“陛下,您看…那就是逆乱遭捕的十二个畜牲…”
赵范口出浑言,汉帝沉沉一笑:“去吧,让朕看看…你打算耍什么酷刑罚罪?”
汉帝下令,赵范立时奔上前去。
来至囚车前,赵范大手一挥,当即冲出十二名刽子手,这些个膘肥体壮汉子身穿红坎肩,头挂红头绳,简直像唱大戏的,可就是这些红色喜庆满身的爷们腰挂鬼头刀,斩首无数。
在得到赵范的命令后,这些刽子手转身走到十二辆囚车上,让后右手拎刀左手挂酒袋,一声呼呵开堂,二声叫唤引路,三声酒水拜鬼神后,便双臂清手净身,待心口的杀气凝聚起,臂膀的悍劲冲到手腕,这些刽子手目瞪溜圆,提刀量身,顶在这些将死之人后颈处。
“爷们,路上昏黑,激灵冲头一股劲儿,速走!”
呵声落地,左手列第一个逆贼…沛国豪强周旌的部曲头目直接颤声哀鸣,可刽子手的呼声如雷贯耳,他惊蛰探身挣扎,却因事到命熄灯的路子,直接呜呼哀哉。
“唰…”
刀锋过劲不留声,碗口大的疤眼直接喷出血柱,以至于这部曲头目所在的囚车驮马都受了惊似的踢腾乱动,奈何守车的羽卫体壮力足,生生压住驮马。
“曦…”
当这般惨像映入视野,汉帝身后跟随而来的百官全都惊颤瞬息,有不少人更是倒出冷气。
只是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二三四五六囚车上的刽子手纷纷展露屠戮绝技,从斩首、劈颅、挑躯、捅杀等把式耍出来,一些官员直接呕吐不止,就连见惯杀伐酷刑的张让、赵忠二人也都面色暗变。
再观汉帝,这位性情暴虐、好大喜功的皇帝老爷竟然面色无变,似乎这些情况不过尔尔。
“赵范,这就是你所的酷刑?”
冷不丁的沉声脱口,赵范哆嗦一瞬,赶紧回身:“陛下,刚才那只是的开胃菜,重头戏还在后面!”
对于这般解释,汉帝又耐着性子看去,自第七位开始,从干脆帘的夺命路子直接变成刑逼,其中第八位逆贼削去双臂双腿化作人棍,高吊刑柱半空,活脱脱的血流痛死,第九位乃是后颈开裂灌以银水,由于内冲腐蚀,这位隶属陈谆部下都伯哀嚎沙哑,活脱脱的把自己的吼颈给撑出一个窟窿。
看到这里,汉帝心中惊蛰三分,旋即,汉帝反问赵范:“赵卿…你这酷刑法子都是从何而来?”
不觉中汉帝对赵范的称谓从直名到臣尊,由此可猜汉帝心情已经好转。
“嘿嘿!”
赵范缓息贱笑躬身:“陛下,此乃子从古书残本学来的…想当年商纣王炮烙之刑威震下,使得四海诸侯惊如犬畜…现在逆兵者以乱为袭扰陛下尊驾,简直罪无可恕,若不酷刑逼压,以正皇威,一旦旁人效仿,陛下耳廓再难安稳否…”
一通无度的奉承话入耳,汉帝面色这才露出几丝欣赏之意。
“赵卿,想不到你竟然还有古之费仲、尤珲才华,纵然大事无可出,事却能做到朕的心眼里,不错,不错…”
听到这些,赵范心里才算平缓许多,随后汉帝已经没有看下去的意思,毕竟他要的扬威已经做到,且赵范这一招足以给百官逼压,再者言,其后的官员心中有数,绝对不会短时间内冒大不讳之风来搅扰,由此比较看之,赵忱的斗谏刑罚就要狠烈拖沓太多。
最后加之汉帝疲惫虚力,他索性下令:“赵卿,将这些逆贼酷刑罚落之后,其尸首越城中市井口,尸吊三日,以震慑宵!”
对于这命令,赵范毫无犹豫,直接应下。
于后,汉帝看向张让、赵忠,二人赶紧开口起驾,不多时,汉帝离开正华门,至于那些个百官,全都在十二具尸首的惨烈威逼中兢兢战战,哆嗦离开。
半刻后,正华门前空荡无人,到这里赵范松了心底的憋气,让后快步跑到墙角大口大口的吐起来,直到戏忠近前安声,赵范才缓着气道:“把这十二饶尸首运往市井口吊示,但是记住…暗中备下十二口好棺材,一旦时间到了,就将他们好生安葬!另外告诉邯郸商,让吕虔、庞淯他们想法子寻到这些饶家人,尽可能给些安置…”
面对赵范的交代,戏忠点点头,让后道:“公子,你这一招虽然无度,可实实在在的暂缓了朝堂局势,更给赵府赢来了缓机,在下当真佩服你的勇气!”
戏忠沉心相,赵范抹去嘴角的污渍,一脸哀然的模样。
“这世道人如狗畜,生不生,死不死,想要活着…难…旁人怎么做,我管不着,我得给自己家…给跟着我的那些人考虑!”
“公子的是…不过某刚才注意到百官列内,那曹嵩、崔烈等人皆明眼的意思,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暗中来请见您!”
听到这话,赵范直接回绝:“传令下去,羽卫阁、宫掖门的将吏只要愿意外调,立刻交付廷尉、卫尉、御史查办,至多五日,我们便前往豫州,在这期间,一缕不见外!”
“这未免有些过火吧…”
戏忠着虑:“您这一道子划出来,汉帝那股子闷火算是消了,可大多数士族却昏眼不明,只道您是个浑人奸种,胡乱传骂名,如果曹嵩那些人来拜见不应,介时无人为您缓名,后果可不怎么有利…”
“不就是名声么?去他娘西匹的混蛋种…”
事到这一步,赵范干脆的骂一句,至于原因,乃是他也算看得透彻,所谓的名声就是尿布做的花头巾,看似漂亮,实则骚臭难闻,先前杨赐那个老家伙就是败在这顶花帽子上,现在他怎么敢走老路?况且赵范自诩本身就不是什么清正君子,与其挂着尿布做人,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当爷们。
戏忠听得赵范这话,索性不再多言,一息过后,赵范冲不远处的张合、朱灵等人招手示意,张合、朱灵立刻招呼羽卫将十二驾囚车连带尸首运往市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