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宽面子摆在近前,刘虞不好拒绝,索性与刘备一道令书,任由其出。
起初刘备大喜,可取来令书后一眼观之,顿时心怒。
“备甲成列方可携名南进?这等要求算什么?莫不是欺辱某也!”
声刺挑耳,刘宽意外,探身瞧之,他才明白刘虞的心计。
原来刘虞不想刘备这些人坏了他安土守疆的高名,直接勒令刘备的义军必须如官军列甲成营后,才能带着幽州平贼义名南进。
试问区区贫弱府族的英杰,长家资助十多万钱,辅之家奴百人已经顶,而张飞散尽家资也就三百人马,仅仅入官列一都不过,距刘虞所言成立的官家营数两千人还错的太远,这么一来,刘备空有力而难出。
可是刘虞身为刺史,统掌幽州的大员,刘备不过是区区贫弱青者,两相对比,孰高孰低,一眼明了,加之刘虞政行令罚有度,刘宽不愿刘备顶头上攀,惹来不快,便冲刘备道:“玄德,此令虽然有所界限,可福祸相比,其中不乏刘虞对尔等的关怀!”
“先生,您…”
刘备气冲内聚,燥乱满面,刘宽缓歇露笑:“虽然刘虞近来不言冀州的贼风,可是老夫估测观情推算,冀州方圆贼兵不下二十万,你与众勇聚义区区数百人,两相比较,当真是星辰比之皓月,渺不堪,这么一来,刘虞怎能放任幽州旗名与你?”
言理有度,刘备顺之,末了刘备拜身:“先生深见,玄德受教了!”
随后刘宽劝诫刘备要缓缓图行,刘备再度应允。
只是事变如风卷残云,前刻朝阳光照满地,后息已然雷鸣电闪,当真让人难料。
这刘备跟随刘宽老先生暂回学院府邸歇脚,仅仅半日不过,便听得公孙瓒率骑赶回的消息。
由此不得不公孙瓒果然有雄风之姿,在刘虞令下之后,公孙瓒带着公孙氏的部曲精锐火速赶往右北平,以雷霆高威手段拿下右北平的府衙官吏,让后借以公名私职的做派,直接取得当地名望官绅豪强的支持,除此之外,公孙瓒借风行船,从名望豪强所掌的右北平的官营中精选良人,以充本部精骑,得兵两千。
眼下公孙瓒率领两千精骑飞速赶回范阳,请见刘虞,以求功事。
“大人,下官以哨连徐无山、土垠、辽西三地的做法全面安防右北平,保证外族无胆侵扰!,
听着这话,刘虞笑声道:“伯圭果有英姿雄风,实在让本官惊讶!”
“下官能有此果,全因大人提拔!在此下官叩谢大人之情!”
公孙瓒声出身跪,大礼先行,只把刘虞看到的心悦,紧接着刘虞起身探臂,作礼公孙瓒。
“伯圭,本官没有看错你,从今往后,你要好好行臣事,为幽州的百万子民守住家业,为汉庭守住东疆门户!”
刘虞话延三分,公孙瓒借机道:“大人,实不相瞒,下官来此,除了告知右北平的安防情况外,还有一事,恳请大人应允!”
有了先前的功绩铺垫,刘虞心情大好如阳,直接道:“伯圭只管言,但凡需要本官相助,本官绝无二话!”
“大人高见,下官钦佩!”
公孙瓒不觉中拍了刘虞的马屁,当真恰到好处,稍稍缓息,公孙瓒道:“日前下官联防土垠、辽西两地时,从某的部曲从人口风中得知,那鲜卑、乌桓却又蠢蠢欲动之为,但是因汉庭往日威强,他们暂时不敢冒进!”
“竟有此事?”
刘虞笑意转惊,直接愣住,公孙瓒点头:“所以下官仔细着虑,以控当地豪强,聚青甲精锐入伍,亲掌兵锋,但凡外族来犯,下官必定强杀抵之…只是…”
话半顿言,刘虞急问:“只是生命?若缺粮草甲胄,只管言,本官立刻调拨!”
“非也!”
公孙瓒反声:“下官掌兵,缺其历练,试问,兵锋无血冲,何以成骁勇?所以下官想借着冀州贼祸,率部南进,历练精卒,以备外族!”
一席话的毫无断缺,刘虞当真有些难以转弯,可公孙瓒步步请逼,刘虞大话前放,当真无法硬声回绝。
末了刘虞皱眉:“伯圭,你之意…莫不是打算率部南进平贼?助力冀州?”
“不不不!”
公孙瓒连连摇头:“冀州贼祸比之东疆安防,渺甚微,下官只是想以贼祸兵锋来操训右北平的精锐骑甲!当然…下官绝不会打着大饶名号冒行善作,下官当以义名出袭,而且为保万全,下官向大人保证,仅仅兵至冀州北向博陵、河间、安国一线,绝不会前出一步!”
眼看公孙瓒到这般地步,如果刘虞依旧不应,那就有扰面打脸的意思。
于是乎,刘虞再三着虑,应允公孙瓒的请令,而公孙瓒大喜拜谢,稍作准备,便赶往城外的公孙营盘。
此刻,公孙营盘前,刘备立身候等在外,那守营掌令者乃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此人刚勇入狼,风威四散,但是在刘备面前,却有内气不得释放的局促,因此公孙越很是惊蛰来人,起初公孙越礼问刘备,奈何刘备顾忌外人杂耳,仅仅以学院同道请言伯圭之来告。
听此,公孙越不敢怠慢,命人奉茶看座,以候左右。
足足一个多时辰,公孙瓒归来,公孙越速速请报,公孙瓒品味其语,顿时大喜:“此乃某学院高子伴当,快快有请!”
不多时,刘备入营进帐,公孙瓒步近身前,双臂揽抱,笑言道:“玄德,你怎地来此?”
对此刘备礼态满面,徐徐言义军之事,结果话音未散,公孙瓒惊喜满腔:“玄德,莫不是老有眼,让你我同行志出?”
对于这话,刘备顺言搭问,片刻不过,二人透心理,至此,公孙瓒道:“玄德,某以聚兵骑两千,皆以白甲长枪为统,借着这次贼乱,某必定要名传河北,东震诸族!”
面对公孙瓒的高志雄言,刘备淡笑礼从:“伯圭兄果然有英杰之姿也,愚弟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