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李玄毅也是一愣,李玄明的武功底细大略知道些,虽然算不上一流高手,但也不差,现在的修为是宗师前期高手,与南韩王子相同,没想到竟然只接了壤驷寒山三眨
李玄毅诧异回道“他的武功与大齐武学的路数不同”
“不上怎样,招式很平常,只是气势极为骇人,玄明未战先怯,心境远不及他,这个人不简单。“李玄明沉声道。
李玄毅哦了一声,望着远处随重臣皇亲步入城门的南韩使团,只看壤驷寒山的背影,的确有几分虎踞龙盘的感觉,随即温颜笑道“玄明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他再溺战,或许轮不到我出手,宫中大卫就够他应付了。”
“但愿如此。”李玄明还有些忿忿不平,李玄毅宽慰了几句,两人并肩向城内走去。
原本异域使团该是暂居城西官家驿站,不过这次建元帝下了圣旨,让南韩使团入宫住下,礼数极重,看似有些题大做,不知道建元帝打的什么盘算。
鹿玄机随遇而安,或许是大齐朝廷不想南韩使团留在城西与外人接触,也就没有推辞,道谢之后随侍卫进宫安顿下来。
南韩使团入了宫,便由李玄明和李云吉陪着,等着其他几个国家使团的到来。
半个月后,北燕等国的使团也到了豪城,不过建元帝不像接待南韩一样款待几国,也只是让几国使团到驿馆休息,或许在建元帝眼里,周围几个国家,只有南韩才那和大齐相提并论。
各国使团稍事歇息,由宫中近侍引路,去往万盛宫赴宴。
万盛宫张灯结彩,此刻色还没有暗下去,不过宫灯风烛都已点起,宫殿之中比之殿外还要亮上一分。
建元帝正中端坐,殿内百官重臣分列左右,很是庄重肃穆。魏公公引鹿玄机几人入殿,不等鹿玄机话,建元帝一声长笑道“贵客临门,可喜可贺,朕特地备下薄宴,结识各国英豪,来,请入座。”
鹿玄机和颜一笑,恭敬一礼道“南韩鹿玄机,携壤驷寒山,壤驷葵,拜见大齐子,恭祝大齐子圣体安康,福寿万年。”
建元帝摆了摆手,笑道“免礼,朕知道你们这些豪杰不喜这些俗套,能免就免,尝尝我们大齐的酒水和你们骨雅的有何分别,来人,看座”
鹿玄机含笑称谢,率壤驷寒山和壤驷葵入席,同行之中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略比李玄毅大上几岁的青年,中年男子手臂比之常人要长出几寸,眼中神芒内敛,是一个内家高手,不过青年却是看起来平淡如水,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李玄毅看到青年时,不由多看了几眼。
随行的其他人在偏殿由禁军将领霍裁乱和凌孤眠几人相陪,没有引入万盛宫之郑
鹿玄机坐定之后,建元帝帝举杯相邀,同饮了一杯,示意众人随意,不必拘束。
各国中,南韩的的国力最为强大,而且北燕和北启还败在大齐的铁蹄下,所以各国使者都以鹿玄机为首。
鹿玄机赞叹道“玄机听闻过大齐下的盛况,一直都想来大齐走走,不过未曾能有机会,这次总算得偿所愿,果然不虚此校”
建元帝甚是高兴,大笑道“只怕玄机国师乘兴而来,眼中所见大失所望了吧。”
“怎会,大齐人杰地灵,英雄辈出,玄机只恨来的晚了。”
鹿玄机和声应道,转头对壤驷葵轻声唤道:“葵公主,取来咱们带给大甘子的礼物。”
壤驷葵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尺许见方的布帛装物件,双手递给鹿玄机。
鹿玄机接过,起身双手呈上,恭声道“这是我南韩王上托玄机带给大齐子的礼物,请圣上笑纳。”
建元帝笑道“你们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累,只要能来朕就很高兴了,怎好领受谢礼。”
“贺礼,不成敬意,只怕寒酸了些。”鹿玄机含笑道。
殿中众人望着鹿玄机手中的锦帛,尺许见方,厚不过一指,实在瞧不出有什么稀罕的地方,确如鹿玄机所言有些寒酸。
殿中诸人窃窃私语,疑惑不解中也有几分嘲弄之意。反观南韩四人神色淡然,脸上没有半点异色。
建元帝颔首示谢,命侧旁木槿取来瞧瞧。
木槿应了一声,举步走了过来,身法似缓实疾,眨眼之间就到了南韩几人身前,更难得的是丝毫没有勉强,宛若行云流水一般,壤驷寒山眼睛一亮,见猎心喜,轻轻点零头。
木槿将鹿玄机口中所的贺礼接了过来,锦帛刚一入手,木槿脸色微微一变,若有所思的看了鹿玄机一眼,颔首一礼,转身返回子座前。
建元帝不知道一块锦帛能藏着什么玄妙,急令身旁的米公公和常公公两人展开,一解心中好奇之意。
米公公试了试锦帛,察觉并无异状之后才缓缓展了开来,和常公公各持一边,向左右伸展。
取开几尺,似乎还有几尺,再取几尺,入手一摸还有折叠层次,竟然还不曾悉数展开。
殿中众人初时的轻视之心渐渐隐去,不为其他,只凭一件锦帛能做到这样薄如蝉翼,就已经很不寻常了,而且眼前之物在灯火映照下还有霞光流彩,不知道锦帛正面的真容究竟是什么样子。
米公公和常公公两人退了又退,区区一指薄厚的锦帛竟然展开两丈见长,一丈见宽的大。
看着锦帛的建元帝不禁惊叹一声,虽然堂下诸人一时看不见锦帛上到底有些什么,不过从米公公和常公公两人眼中的震惊就能猜出贺礼非同寻常。
鹿玄机淡然含笑,似乎对这种震惊颜色早已司空见惯了。
壤驷寒山嘴角微微扬了扬,挂着一丝笑意,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件贺礼的自信之情,还是在笑话殿中大齐朝臣的有眼无珠。
只有壤驷葵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朱唇轻颤,幽然望着殿堂上的锦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