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被吓的那两瓣嘴就跟按怜簧似的,不住的颤抖,想正经的吐个鬼字都难。他发现自己连发声都困难了,就急的举起颤抖的手臂,指着前边的泉眼。
刘一饼从远处观察到白板的这一系列无比惊吓的举动,顿时后脊梁就冒出了凉气,刘一饼当时就有了一定没好事的第一感觉。
刘一饼他飞快的跑到白板跟前,用眼顺着白板所指的泉眼看去,就这时刻只见泉水水面突然被哗啦一声顶起,水花被掀起老高,飞出一根黑漆油亮长约一米的木头,水珠缠绕着它向空中飞起,然后咣的一声砸落在了泉眼前边四眼发直,吓得呆愣住的刘一饼和白板的脚边。
没等刘一饼和白板将视线移向脚边的黑漆木头,紧接着腾的又从水面冒出来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头,两只雪白的手啪的望泉眼边的石头块上一搭,然后再看到一个升旗的动作,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迎着水面高速涌起,几乎一眨眼都不到,那个黑色高挑的身影就咣的一声立在了泉眼边,用两只雪白的手拨了拨挡在两眼前的长发,露出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一饼和白板。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看了约莫两分钟刘一饼和白板,就迈着步子朝他二人走来,且身上的水珠似滴滴答答向顺着身体向地面上掉落着,频率很快。
刘一饼看着那愈来愈靠近他和白板的黑色身影,惊怕的急喊道:“站住,别往前来,我俩可是见过鬼的人,身上还有符,能震散你,让你魂飞魄散。”着,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符,不停颤抖的举在面前。
那黑色身影当时就停止了走动,站定在地上。
白板一见刘一饼举在手里的驱鬼符,立时心里就有磷,他即刻恢复了语言功能,喊:“对!要……你要……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俩就用符震死你。”着,就用手搜摸着自己的口袋兜子,但摸完一通没能摸出什么,当时一拍脑门,了一句:“我操!我那张符在胡阿婆那忘了拿回来呢!”
刘一饼举着驱鬼符,拉着白板慢慢从地上站起,哆哆嗦嗦的立在地上,就差中部来场大雨了。也多亏的刘一饼和白板这阵子竟是见邪乎事了,面对这次他俩竟没昏过去。
“白板,你看这回儿咱遇这鬼,是不是要把驱鬼符贴在他魂魄上,他才能魂飞魄散啊?”刘一饼挺着一百分的精神,不敢眨一下眼睛的注视着那黑色高挑的身影。
白板吞口唾沫,发慌的点点头:“可能是!”
“那我去试试?”
“行!”
“我去,你这么痛快。”
“面临这种事情怎么好犹豫,这驱鬼符一定是管用的,你没看那鬼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了嘛!”
“也是,那我就试试。”刘一饼一点头。
“去吧,我在后方保护你。”这时白板已经躲在了刘一饼的身后,用两手做着推刘一饼向前的动作。
“我操!白板,你就这么讲义气?”刘一饼看着自己慢慢向前的身体,害怕又气愤的骂道。
“一饼,你比我有本事,能者多劳,所以遇上这种事儿当然也得你首当其冲了。”
“我操!你这什么理由?”刘一饼一脸诧异的着,然后挥拳往自己前胸捶了几下,吼着:“妈的,啥了不起的,我死都死一次了,我还怕你个鬼,来吧!”
“死一次?”白板在疑问着刘一饼这句话的时候,刘一饼就张嘴大喊着啊,举着驱鬼符猛冲了上去。
当刘一饼举着那驱鬼符啪的一声贴在那黑色高挑身影的前胸时,刘一饼又大喊了一声:“去死吧你!”
白板见到这一幕也是攥拳一挥,高心喊了声耶。
然而,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没想到的是,那张驱鬼符对那黑色高挑的身影一点儿作用都不起。
那黑色高挑的身影根本就没有像刘一饼和白板他俩想象的那样,啪嚓一声魂飞魄散,而是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毫发未损。
“对不起啊,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一个胸贴,但一照量,发现不太适合你,改给你挑个更好的,那我先走了,真不好意思。”刘一饼心脏狂跳的着牵强的理由,头皮一炸一炸的,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往回收。
可还没等刘一饼将他拿驱鬼符的手离开那黑影前胸五厘米时,只见那个黑影挥动起雪白的手,啪的一下抓住了刘一饼的手腕。
刘一饼被那雪白的手一抓手腕,当即两腿酥软,寒毛直竖了,差点儿刘一饼他就得大便失禁了,稍等一会儿就又要昏倒了。
就是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黑影单手一撩挡在面前湿漉漉的长发,一张比手还雪白的尖瘦的脸就露了出来,一扯大嘴,用一口正宗的东北味哈哈高声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把俺当啥玩意儿了,还鬼?你可笑死俺了,俺可是人,一撇一捺中间带把的男人,纯爷们儿,还鬼呢?大白的到哪有鬼?闹呢跟俺在这,哈哈……”完,那雪白的男人就把抓住刘一饼手腕的手松开,两手划拉着身上的水珠。
刘一饼和白板听后,两人先是一怔,而后两眼发直,头脑发懵的观看着站在前面的那个雪白的男人。
等刘一饼渐渐从惊吓的气氛中拔脱出来后,他砸吧砸吧嘴咳嗽一声,再又强笑一声问:“你真不是鬼?”
那雪白的男人一听,两手在身体上停止划拉,然后呲出一嘴的黄牙,哈哈笑道:
“哎呀妈呀老弟,你你这脑回路咋转悠的这么慢呢,俺真不是鬼呀,都跟你了,你瞅瞅这太阳都没落山呢,谁家鬼敢噌的窜出来?自杀呢他搁那,别怀疑了哈老弟,俺叫那伯虎,靠研究工作的,今年二十八,指定比你俩大,东北那疙瘩的,这不刚来麻将镇工作来嘛!”
“搞半是人呐,看这事误会的,整的我这心都快跳安息了。”
白板听那叫那伯虎的雪白男人了这一段,狂跳的心脏才恢复正常蹦跳,接着他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上前走了上来,跟刘一饼并肩。
“真不是鬼?”刘一饼又确问了一遍。
“哎呀妈呀老弟,可不真不是咋地,俺还能骗你玩呀,别招笑了哈,笑的嗓子都刺挠了。”那伯虎朝刘一饼的肩头轻轻一捶,开口大笑着。
“哎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娘哎,我的肝都快颤移位了都。”
刘一饼听后彻底放下了防备,轻抚着前胸放心的,随之冲那伯虎哈哈笑两声,以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