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此时要死不能,要生也不容易,真是欲罢无止。他觉得自己好蠢,临到痛苦之时竟然还相信可笑的城主府强大,没人敢惹,真是不到绝望心不止,至到死前才明白。
可是晚了,就是把她两人一点一点的折磨死,也挽不回自己的痛苦和屈辱,今后还怎么在边城混?
早点结束吧,我疼得实在受不了!这女人长得如此美,为什么这么狠毒?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来折磨我,这比要我的命还可怕。我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这是哪里来的两个狠人啦!
“好了,今天就给你洗到这里,剩下的就由你父亲来承担了。养出你这么样的儿子,他是有责任的,竟然敢冒犯我,城主府恐怕难担罪责!”
雨瑶停了手,她说的毎一句话都让酒楼的人心惊。这意思是还要对城主也这样?恐怕这丫头说大话了,城主可是三阶王者,你就算再有显赫的身份、必竟只有融汇中期的修为,想对一名三阶王者施行这样残忍的手段!,绝不可能。
“我倒要看我们城主府担个什么样的罪责!来到边城、是条龙给我圈着,是只虎也给趴下,因为这是迥家的天下!任何人来到这里,要守这里的规矩,天王皇者也不例外!”
从楼上下来三个人,为首说话的是一名身穿蓝色锦衣的人。此人方脸微胖,是名王者,一下来便散开气势,使人感受到一种压力。
另一名是楼的总管,同样身穿黑蓝色锦衣,脸形稍瘦,中等个儿,元满后期武者。在他的身后跟着的,便是刚才跑上楼去管事。
“城主府的总兵卫统领、迥业寒都来了,这可是王者,他怎么在这里?”有人小声嘀咕道。
“听说这人一身煞气,凶猛无比,不知杀了多少人,残忍得狠!”又有人轻声说道。
“你不要命了,如果他听到,你死定了!”有人小声诉责他。
天子尘脚踩赵公子人头,方雨瑶将盐水一滴一滴的落到迵玖脸上伤口处,疼得他直抽搐。两人见了他们象没见一样,将他们三人无视。
迵业寒身为边城护兵卫统领,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无视过,更加气恼。当他走来看到软趴在桌上的迥玖,更是火冒三丈。迵玖是他哥的儿子,他的亲侄子,脸上血肉模糊,森白的牙齿外露,面目全非。这使他满脸森寒,眼露杀意,有了凶残的表露。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边城挑衅,不说个一清二楚,恐怕你们身份再尊贵,也不会善了!”
“我们一介草民,不会善了又如何?”天子尘一脚将赵公子踢开,一脸淡然地说道。
“草民?草民会如此大胆、来我边城闹事的吗?最好老实说出你们的来历,不然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是吗?我们黑煞会的人还从没听说过一个小小护卫统领,也敢这么猖狂了!”雨瑶可真能说瞎话。
“黑煞会!”有人惊呼。
迥业寒也是一愣,一时脸色变换,有些意想不到。黑煞会他还是知道万万不能招惹的,此势力庞大、穷凶极恶,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恶鬼。
周围的人也害怕黑煞会,没有人再敢吱声,这可是躲都来不及的人,竟然还在此围观这么长时间。
天子尘心中也是一振,她在搞什么?怎么说我们是黑煞会?这下臭名昭著了,这丫头搞什么鬼!
“黑煞会的人就可以来边城闹事,伤我城主府的人?你们真以为黑煞会就可以为所欲为?”
“是呀!就是为所欲为你又能怎样?有本事你可以找黑煞会报仇哇!量你也没这个胆子!”方雨瑶此时无比嚣张,还随手一掌将迥玖的脑袋拍碎,然后一脚踢开。
“大胆!竟敢杀我城主府的人,哪怕你是黑煞会的人,我今天也要你两人不得好死!”迥业寒彻底激怒,不顾一切地一只大手抓来。
“碰!”
迥业寒倒飞摔在墙上,掉落在地上大口吐血。他不明白,没看到谁出手,自己怎么就被击飞了呢?
那些站在远处的食客也是疑惑不解,迥业寒怎么会倒飞,还伤成这样吐血不止,难道有人出手。
酒楼上一片寂静,众人都在莫名其妙中想着一个问题,到底是谁出手?能一击伤得了迥业寒,说明也是一名王者,比迥业寒还强大的王者。
可是这些人中根本没有第二个王者存在,这两个黑煞会的男女只是融汇中期,绝对不可能是她们。再说他两人在众人的视线里,根本没见有所动作。
出手人、到底是谁呢?
迥业寒睁着惊恐的双眼也在扫视人群,寻找出手者。他能感觉到出手之人比他强大得多,就是他哥迵业灿也不是其对手。
天子尘和方雨瑶显得淡然,似乎没发生刚才的事一样。
“酒楼管事!为什么不给我们送上酒菜,是怕我们没钱么?”天子尘手一挥,桌子上一堆灵晶上万,看得众人都呆了。
此时管事不知如何是好,看向总管事,总管事却看向迥业寒。此时的迵业寒一心寻找出手打伤他的人,根本无心去管这些,也不理总管事。
天子尘收回灵晶,现在他明白方雨瑶为什么说成是黑煞会了,想嫁祸于黑煞会。等灭了城主府后,东临国追查下来,知道是黑煞会干的,自然会对黑煞会有所不满,必然给黑煞会制造些麻烦,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不得不说这丫头鬼主意多,让子尘都心服。
“如果这酒楼不给客人供应酒菜,就没必要存在了,毁了便是!”子尘说完,便脚下使暗劲,一楼轰响,四周的墙壁破裂,马上就有垮塌的危险。
雨瑶使出绝杀决中快速换影,通过另一个空间出现在三楼,搜走了总管房间里的财物,然后打出千拳百掌,又回身原位。别人看来她仍然坐在那里未曾动过,就是王者所见也似是幻影,天级武技练至极境,一般人还是没见过的,所以根本没人想到她刚离开过。
“轰!”
三楼发生坍塌,二楼也在摇摇欲坠,人们都在往楼下跑,发生这样的事只是在一瞬间,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在拼命逃生,混乱不堪。
迥业寒看到酒楼即将被毁,顾不得侄儿被杀的伤痛,抱起他的尸身从窗口飞身而去。
雨瑶和子尘坐在那里没动,看着那些人慌乱逃生,感到有意思。为什么人们都怕死呢?如果没有尊严的活着,还不如死呢?可不少人还是有一个信念,活着总有希望、如果自己不奋斗,希望又在哪里?其实天子尘感觉到人性的世界,与妖兽界一样的,贪婪、憎恶、无知和残忍。
整座酒楼都坍塌了,唯有这一男一女坐的地方从下至上都是好的,一个三角形的墙顶立,到三楼都有几根木柱支撑着,让街道上的人象看一道怪异的风景,都住足惊叹。
迥业寒看了一眼这怪异的情景,对仍然坐在那里的男女,眼含仇恨的杀意。不过此时他得回城主府,把这事告诉他哥迥业灿,至于侄儿的死,他哥肯定会想办法让那两人死。黑煞会又怎样,惹到城主府头上照杀,只是杀的隐秘一些。
“嗯?那对男女消失了!”许多人看到坐在那里的男女忽然不见,惊呼道。众人看去,真的不见那对男女,接着看到诡异立着的墙面和木柱倒塌。
天子尘和方雨瑶己经来到另一条街道上,换了一身衣服,雨瑶还戴上面纱,看不到她的尊容。
城主府、迥业灿痛心疾首,儿子受到如此的虐待后被拍碎脑袋,死得极惨,这让他接受不了。他平时对黑煞会的人不错,甚至还帮助他们不少,可他们竟然杀了自己的儿子,是这样残忍的杀了他,他不可忍受。迥业灿决定对边城黑煞会的人动手,就在今晚,杀了东临国分舵在边城的分支,将那对男女擒获,慢慢折磨至到心里的怒火息灭。
“你的计划不错,今晚看场好戏!”天子尘赞扬雨瑶,搂住她的肩膀,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
雨瑶脸上有了红润之色,让他这样搂着,心里还挺喜悦的。
这是边城东面一处不太显眼的地方,几座院子相隔不远。夜里这地方特别安静,不仔细看,很难看到黑暗中那些黑衣人。
这里是东临国分舵、边城分支的黑煞会住地。暗中的黑衣人影在一个个消失,周围反倒围上来不少旳人,都拿着兵器,毫无声息地逼近这几座院子。
“子尘哥!让城府直接灭了黑煞会的人好像没多大意思,不如让他们像狗一样互相嘶咬,岂不是更好玩?”
“我想到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天子尘说完,一道箭羽射出,直接射到院子里巡逻队中的一人身上,听得一声惨叫,几座院子里的人冲出,看到围来的人,大喊一声厮杀起来。
站在远处楼顶的雨瑶和子尘,脸上满是笑意。杀吧、你们杀得越凶越好,死的人多就更好了。
他们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声不断,杀得性起。惨叫声此起彼伏令人汗毛孔都收缩,生起恐惧。
下面在厮杀,空中也有两对人在拼斗,这是王者级的厮杀。
他们怕暴露什么,一声不吭地拿出各自的本事拼命,都想尽快斩杀对手早点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