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阳和孟晚秋的表情,胡至辉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谁叫你们刚才在我面前秀恩爱的?”胡至辉打趣了一句。
江阳与孟晚秋对视一眼,这故事听着听着就被喂了一嘴狗粮,这感觉有点意思。
“这么说嫂子是蓉城人?”江阳问到,倒是没有和胡至辉纠结刚才的事情。
“没错,你嫂子就是蓉城人,你们都算是她老乡。”胡至辉笑着说到。
“可是听嫂子口音,不像是蓉城的啊。”江阳疑惑道。
“哈哈哈,这事儿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口音到我这儿改不回去了。”胡至辉笑道。
“这样啊。”
江阳也算是有些明白胡至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对他们两个这么好,这里面大概有他们是他老婆老乡的缘故吧。
渔船航行的速度不快,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到了港口。
一路上也不无聊,胡至辉聊一些有趣的见闻,倒是让江阳两人不时发出笑声。
至于那个年轻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整个人垂头丧气的。
港口里,出去的渔船基本都回来了,江阳他们这艘算是迟的。
港口的气氛现在算是达到了高潮,每一艘渔船回来,都会响起阵阵欢呼,如果鱼大些,欢呼声还会更大更响亮。
当江阳船上的两条大鱼被吊起来时,迎接他们的是惊叹以及欢呼。
胡至辉习惯了这种场景,江阳和孟晚秋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热情欢迎,还有些不太习惯。
冠军之属,已然毋庸置疑,是胡至辉的冠军。在享受了众人的祝贺之后,胡至辉便招呼着江阳和孟晚秋。
“走吧,接下来就是享受美食的时间了。”
说着,胡至辉拖着自己钓的鱼朝着一处走去。
那里正有人激动地朝着他挥手,那个人正是胡至辉的妻子。
江阳提着鱼跟在胡至辉身后,他一旁是孟晚秋,手里没有提什么,本来是想和江阳一起抬的,可是江阳哪里肯让她提?
胡至辉带着两人来到妻子准备好的营地,就准备开始烹饪。
胡至辉开着一家餐饮店,其职业是厨师,与江阳一样,胡至辉是老板兼厨师。
“我不是专业的厨师,会的菜很少,算是半路出家。”胡至辉一边烹饪着鱼,一边说着。
这一餐,胡至辉是主厨,而江阳只是一个帮忙的帮厨。
“那辉哥你原来是干什么的?”江阳问到。
“我原来啊,是学计算机的,出来也当了两年程序员,不过后来没在蓉城工作,也就没有再从事这份职业。”胡至辉想了想说到。
“从程序员到厨师,辉哥你这跨度有点大啊。你是怎么想起当厨师呢?”江阳问到。
“这事还不是你嫂子说的,当初我和她回到这里,也没有工作,你嫂子觉得我做的菜好吃,就和我说,要不你去开家餐厅吧。就这样,我半路出家当了厨师。”孟晚秋耸了耸肩说到。
“那辉哥你还挺厉害的。”江阳夸赞道。
“你别说,这做菜我可是很有天赋的。打小我爸妈就说我是一个当厨子的廖,结果还真被他们说中了。我以前喜欢吃海蛎子,所以对这东西下了功夫去研究,结果好家伙,等过两年啥做法都有,害的我又不得不重新学习。就我这手艺,兄弟,不和你吹,要是我年轻十岁,我也去参加那什么全国青年厨艺大赛,指不定还得拿个前十名的。”胡至辉和江阳吹牛道。
一旁他妻子闻言,不由揭穿说到:“得了吧,就你那厨艺,还第十名?我看你比赛都进不去。”
“你这婆娘,咋净拆我台呢?”胡至辉说着,语气里却没有丝毫责怪。
“兄弟,有空来家里坐坐,哥给你露两手你就知道了。除了生蚝,我还有几样拿手菜,到时候兄弟品鉴品鉴。”胡至辉说到。
江阳自然是笑着点头。
说话聊天之间,时间过得飞快。
鱼只是简单烹饪,美食往往就在最普通的烹饪之间。
胡至辉招呼着看热闹的人,把钓到烹饪好的鱼分享出去。如同他这样做的人,也不在少数。
基本上,在港口的人,都能分享到一口美食。
而作为鱼的主人,胡至辉一行人自然是可以吃到饱的。
海鱼的味道很鲜美,比起内陆的淡水鱼,少了一丝土腥味。在经过简单的烹饪后,鱼里面的腥味虽然没能完全祛除,可是也少了许多。
鱼肉口感紧实,吃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里属于北方,吃饭自然少不了喝酒,特别是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不喝上几杯都对不起这两条鱼。
江阳不喝酒,用雪碧打会和胡至辉喝了一阵子。
吃饱喝足后,就是坐在沙滩上,看着星空、吹着海风吹牛逼了。
“兄弟,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钓鱼比赛吗?”胡至辉问到。
江阳配合的摇了摇头,好让胡至辉能够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场比赛的寓意,是为了讨一个彩头。那时候大家都是靠打鱼为生,可是出海一趟收获却是未知数。所以大家在新的一年开始时,举行这样一场比赛,在比赛里能够钓到鱼越大的,这一年的运气肯定特别好,每次出海都能有收获。所以,这场比赛才以鱼大小作为评判标准,实际上,海钓的讲究多了,并不是越大的鱼学不好钓,有的鱼很可是也很难钓到。”胡至辉给江阳说到。
“这样啊,我说呢。”江阳点了点头,有些明白为什么不用鱼的价值为评判标准,反而以大小为标准。
“后来随着生活的改善,很多人都不再依靠打渔为生,不过这个钓鱼比赛还是流传了下来,成为我们这里每年的一场盛大的活动。当然了,能够在钓鱼比赛里钓到越大的鱼,就说明你今年的运气一定很好。”胡至辉笑着说到。
恍惚间,胡至辉望着黝黑的海洋,仿佛看见了小时候参加比赛的自己。
这个比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了有多久。
“辉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吧?”江阳问。
“谁知道呢?”胡至辉笑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