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京城大学之后,三人开始查访与死者相关的人,看看能不能在其中能找到些线索。
那个男友的身份至少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查清的了,现在也只能这样做了。
在查访中发现,这个岳小蔓是个比较内向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她同宿舍的人已经算是跟她接触比较多的了。
就算是这样,她同宿舍的人也对她不是很了解,至少不了解她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
这也正是江束衣所搞不懂的,这个岳小蔓明明在事发前有诸多不一样的举动,譬如说那个神秘男友;再比如说突然有钱了;
可是这么多不同寻学的地方,却偏偏没人注意到。
这合理吗?
在例行问话结束之后,江束衣把自己的疑问向何、林二人合盘托出,最后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何鸣石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林浩迟疑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她宿舍里的其它三个人都在说谎?”
江束衣摇摇头,道:“应该不是,我看她们的样子,并没有说谎的迹象。”
“知人知面不知心,”林浩意有所指,“我们大胆假设一下,这三人都与死者的死有关,甚至可能是她们联手杀害的。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一个同宿舍的大活人,最近明明有些不对劲,却一个人也没发觉。”
何鸣石这时接过话来说道:“大个子,你这个假设站不住吧,她们有什么必要杀死者?这得有多大的仇?动机是什么?”
林浩道:“动机正是我们现在要找的,我们先假定就是她们三个人或者是其中某个人干的。那接下来,推测她们的行为就比较合理了。”
何鸣石道:“怎么个合理法?”
林浩道:“首先,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这说明,要么是死者开的门,要么是凶手有钥匙。
如果凶手是这三人或者之一,那这就很好解释,因为她们三人肯定都是有钥匙的。
其次,杀人的方法其实是有很多种的,最好的办法其实是不要让死者流血,因为血是带有粘性的。一不小心粘上了就很麻烦,这衣服你是丢还是不丢?丢了,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不丢的话,万一被找到了又怎么办?
而不让死者流血的死亡方式,比如窒息,或者干脆拧断脖子之类的都可以;当然,如果懂得医学的话,那致死的方式就更多了。
但是前者需要点力气,她们三人都是女性,未必有这么大的力量,而且万一死者挣扎呼救的话,容易前功尽弃;
后者的话,她们好像并不是学医的吧,应该是不懂的。
所以,最后凶手选择了对于自己最容易做到的方式,下毒。
其三,凶手做到了之后,开始把东西翻得到处都是,这是为了扰乱警察的视线,才故意这么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能解释这一切了。”
江束衣叹道:“那个神秘男友与那价值50万的物品又作何解释?”
“这个可能都是杜撰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引导我们去向错误的方向。”林浩肯定地说道,“要不然,没理由谁都没发现有这种事啊。我记得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谁有了女友,几乎没几天同宿舍的人就都知道了。”
“那黑客呢?”何鸣石不无讽刺地说道,“也是杜撰出来的?”
林浩坚定地说道:“这个黑客应该是个孤立事件,可能与本案完全无关。只是正好赶上我们办案的时候出现而已。”
江束衣幽幽一叹,没有再说什么,他最无奈的就是明明知道别人没问题,却难以说服自己的同伴。
就他的观察来看,与死者同宿舍的那三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否则自己应该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佟芳芳,更何况,自打佟芳芳之后,他每次询问别人时,都更加仔细了。
林浩你想岔了,明知是这样,但他还没办法说出口,否则别人问他有什么根据时,他要是说表情之类的话,恐怕也不容易说服人。
算了,干脆不说了。
林浩的这番话没有说服江束衣,但何鸣石却被说得有点意动。
“根据我的分析,凶手应该是有些邋遢的。而在案发现场中,虽然东西被凶手翻得一团糟,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来余柔与周小丽都有些邋遢,两人的被子鞋子什么的,都有点脏,特别是余柔,连毛巾变色了都没洗。反倒是第一个报案的窦乐欣是比较整洁的。如果你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余柔与周小丽可以暂时定为调查目标。江队,你怎么看?”
“我?”江束衣肯定地回答道,“我觉得这个案子应该与她们三人无关。”
“理由呢?”何鸣石问道。
那江束衣能怎么说,他只好道:“直觉。”
“呵呵,”何鸣石一撇嘴,“我跟部下也经常这么说。”
“我也是。”林浩乐了,“通常我这样说的时候,就是懒得解释。”
何鸣石也乐了:“没错,就是这样。”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还顺便击了个掌。
“看来江队是把我们当部下了。”
“我们本来就是江队的部下嘛。”
本来江束衣就因为前任的事,搞得心头烦噪,现在又被他们这一通调侃,心情愈发不爽起来:“你们不是要去查余柔和周小丽么?你们去查吧。”
“那你呢?”
“我再找找其它的线索。”
“成吧。”
何鸣石交待了一声:“我去查周小丽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江束衣等了一会,见林浩还站在自己身边,正要问他为什么不走时,突然想起来,是了,这小子是奉命来盯自己的。
算了,由得他跟着吧。
此时天色已晚,江束衣此刻也没有什么固定的目标,只是由着脚带着自己乱逛。
林浩跟在后面,也并没有说什么话。
就这样,当江束衣走到一颗大树后的时候,突然听到树后传来声音:“我发觉这世界还是你最了解我。”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哦,对了,这不就是柳诗诗嘛,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她。
招呼就不必打了吧,江束衣继续向前走,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在想:她在跟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