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的边际,映射出的光芒已经变得有些暗淡。
这大概就是夕阳吧,充满了“分别”意味的景色。
紫光与子弹的碰撞已经结束,胜负已分。
在夕阳之下,狙击子弹被劈成了两半。
紫色的剑刃闪光穿越了数百米的距离,绿色的森林中被划出一条紫色的光弧,宛如紫月坠落在地上的痕迹。但是这条紫色的光辉只持续了挥出一招的时间,之后立刻消失了。
不说招式的华丽,难以相信这是挥出一剑的位移长度,而且还在同时斩断了诗乃发射的子弹,完成防御的同时也完成了进攻。
诗乃的护卫当中,有不少人在心里感叹这场表演的出色,没有明说出来。
桐人的能量剑刃停留在诗乃的眼前,用来表示这场比赛的再次胜利。
诗乃也只能露出服气的满足表情,眼中的战意减弱至零,属于肉食动物的强烈气场也变得温和许多,仿佛刚才的真枪实弹都只是玩闹道具,明明是枪剑相向的“敌人”,竟然还有这么和谐的气氛。
双方无言,只是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代替口头上的礼貌问候和告别,光靠眼神就足以读懂对方的内心。
然后桐人收起了武器,转身之后,扬长而去。
诗乃她们还留在原地,如果是平时的正是战斗,如果遇上没有补刀的敌人,在他转身的一刻就要开火偷袭。可这一次不一样,大家都理解桐人和诗乃的立场,在这场属于只他们俩的竞赛结束之后,谁都没有出手攻击,眼看桐人离去,就像是在给客人送别。
桐人已经达成了目的,他来这里不只是为了与诗乃再较高下,也是为了想弄清为什么诗乃会在纳萨里克执行杀人的工作,当初诗乃就是因为不小心杀了人才会对手枪产生恐惧,而现在这么做更像是在以毒攻毒,如果习惯了杀人,就不会再害怕曾经的罪过。那种事情表面看来可能性极低,可却不代表不可能,要是诗乃被杀人的罪恶感逼到绝境,也许她就会这么做。
被逼至绝境的时候什么事都难说,不管是变得嗜血成性,还是忘记曾经犯下的罪过,都是有可能的,桐人队后者深有体会。
原本桐人还以为她是这么想的,与她对视之后才知道并不是那样。
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用烂大街的词汇来说就是“澄澈透明”“异常雪亮”,还是桐人认识的那个诗乃。
既然她还是她,就一定没有变成桐人所想的那样。
只靠一个眼神没法彻底了解诗乃的状况,但桐人只要知道诗乃没有堕落就足够了,其他理由并不重要。
至于诗乃在装备猎人身边杀人的时候,她是怀着何种心情,应该是痛苦和挣扎吧,不想接受命令却只能动手去做,一定是非常不顺心的心情,桐人没有仔细去想。反正只要知道她没事就足够了,这个只会让人痛苦的问题就随它去吧。
也是因为战斗仍未结束,离开Guild以后桐人丢下其他人来到这里办私事就已经是很过分的事情了,勉强还能用切后排来解释这个罪过,可是这也表示桐人已经没时间继续留在这里了,如果是为了切后排才来到这里,就不能说多余的话,解决了敌人就必须快点赶回到白林的身边。
不久之前桐人通过令咒感觉到白林变得很虚弱,虽然现在白林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可是桐人不能坐视不管。
一边是为久违的朋友诗乃感到高兴,一边又为身为Master的白林感到堪忧。
桐人带着这样既轻松又紧张的心情离开了……
诗乃也有些恋恋不舍,在这个世界混战几个月,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同伴,互相切磋之后,居然只能用眼神交流几秒就要离开了。
可是也没办法,局势所迫,她知道桐人那边的危机还没有解除,他还有属于他的本分工作,不能花时间在她这边逗留,能见上一面就已经很不错了。
诗乃也该开始做败者该做的事:
“接下来的工作该怎么办?我们这边可是输了哦。”
身边的另一个相对比较冷静的护卫说道:
“放她走,她是无上至尊的朋友派来的使魔,因为我们的无差别攻击伤害了她们,才会让她攻击我们,我们该做的就是好好认输和认错,再作为一个败者收兵。虽然我们为了完成无上至尊的命令可以不择手段,但这个时候要是我们输了以后还要搞背后偷袭,就算成功杀了对手了,也只会有损无上至尊的脸面,身为败者,死在敌人刀下是耻辱,接受无上至尊的处罚才是安息的正途。”
“这话听着有点像传销宣言啊。那如果刚才他是认真对我下手……”
“那我们也会认真对付她,她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可能你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拦不住她一个?一是因为刚才说过的,她是无上至尊朋友派来的使魔,让她攻陷我们这边算是表达歉意;二是因为我们没有从她身上看到杀气,也就是说我们看不出她有威胁性;三是因为这都在无上至尊的计划之内,表面看来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营救行动,实际上这是联合前任无上至尊一起对付七人众的作战,既可以就会前任无上至尊,也可以攻击七人众,一举两得……原来如此,我现在才参悟他的用意,无上至尊真是厉害。”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于这种脑补和吹嘘,诗乃已经快要习惯了,但还是听不懂他们所说的具体内容。
不过,除去那些听不太懂的内容,只要知道他们不会加害桐人,就足够了。
“那接下来我们要直接回去吗?”
“不,虽然说过要收兵,不过那只是停止当前任务的说法,刚才韩雪大人下了新的命令——杀掉那个叫雨轩的召唤师,不管黑发白发全都处理掉。她现在还潜伏在前任无上至尊的身边,而且她还是七人众吉尔伽美什的召唤师,杀了她就相当于赢了一半。”
“可是我记得无上至尊表示他不会继续加害……”
“意思是说无上至尊不会亲手加害,但是没有保证我们这些下人不会碰她。也就是说,无上至尊的意思其实就是‘我会降低难度,不会停止攻击’。”
“我觉得有些不妥,虽然我是很擅长远程暗杀,但这种时候还是退一步比较保险。毕竟韩雪和无上至尊的思想总是相反的。”
“看来你来这里还没多久,确实是无法理解无上至尊的意思。虽然韩雪和无上至尊表面上是关系不好,实际上那都只是小说里面常见的傲娇设定,他们俩可是兄妹,关系肯定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作为领导者不能表现出没有威严的温柔模样。所以韩雪大人的命令就等于是无上至尊的命令,你是前段时间新来的,不懂正常。”
“好,那我听你们的,想办法杀了她。”
这帮人就是这样,总是把韩泠或韩雪的每句话当作阅读理解来写,语文成绩一定不错。
诗乃也不好推脱,只好出手攻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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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林有考虑过接受挑战等于保护并收服黑贞,不过具体该怎么做就难说了。没有明说具体规则,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要双方各出一招,只要白林能挡住就行,提出挑战的原因本身就在于黑贞对白林的极度贬低,只要白林能展现出哪怕一点点超乎她想象的力量就好。
到了现在还没有听到Archer和银时的声音,也许是因为精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到现在白林的额角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疼痛。这就表示没法再投影制造超规格的投影魔术,至少千机伞是造不出来了。
白林必须快点想出应付黑贞的办法。
黑贞从一开始就是身着武装的样子,当白林提出挑战顺便挑衅(调戏)之后,她就立刻展开了左手上的诅咒之旗,挥起了右手的黑色利剑【邪卡特琳娜之剑】。
看到这把剑的时候,白林的心里默念“不妙”。
无论是贞德还是黑贞都会带着这把剑,对剑术也都是一窍不通,主武器都是手上的那柄旗子,但是这不代表那把剑一无是处。
如果是贞德,取出那把剑的时候,就表示她要释放威力极高的宝具【红莲圣女】。
相对地,虽然白林从没看过黑贞释放宝具的动作,但如果她还保留了贞德的某些战斗习惯,那么当黑贞取出这把剑的时候,也一定是为了释放宝具!
这就很麻烦了。
她的宝具名为【咆哮吧,吾之愤怒(La Gro Du Haine)】,书面解释来说就是将自己的怨念化作火焰,将敌人焚烧殆尽。
白林从来没有看见过具体的宝具展现动作(fgo手游表现太过简易),只有从一些fgo的街机游戏相关视频上看见过,大致就是火系的远程攻击,附带黑矛的穿刺攻击,直接制造出火刑的场面。宝具本身就有A+级别的等级,破坏力绝对不低,不只是要承受火焰的灼烧和黑矛的穿刺,极有可能附带诅咒系的伤害效果,搞不好还会发安生由内到外的自燃,白林可没有任何可以抵御诅咒的防具或技能。
而且这还是对军宝具,也就表示这是一个纯攻击系的远程AOE宝具,如果在释放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小心的疏忽,还有可能伤到其他人,那可就难办了。不说活该被烧死的段名义,琴里应该可以抵挡火焰的伤害,可要是附近还有其他人可就麻烦了,要是闹出了大火灾也有可能把七人众引过来,那就适得其反了。
所以,综上所述,白林不只要面对可能把自己烧成灰烬的烈火与长矛,还要想办法控制火势,防止造成其他不必要的伤亡。
这么一想就觉得事情闹大了,可是如果还要在这时候添加新的规则或者对黑贞说三道四,只会让她更瞧不起白林吧,只会让她觉得“白林是个需要加上规则限制才能赢得赌约的赢家”,就相当于大人和小孩子玩游戏的时候,大人必须接受小孩的无理规则让小孩得到胜利一样。如果白林提出规则限制黑贞,那么黑贞就相当于是“大人”,白林就相当于是“小孩”,即使赢了也和过家家没什么区别,这种胜利是白林和黑贞双方都不想要的。
想要黑贞服从白林,就必须在她的主场打败她!
黑贞已经将黑色的利剑抬起来,指向白林,然后向后扬起,做出即将挥斩的动作,也就是宝具解放的动作。
白林也调整好身体的动作,两膝稍微弯曲,两腿站稳,左手用于支撑发动魔术的右手臂。
或许是因为白林与黑贞都露出了认真的眼神,所以原本有些幸灾乐祸的琴里有些站不住了:
“喂,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都这个时候了,你们的私人恩怨就不能放在之后再说?!”
“不?行!”
两个人几乎是在同时用重音吼出了这句话,强势的琴里也缩了一下。
白林保持身体的动作不变,说道:
“如果不在这里让她服气,可能半路上就会被闹脾气的小贞贞给一把火烧死呢。”
“你叫谁小贞贞啊?!”
“哎呀,那我是不是应该再换更亲切一点的?虽然对初次见面的女生这样称呼不太好,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说出来唷,老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贞又被白林的挑衅(调戏)给气得抓狂了。
琴里则是露出了一副看着花心渣男的表情,段名义也有些难以相信白林有这么轻浮的性格。
白林只能默默承受这些目光,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是羞耻到爆,但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那些琐事等事后再解决。
黑贞忍无可忍了,手中的旗帜飘扬起来,白底黑纹的龙之魔女旗面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开始吟唱那段充满怨气的文字:
“将所有的邪恶聚集于此,这是来自我由憎恨淬炼而成的灵魂怒吼——”
另一只手上的利剑再次举起,高举起来,黑色的锋芒仿佛要刺穿这片天空。
承载着怨念的魔力开始滚滚翻腾,就像水壶中的开水一般剧烈沸腾起来,在她的周边形成了肉眼可见的赤色烈火。
翠绿的草地变成了一片荒芜死地,大地龟裂,爆发出类似岩浆的魔力流,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就立刻化作燃烧的烈焰,使空气变得异常燥热,甚至连视野都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黑色的利剑终于落下,宝具吟唱的后半段也终于出现——解放真名,宝具攻击!
“【咆哮吧,吾之愤怒】!!!”
轰————!!!
大地被火焰覆盖变成火海,滚滚烈焰就像大海上的浪花,一层又一层地向前吞噬推进,很快就来到了白林的面前。
近在咫尺之时,白林才看清了火焰的全貌,比预想中的要猛烈太多了,有那么一刻的时间,他想要转身逃走。作为生物的求生本能,当然会害怕被浪潮淹没,一旦被吞进海面之下,就再也没有浮出水面的可能性。
这个时候,黑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笑容,大声说道: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现在停手也可以哦!要是不小心把你烧死了,不管是谁都得不偿失呢!”
面临熊熊烈火,白林只是露出一个无所畏惧的笑容,说道:
“反正,我肯定不会死的吧。”
“哈?!你是想说我会对你留手吗?还是说你觉得那边的两个同伴会在关键时刻出来来救你?拜托了,不管哪一个都是天真过头的想法好吗?!”
“那倒不是,我也知道你很讨厌所谓的‘天真’……算了,尽管出招,说好一招决胜,我倒是不怕,你这么急着要求停赛,难道害怕的人是你吗?”
“你?!等你的灵魂被烧尽的时候,求我也没有用!”
进一步惹火了黑贞,火焰朝着白林这边猛扑过来。
白林控制住自己的脚步没有后退,腿上有些颤抖,但是回想之前各种各样的越级对手,就觉得黑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还是有些可怕,毕竟火焰这种东西就是碳基生物的天敌。
视野内的一切已经全部被火焰覆盖,事不宜迟,白林开集中魔力到右手上,开始吟唱魔术:
“Tra!Law Aias(炽天覆七重圆环)!”
这是除了盾形态的千机伞以外,白林能使用的唯一防御技能。
自右手展开瑰丽的花瓣状护盾,向前展开七层护盾,每一面盾牌都具备城墙级别的防御力。如果忽视火焰本身的冲击力,黑贞的火焰想要伤害白林,就需要突破七面城墙才行,想到这一点就觉得防御的成功率会大幅增加。
不过黑贞的宝具可不只是无脑的火焰冲击,既然是火刑,就一定会有刺穿身体的长矛。
嗖!嗖!嗖!
果不其然,地下冒出了漆黑长矛的刺穿攻击。
白林举着盾牌,在地上迅速移动,将火焰的冲击力化作后退的动力,提供了更高的移动速度,连续躲过了三支穿刺之矛。
黑贞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白林竟然已经完全料到她的宝具套路,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白林就已经完全掌握了黑贞的宝具招式和规避方式。要不是因为她内心仅存的一点自尊要求她遵守规则,在白林迈起步子移动之前,黑贞就已经冲过去用旗帜将他刺穿了,如果黑贞抛弃仅剩的尊严,确实可以穿过火焰,轻松打败白林,但是在那之前一定会被那两个家伙(琴里、段名义)阻止吧。
看来黑贞一开始就不该把真名报上来。
但是,说到底,白林能应付黑贞的宝具,只是因为他对纸面知识的理解比较透彻,并不代表能在实战中发挥出百分百成功率的应对战略。
嗖嗖嗖嗖!
黑贞加大魔力的输出,在白林的身边召唤出许多长矛,形成围栏的形状,将白林困在其中。这可不能算作其他技能,黑贞只是把用于禁锢的长矛用在其他地方。
白林只能继续手持护盾,在不使用其他技能的情况下尽全力闪避,就相当于面临瀑布却不能沾上一滴水。可是火焰的冲击还是没有停息,如果白林想要向前进就会被火焰推回来,只能单方向后退。
渐渐地,白林被逼退到围栏的角落,距离最近的一支长矛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也就意味着白林的可移动距离只剩下不到两米。
砰!
手上的护盾状况不妙,又被击破了一层,因为白林一直靠蛮力顶着前方的烈焰冲击,已经有好几层护盾被粉碎了。这就表示黑贞对宝具输出的魔力早就超过了常规数值,通常的伤害计算已经不再适用,白林必须另想办法了。
嗖!
白林使尽全力向前一推,加上小幅的跳跃动作,避开了脚后跟出现的长矛。
这一次的长矛攻击的精准度和速度明显下降,也就表示黑贞快要坚持不住魔力的消耗了,白林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取胜。但也是因为做出了逆流而上的大幅动作,护盾的角度方向产生了偏移,一部分火焰绕过了护盾直接吹向白林的脸部。
白林赶紧改变护盾的方向,再做出仰头动作,勉强躲过了一团火焰的侵袭,却让两条小腿浸泡在火焰中。
在裤腿和鞋子被烧掉的一刻,白林赶紧展开灵衣,幸亏银时的灵衣覆盖面积非常大,厚实的魔力制布料也能防住一部分火焰,却还是无法抵挡高温的侵蚀,灵衣也被烧掉了一大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灵衣没有被完全烧毁,可是火焰的温度还残留在腿上,不知道具体伤势如何,白林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剥了一块皮肤,压根没法闭嘴忍耐,只能发出低沉的痛苦惨叫来宣泄一下。
两条膝盖的力气被抽干了,但他还是用尽力量保持站立,从腰到脚的下本身全部力量都用来保持站立。用于支撑护盾的动力量全靠手臂维持,现在才注意到手臂上早就出现了强烈的酸痛,就像是火焰在肌肉、骨骼之间肆意燃烧的感觉,这个滋味比体育课上的千米长跑还要难受百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感神经已经坏死了,白林竟然感觉到火焰的冲击减弱了一些,为了谨慎起见,白林还不能就此松懈,必须用上更多的力量去抵御火焰。
“……”
黑贞无言,她的表情稍变了一些。
她的魔力确实已经快要耗尽了,可是白林他的身体早就濒临极限,只要黑贞再付出生命力为代价继续维持宝具释放,就能用火焰的浪潮把白林烤成焦炭。可是她有些犹豫了,火焰的输出已经减弱,她还没有打算付出生命力。
明明白林已经被逼入绝境,却死不认输,妄想用他的凡人力量抵抗英雄从者,实在悲哀可笑。可是,明明他的防御壁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锐利,就好像刚做完热身动作的选手,对他而言这似乎还只是刚开始。
本来这一战的意义就是为了让白林认识自己的弱小,可是他反而相信了自己的潜力和强大,适得其反了。
假如这不是一招定胜负的回合制对决,黑贞确实可以用旗帜压制白林,但想必白林也能打出更精彩的战斗。
算了,继续烧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如果白林保持这个眼神与意志直到死去,心有不甘的人反而会是黑贞吧。
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轰——呼——!
随着一阵热风,最后的火焰消失了。
黑贞的火焰和长矛都失去了动静,白林的最后一层护盾留下了支离破碎的裂痕。
胜负已分。
可能白林还以为这是黑贞的进攻计划,所以还举着护盾没有放下。
到了这一步,可能琴里本想让白林受点教训,等危急时刻再出手救他,没想到他还真的赢了。
其实不然,这是白林一早就定好的战术,包括黑贞会释放宝具的步骤也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段名义已经看穿了白林的战术,白林他就是故意惹怒黑贞的。
为什么要惹怒黑贞?本来黑贞作为Avenger职阶的战士,伤害极高的宝具也是针对怨念形成的特化产物,随着怨念增加,她的火焰也会更强,可以说她的输出能力也取决于她的怨念,如果激怒她,反而会使她丢出伤害更高的宝具。
是的,白林就是希望她会这么做,因为只有黑贞使用了宝具才能保证有胜算。
因为,白林对黑贞的了解还不够充分,没有推出实体tv动漫的角色总是信息量少得可怜,白林只知道关于宝具的情报。因为只知道宝具招式,所以只能想出应付宝具的招式,如果黑贞发动了召唤龙种或其他稀奇古怪的招式,反而不好对付。
总的来说,作战成功,虽然黑贞没有拼上性命使出全力,但她确实承认这一次是白林的胜利。像白林这样的人,不靠实力、不靠作弊、不靠嘴炮,只靠性命拼得胜利的人太少见了,在某方面确实是个奇才。
可是黑贞不承认白林的胜利等同于她的失败,之后她为了这件事闹了很久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