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边那几座山也是。”黑子边说边抬手大狼爪,指着所说的方向:“相信你们族群里面的都清楚吧,没有哪只狼敢没事往这几块地盘乱晃,你是头一只。既然来了,就给我当个看山的,要是还有其他狼跟你抢地盘,你就找他俩帮忙,或者大喊几声狼爷爷,只要你在闾山我基本都能感应到。”
说完眼光一示意,小灰狼顺着黑子示意的方向,看到了隐身而出的另外两只黑背。
小灰狼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差点犯了个多大的错误,这要是冒然被骗下去,自己不死也得重伤,一只独自乱晃的重伤灰狼,等待的结果只有死亡。
好在眼前这位狼神爷爷跟自己是同类,看样对自己痛爱有加才为自己指点迷津,于是更加乖巧地回答道:“知道了狼神爷爷,有事您说话,我就在这附近给您看场子了,您放心吧。”
“嘿嘿,你就小嘴儿真会说,你要是没这张嘴,今天估摸着也不能这么痛快让你捡个便宜,行了,我们走了,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说完黑子幻化的大灰狼“唰”地一下回到黑子身体,黑子则瞧了瞧小灰狼,面带微笑的带着两只没吃到狼肉的黑背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灰狼见三只黑背远去,暗自庆幸着小声嘟囔道:“嘿嘿,我吃几只野鸡,你还能回来数咋地?”
话音刚落,就听小灰狼的耳边响道:“小灰灰,你小子别想着多吃,有多少只野鸡爷爷我心里可有数,我想找你可是容易的很。”突然凭空传进小灰狼脑子里的声音着实让小灰狼大吃一惊。
现在的小灰狼才感到有一丝害怕,战战兢兢地说道:“嗯……嗯……知道了,狼神爷爷,我保证不敢瞎吃。”说完还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这会小灰狼心里才清楚:“我地妈呀,原来这真是祖宗显灵啊,离这么老远就能跟我说话,这不是我妈跟我说的狼神嘛?”
在小灰狼独自的呼嚎声中,黑子听懂了意思,面带微笑的带着黑大与黑二向河洼村里跑去。
临近村口,黑大淡然一笑跟黑子说道:“黑狼哥,我们哥们去办点事,晚点回去,就在这跟您分开了。”
“行,去吧,我知道你俩最近也找了俩二哈媳妇儿,不过你俩可加点小心,别跳进院里出不来。”黑子知道黑大和黑二夜里去跟二哈约会,就嘱咐着说道。
“你就放心吧黑狼哥。”两只黑背跟黑子打完招呼,就转身往北拐,沿着县道往闾山脚下跑去。
而黑子则暗笑着奔着李世英家跑去……
等黑子办完了事,回到曹治军家已经快过了凌晨四点,急的胡振宇瞪着眼睛冲黑子大声嚷嚷道:“长本事了哈!连吃带喝、还泡姑娘,你这一宿过的挺逍遥啊!”
黑子的狗魂谄笑着说道:“嘿嘿、嘿嘿,这不是赶上了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这也是身体需要,哪像你们在暗世界那么清静。”
胡振宇说道:“清不清静咱不说,下次你可得准点回来,别老让哥们我操心。”
“放心、放心。”说完黑子悄悄的走回狗窝,用魂力将链子栓好,没事狗一样盘在窝里、眯着眼睛小睡起来。
……
秋天又是收获的季节,六年级的曹治军虽然作业比平时稍多了一些,不过写完作业的他还是会跟小弟曹治强帮着老妈张加荣收秋儿。
收秋的活计纷杂,像什么掰苞米、拔花生、起土豆、刨地瓜、摘豆角。总之,秋收繁忙的季节,农村孩子都会多多少少帮家里干些农活。
其他同龄人像朱玉明、刘福成也会帮家里干活,因此繁忙的季节学生们也很少有空一起疯玩的,偶尔玩上一会也都是吃过晚饭后的一小会功夫。
曹治军老爸曹桂元也在秋收最忙的时候,跟车主请了十几天的假,因为北镇县运输的生意每况愈下,县城里活少,加上货车也要进行大修以应对马上到来的秋季运输高峰期。
因为接下来村镇上采摘的水果,大部分都会被老客集中收走,往兴安北省等和塞北等更远的北方出售。
这天周四,曹桂元在家睡了一宿好觉,一大早起来扫完了院子,又扫自家门前的大街,隔壁王忠林也一在早起来下地干活,见邻居起的挺早就打着招呼道:“早啊,三姐夫,你这是回来收秋了?”
“嗯呢,请了几天假,过两天趁着俩儿子放假,把果园的梨都摘喽。”曹桂元一边拿着大扫帚扫着自家门前的街道,一边回答道。
“行,俩孩子能在树下帮着接框,再找几个帮工的几天就能收拾完了。”王忠林赶着驴车,坐在车板上跟曹桂元随意聊了几句家常,然后往自家的大田地走去。
今年北镇的水果行情不错,张加荣估摸着家里几十棵果树都摘回来,能卖个五六千块钱,这对全家来说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能顶曹桂元小半年的工资了,因此全家人十分重视。
曹桂元也在收拾完卫生后,把装梨用的篓子拿出来晒了晒,把梨墩子也围了个结实,因为摘回来之后,还要根据个头大小重新挑捡一遍,然后才能装箱到大市场批发出去。
“爸,我跟我小弟上学去啦!”曹治军和曹治强吃过早饭,背着军绿色的书包跟在院里干活的老爸打着招呼。
“嗯,去吧,路上小心哈。”曹桂元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回答道。
“爸,你先把早饭吃了呗,我妈说你还没吃饭呢。”曹治军知道老爸起的早,还没吃早饭就关心的说道。
“嗯,我这就吃,放学早点回来,作业别落下,周末咱家摘梨。”曹桂元边忙着手里的活计边嘱咐着说道。
“嗯,知道了。”曹治军跟老爸打完了招呼,领着曹治强向闾山小学走去。
曹治军上学后,他老爸老妈则一直收拾摘梨用的工具,像梯子、手推车、自行车、摘梨用的小框等,凡是这几天要用到的工具,基本都要检查和收拾一遍。
别看活不多,不过很零碎,足够两人忙活一两天的。
傍晚曹治军放学后,准时带着曹治强回家写作业,哥俩都明白,母亲忙碌一年,收成都在这一个月,因此这个月也是家里最忙的时候,收成的好坏直接影响着家里的生活条件,因此曹治军一直努力带着曹治强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而曹桂元则在吃过晚饭后,骑着自行车到一里多外的果园里转了一圈。
晚饭出来转转,一是规划一下摘梨的顺序,二是顺便看管一下果园,停止被一些恶劣的小偷霍霍。
曹桂元披着旧军装站在自家果园里抽着烟,抬头看着挂满果实的果树,盘算着哪棵树先摘、哪个品种好卖?
临走前又在窝棚里晃了几下大手电,完事才骑着自行车往家走去。
果园的窝棚是曹治军老妈搭的,因为她以前经常让俩儿子进果园看梨,害怕下雨把俩儿子淋着,就挑了块小空地,用几根破木头和大塑料布搭了个简易的三角窝棚。
农村人心里都有数,这种小窝棚根本没人住,防的只是君子,却防不了小人,不过既然有了窝棚说明人家很重视这片果园,路过的人也不会因为口渴随便采摘别人家的劳动成果。
眼看再有一天就到周末,一年大半收成都在这几天,不免让熟睡的曹治军也多了几分紧张。
周五一大早,曹治军还没睡醒,就被突如其来的“咣当”惊醒,紧接着躺在炕上的曹治军又听到自行车被用力推进院的声音。
随后听到曹桂元大骂:“操他八辈儿祖宗的,哪个挨千刀的偷我家南果梨,嗯,连偷再霍霍,缺德带冒烟了,树丫子都给薅折了,就不怕出门被车撞死。”
曹治军听到老爸在院里破口大骂,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思,竖着耳朵听着接下来的进展。
张加荣正在外地下做饭,听到曹桂元大骂知道肯定是梨被偷了,心里忽悠一下,连忙把柴火全部添到灶炕里,然后披着衣服进院问情况。
就见曹桂元冲着张加荣一比划,那意思是屋里说,然后自己站在院里又大骂了几句,这才进屋说话。
原来曹桂元早上起来后,心里不踏实,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顶着露水进果园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结果发现,从园子边上开始就满地都是脚印和自行车印,顺着印迹往里走,发现长的最好的一棵南果梨树,整棵树上的梨被偷了个精光,比自己摘的都干净,树尖上够不着的应该还是晃下来的。
而且这帮贼不光把梨偷了,两个原本长满梨的大树丫子也被拽折了,看样只能锯掉,估摸着明年这棵树的产量至少得减少一半。
曹桂元起初气的要命,不过站在原地看了看其他树的情况,发现其他树都没丢也没被霍霍,这心里才稍微稳定了些,于是点了颗烟紧抽了几口平静了一下情绪。
满地的乱脚印,踩的乱七八糟,看足迹至少是五六个人左右。
大部分应该都是普通的绿胶皮鞋,细看之下还有穿拖鞋来的,从脚印深度、痕迹、大小来看人数肯定少不了,而且还是用自行车驭走的,显然是对果园主人的情况非常清楚,否则哪敢这么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