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图真大喜,对身边的战士吩咐了几句,那人点头,接过了上官图真的指挥权,帅领着弟兄们去驱逐残敌。
然后,上官图真拍马向前,抛下刀枪,满面笑容,向着王勇抱拳一揖,谢道:“若非王恩公前日仗义相救,图真怎有今日驰骋沙场、舒展数十日来忿恨郁懑之快活呢?若非恩公搭救,图真全家怕是早已毙命了。”
说罢,图真不觉觑唏感慨。
王勇急忙岔开话题,指着那些追逐残敌的骑兵们,问道:“这些壮士都是哪里来的?”
图真笑道:“都是我的族人,都是与我一起被擒的。”
“哦?怎么回事?”王勇扬了扬眉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图真解释说:“那日王恩公走了以后,罗老板却来寻我说话,想来是恩公在罗老板面前为图真讲了许多好话,否则的话,罗老板怎么知道有个被俘的胡人名字叫作上官图真的呢……”
上官图真哈哈一笑,又继续说道:
“……我与罗老板聊得倒也投机,罗老板真是一位仁厚君子,慷慨允诺赎出我的族人们,我自然是十分感激。真真是想不到的奇变。第二日,便有薛家兵马杀到,梁头领与罗老板商议防御之事,缺乏军人迎战。我便自告奋勇,愿意率领着族人们相助防守罗家大院,罗老板十分喜欢,当下便向梁头领举荐,也释放了我的族人们。今日大破敌军,总算是没有辜负罗老板的信任。”
王勇听到有人夸赞罗老板是一位仁厚君子,不觉暗暗好笑。
这时,几名骑兵扬鞭跑来,当先一人,王勇识得,是梁头领部下一名姓陈的军官。这军官奔到上官图真的面前,挥鞭指点,笑道:
“图真壮士,这一仗大胜,多亏了你的那奋勇一击,才击退了敌人。敝人经历战阵多矣,未见如图真壮士之勇猛者,佩服,佩服。待得末将还报梁头领,给图真壮士记一个大功劳。”
上官图真拱手谦逊了几句。
这姓陈的军官一转眼也望见了王勇,又惊又喜,高声叫嚷道:“怎么?王先生也在这里?王先生从何而来呀?”
王勇只好敷衍几句,说什么自己前日出营办事,回来时,恰好敌人围营,今日趁着战乱,混了回来。
少不得彼此寒暄了几句,那陈姓将领便又向上官图真说道:
“图真壮士,现在已过晌午了,咱们收兵,回营去吃庆功酒吧。”
上官图真看了看战场上的形势。这位陈长官部下的一百余人承受了鹰钩鼻队长的主力攻击,损失过半,这时,正在整队返回。图真部下的二、三十人已经把殘敌驱退,也正在收拢返回。
上官图真收回目光时候,给王勇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看着陈姓军官,说道:
“陈老哥便先回营吧,我的族人们再稍等一等,防备着敌人也许会杀个回马枪,也未可知。”
“也好,那么,咱们晚上再相见。”陈姓军官点头说道,又看了看王勇,“王先生?如何?咱们一同回营吧?”
王勇说:“我要去先找罗老板,看看他那里现在怎样。”
“这样也好,你们慢慢讲话,我不打扰了。失陪,失陪。”陈姓军官笑着应道,举手向二人一揖,便打马离开了。
待他走远以后,王勇看了看上官图真,问道:“图真大哥,你有什么机密话,一定要在野外对我说吗?”
上官图真一笑,“王恩公,我身边携带着一些肉脯糗粮,若是恩公不嫌弃的话,便一起用一些吧。”
王勇很高兴,说道:“好极了,我正觉得肚子饿了呢。”
于是,上官图真传下令去,族人们各自取出干粮、乳酒,开始吃午饭了。上官图真、王勇、比德与库克围坐一团,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