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城金家之事尘埃落定,老夫人病稳定了下来,金顺风不知所踪,酒馆也就顺理成章的被收了回来。金顺水也得到了家人的谅解,接续陪伴在老夫人边。
金顺心顺利继承家主之位,连同兄弟金顺意,拉着赵三石喝了个酩酊大醉,直睡到上三竿才起。
已经在赤云城耽搁了多,现在的赵三石一心想要去往豪州城。
金家奉上了家中最好的骏马以及各式干粮,赵三石挥了挥手,离开了赤云城。
赤云城距离豪州城也有数的路程,赵三石策马疾驰,一心赶路。
毫州郡内比起临友城要安全的多,一路上赵三石路过了数个村庄,百姓的生活平静安详,没有强盗土匪的困扰。
这一傍晚,赵三石行至一条岔路口,这里并无标识,赵三石不知该选择那一条路。
幸好,一位背着柴火的老农走在赵三石的前方。
赵三石向老农询问了道路,正要翻上马,不料却被老农拦下。
“年轻人,这天色将暗,你还是休息一晚在赶路吧。”
“没关系老伯,不妨事。”
老农面露恐惧,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道:“我是为了你好,你如果接着走,就会闯进死人村里。白天还好,但到了晚上,那里很邪门的,传说有妖物作祟。”
“死人村?”
“对啊,那里原本住着一群外乡人,后来不知怎么,走的走,死的死,早已经变成荒村了。附近的居民都绕路走,躲着那个村子。我劝你也别急着赶路,安全最重要啊。”
赵三石微微一笑:“老伯,你如果没说这件事,我或许还能留下。但现在我对那个死人村很感兴趣,既然来了,总要去看看的。”
赵三石翻上马,沿着道路狂奔而去。老农呆立在原地,嘴里嘟囔着:“这年轻人,真能装bī)。”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道路两侧都是干枯的树木,风从林间穿过,落下枯黄的落叶,飒飒作响。
赵三石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村子。
突然,骏马四足立,一个急刹,差点把赵三石晃下去。
“驾!驾!怎么不走了啊?”
接下来,不论赵三石怎么抽打,前拉后推,这匹马都死活不肯前行。即使赵三石使出蛮力,将马往前推动,只要一松手,马就立刻逃了回去。
赵三石松开缰绳,开始观察起周围环境,终于在落叶的掩埋中找到了一块石碑,擦去表面的泥土,露出了三个大字:闭口村。
赵三石将马缰绳系在路旁,自己徒步往前深入,果然拐过一个路口,一排排房屋出现在了赵三石眼前。
借助着清冷的月光,赵三石看清了闭口村的样子。这些房屋都破败不堪,屋漏窗破,满是蛛网和灰尘,风吹过还发出怪声,看来真的是无人居住。
赵三石向村庄内走去,周围十分安静,只能听见赵三石的脚步声。
赵三石突然驻足,随后高喊:“你好,有人在吗?”
赵三石的声音越传越远,随后消散了。
这时,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飘散而至,赵三石在闻到味道的刹那便屏住了呼吸,警惕的等待着。
“喵!”
一只黑猫叼着一条臭咸鱼悄无声息的落地,长长的尾巴围绕着自己前,绿色的眼睛冷漠的扫视着赵三石。
赵三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原来只是一只猫啊。”
下一刻,赵三石猛地向右躲闪,让后的一柄长枪扎了个空。
但长枪不依不饶,枪尖抖动,闪过点点银光,朝着赵三石的心脏扎去。
赵三石继续躲闪,体也接连后退,但长枪紧追不舍,而且招式狠辣,目标只有心脏和眉中。
黑猫依旧在啃着咸鱼,丝毫不去理会旁的大战,偶尔扫视一眼,随即意兴阑珊的转过了头。
“朋友,想杀我可以,能说一下理由吗?”
赵三石猛然发力,一把抓住了枪,这才有时间仔细的查看偷袭自己的人。
此人一头脏乱的长发,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上都是脏乱的衣物,而且十分破旧。此人高和赵三石相近,虽看不清面容,但感觉很年轻。
他的双手十分有力,若不是赵三石使出了火莲体,都差点被此人把长枪抢回去。
此人依旧一言不发,手中发力,和赵三石僵持在了一起。
“停手吧,你打不过他。”
一个极其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而对面的人应声松手,只剩下赵三石单手持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刚才上来就偷袭我,现在又不打了,你什么意思啊?还有,是谁在说话?”
赵三石扔下长枪,茫然四顾,黑猫懒洋洋的站起,走了过来。
“这条鱼也太咸了,还是洗一洗在吃吧。”
赵三石看了看黑猫,黑猫又看了看赵三石。
“你会说话?猫妖?”
“没错,但是你为什么不是很吃惊?”
听着这沙哑的嗓音,和眼前这弱小的黑猫,赵三石觉得十分违和。
“妖我见多了,没什么好吃惊的。”
“人我也见多了,但敢在夜里闯进来的没脑子的人,还真是少见。”
赵三石没有回应,一人一猫僵持在了这里,长发男人趁此时机,立刻捡回长枪。
“你们现在想怎么样?”
“等你离开。”
“你们刚才可是想要杀我,我是不会就这么走的。”
赵三石双手环肩,扭了扭脖子,一直低着头看猫有点累。
黑猫则低下头tiǎn)了tiǎn)爪子:“那就别走了。”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从黑猫体中冒出,在空中形成猫的形状,直扑向赵三石。
这一击又快又猛,赵三石立刻抬手抵挡,但黑影穿过赵三石的体,随后便消散了。
赵三石检查了一下体,未觉不适,有些疑惑的看向黑猫。
紧接着,赵三石只觉得天旋地转,周围破败的房屋拔地而起,长发男子的体直冲入天,而自己面前的黑猫,居然大如巨象,一只爪子都比自己的头颅要大。
赵三石咧了咧嘴:“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