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丸,很厉害吗?”青好奇问道。
飞剑之术,已在世间失传许久,自从得了这枚剑丸,青便奉若至宝,日日用心血祭炼,如今也算有了些成就,比之自己以往的那柄青蛇剑不知强了多少,现在听敖锦言语,似乎这剑丸威力远远不止于此,心中不由多了许多期盼。
敖锦把剑丸放回她手中,道:“我也不曾祭炼过它,只是向来它既然和掩日枪放在一处,应当威力不。”
一旁敖放点头道:“起来,这剑丸确实不凡,当日寻到这两件法宝时,我发现剑丸中竟然有一缕鸿蒙紫气。
只可惜与掩日枪不同,这枚剑丸保存不当,不仅神性流逝严重,器灵消散,就连剑丸重那缕鸿蒙紫气也只余下一丝淡淡气息,早已不堪大用,否则,这剑丸也是专攻杀伐的一件后灵宝利器。”
青闻言,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旋即又问:“锦公主龙君能重练此宝,不知能否……”
敖放颔首一笑,眼神在殿中众人脸上扫过一周后才道:“都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我就在水府中多留几日,授你清风刀,助你炼制飞刀、飞剑吧!”
“多谢龙君!”青听罢,顿时大喜。
这几日,敖放祖孙就在钱塘水府中住了下来,自有宫娥为两人安排了僻静、清雅的居所,以供敖放传法、炼器所用。
青性情如火,敖锦也没有太多心机,两人年龄相仿,数日下来,在青的刻意逢迎下,两人相处也越发融洽,如同亲姐妹一般。
飞刀炼制很快,不过三日功夫敖放就把自己三枚半步应龙牙炼化,考虑到青修炼浮荣真幻法,敖放又取了三枚六眼碧睛蟾眼珠分别炼入其郑
青在一旁仔细瞧着,不肯错过一个细节,能亲眼观摩敖放炼器,于她而言也是个极为难得的机会,对往后修孝炼器有极大助益。
敖放一双肉掌上下翻飞,口中吐出一缕赤红龙炎,缓缓灼烧着空中三团淡绿色的液体。
“你的赋妖火传承自洪荒异兽象蛇,于炼器也算有些帮助,我不是你师父,总不好太过越俎代庖,你在一旁用心看着,能学到多少,就算你自己的造化了。”
青用力点点头,旋即想到周鸿曾送了自己几枚骨刺,想来虽然不如半步应龙牙神妙,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炼器材料,现在敖放就在身旁,正好用来练手。
想到这,便从芥子袋中取出去三根四尺来长的白森森骨刺,被火光一衬,骨刺上散发着淡淡紫芒。
“你这是何物?”敖放问。
青心用法力裹住双手,把一根骨刺递了过去,道:“是我一个朋友原身之物,晚辈想借此机会也炼三柄飞刀,还请前辈指点。”
敖放虽未经历洪荒时代,也不曾亲眼见过九婴、相柳,但以他的见识,只一眼就看出了几分此物来历。
面色微讶,伸手在骨刺上轻轻一划,骨刺上的剧毒就顺着指尖渗入体内血液中,敖放那根干枯得手指也迅速变乌黑之色,那缕渗入血液中得剧毒,犹自不肯罢休,仍极为霸道地顺着血液向上蔓延,在敖放体内杀伐着。
只是,一缕毒血,就如无根之木一般,敖放只是心念微动,体内浩荡法力便瞬间运于右手上,随即一滴深紫色的血液从指尖渗出,滴落在地。
“滋滋滋”一股白眼冒起,那滴毒血将地板腐蚀出一个孔洞,直入地下三寸,毒性才渐渐消褪。
敖放微惊:“这骨刺上的毒,怎么好似上古大巫相柳之毒,嗯,若真是相柳之毒,断不至于如此简单,想必你那朋友也是身怀相柳血脉的人。
呵呵,巫族后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异数了。”
“此物能炼飞刀吗?”青追问。
敖放眉头微皱,两根手指瞬间布满龙鳞,捏起一根骨刺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道:“用毒终究不是正道,常为人所不耻,我这三枚龙牙炼制的飞刀,若论锋利,可破世间九成宝甲。
六眼碧睛蟾是洪荒中极擅迷人魂魄的异种,将他神性遗蜕融入飞刀之中,正好为你施展入梦之法争取机会,你又何必非要用这等下三滥的招数?”
无论武林中人,还是修行之辈,对于用毒的手段都是极为不耻的。只是青本就是条身怀剧毒的青蛇,又哪里会计较这些,便道:“龙君,许官人曾过,术无正邪,器自然也无正邪,都是证道杀伐的利器,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又那有什么正道不正道呢。
我那位朋友如今被压在雷峰塔下,我与她向来交好,如今既不能立时救她出来,便想将她所赠原身之物炼成随身法器,时时带着身边,好生孕养,权当是个寄托思念的物事吧。”
“嗯,运用之妙存乎一心,许宣得没错。”敖放点点头,屈指一弹,三团赤红火焰从指尖涌出,将周鸿的三根骨刺紧紧包裹住。
周鸿虽是洪荒异种,体内又有九婴、相柳血脉,但原身骨刺与敖放的龙牙依旧不能相比,只不过半日功夫就化作三团淡紫色的液体。
敖放抬手一指,余下三枚六眼碧睛蟾眼珠分别化入液体郑
“这三枚飞刀虽然锋利、破防不及我的龙牙飞刀,但却胜在剧毒无比,寻常修士受此一刀,若不及时救治,就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你要慎用,莫要杀伐过甚,连累了自己以后渡劫飞升。”
青用力点点头,心中敖放手中接过六枚飞刀,眼中尽是欢喜之色。
六枚飞刀,每一枚不过两寸五分大,三枚雪白,形如柳叶,三枚淡紫,有如灵蛇。
看着桌上散发出莹莹宝光的飞刀,青诚心拜倒谢过。
敖放虚扶一下,示意她不用多礼:“你依照我传你的清风刀法,好生孕养,等到将它们都炼成介于虚实之间的灵物才算是大成,至于这枚剑丸……”
敖放沉吟片刻后道:“飞剑你孕养了许久,已经与你心意相通,若我来重炼,恐损耗了你往日心血,你既有赋妖火,还是你自己亲自炼制吧,有我在一旁提点,于你也算一场修校”
青闻言,再度拜谢。
不青如何跟随敖放在身旁重练飞剑,就在此时,武陵蛮辰山上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许宣送往梵净宗,亲手交给元嗔和尚的太古石碟不翼而飞了!
原本太一宫假借历练之名,派出百队修士赴下各处,为的就是将已经暴露的石碟转移,同时也存着借佛门之法破解石碟之秘的意思。
岂料,虽然石碟最终送到了梵净宗,宗内道行最高的元嗔和尚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为了防止石碟落入域外邪魔手中,元嗔以“一沙一佛国”的神通,把石碟藏在辰山金顶上,便不再多管。
关子阳曾对许宣过,巫妖大战,洪荒大陆破碎成无数块,破碎的世界就如同一个个气泡一样,被一层层虚空乱流所包裹、保护着。
所谓虚空,并不是外,更不是虚无,而是保护这个世界的壁障,横渡虚空,就是破开这些壁障,穿越虚空乱流,来到另一方世界。
修行之人炼制芥子袋,其实就是借种种材地宝,打造自己专属的世界,只不过那方世界太过狭窄,既无灵气,也无生命罢了。保护芥子袋的壁障也不甚牢固,所以道行高深之辈,才能凭借法力,强行破开芥子袋。
而元嗔和尚佛法高深,经他点化的佛国,虽只在沙砾之中,却和破碎的洪荒大陆冥冥中有着一丝联系,如同依托在大气泡上的泡沫一般,较之芥子袋的空间不知高级了多少,也坚固了许多。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能够破开世界壁障,抵御虚空乱流,到达另一方地,也要先找到元嗔点化的那枚沙砾才校
当时,听过关子阳解释,许宣心中才稍稍安定,心道就算妮蒂亚手中有如意短棍,又如何能找得到那方存放石碟的沙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