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牌子必须挂在胸前吗?好傻啊!”宁悔看着胸前的小牌子,总觉得自己回到了童年,成了出门需要把钥匙挂在胸前的时候,看起来好傻。
“没错,这是规定,就是为了暴露目标。”看到段山带着一丝戏谑的望着宁悔,贾志武连忙解释道:“大家都一样,你还是忍忍吧。”
此时选拔已经过去了一半多的时间,算算日子,结束还有一个月左右,而四队至今没有出过手,宁悔不急,别的队员却有些着急。
自那日挑逗了石甲熊后,宁悔就带着四队出山,狂奔了两天众人总算是追上了大部队,而在时间的压力下,宁悔没有催促,众人跑的比他还积极。
“这些队伍怎么会事,怎么不把牌子挂身上。”
终于看到了其他队伍,许久没见人的四队都有些兴奋,可一路走来,见了四五个队伍,却没有发现一块牌子。
“落在后面的队伍还能是怎么回事,都被抢了呗。”贾志武一脸不屑的说道:“十进一的机制,淘汰能不多吗?”
看着这些队伍,眼神发光的盯着宁悔胸前的牌子,聂青接过话头,对着宁悔提醒道:“队长,我们是不是再走小路。”
“不必。”宁悔否决了提议:“丢了牌子也就说明他们是弱者,躲他们,我们不是更弱嘛。
这些日子的训练,是我们最后的准备,既然准备完了,也就是考验的时候到了,如果连他们都赢不了,那我们还不如现在就放弃,直接退出那。”
“队长,聂青不是怕了,而是怕把我们当成软柿子,都来找麻烦。”贾志武为聂青辩解道。
“什么意思?”
“队长,到了玉身境的武者没多少傻子,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样的规则下,随机凑到一起,整体的实力可就有高有底了,要是赶上一队都是弱者,那还怎么抢啊。
大都直接选择隐忍,也不争了,藏起来,走慢点,保着一块牌子到终点,剩下的就看运气。
就像前天咱们遇到的那支队伍,一照面就跑了,那就是代表。”
听了贾志武的解释,宁悔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耽误了功夫,落在了后面,就变成别人眼中的胆小鬼,成了香饽饽了,是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贾志武不置可否:“十比一的几率,肯定淘汰一大批队伍,我们就算打得过,可都来找麻烦我们也受不了啊。”
宁悔是理智的,也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聂青、贾志武说得对,他就欣然接受了:“你俩说得对,时间不允许我们做无用功,还是走偏路,追到前头在说。”
“树欲静而风不止”,宁悔他想避开,可是暴露的他们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老大,他们要躲,看来是伏地魔,不是硬茬子。”看着脱离主道,再入密林的四队,一个瘦小的小胡子对着一个比曾山还壮的大胡子分析道。
这个大胡子长得极为粗犷,倒是不难看,只是左右眼的眼眶颜色不一,很是别扭,若仔细看你就会发现,那深一点的右眼就是一个快要消退的拳印。
“我们被盯上了。”宁悔看着时不时回头的小黑,波澜不惊的阐述了一个事实。
“散开,慢一点,保持警惕,我们练练手。”对着稍稍偏头,有意望向宁悔的众人,命令下达了。
散开之前,聂青问道:“什么策略?”
“这次没策略,自由行动,相互支援,检验个人水平,还有就是,最好别让我出手。”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在宁悔没有发现其他队伍的情况下,四队没有偷袭,直接转身来了个面对面。
“跟一路了,出来吧,我们谈谈。”宁悔看着对方拙劣的伪装,喊话道。
听到宁悔的喊话,露着半个身子,藏在树后的跟踪者,都出来了。
“胆子不小啊,不跑,还敢叫板。”毫无营养的开场白。
没有理会跟在大胡子开口的小胡子,宁悔直接看着大胡子开口道:“我想问你点事,不知道方不方便。”
听了宁悔的话,对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极尽嘲讽。
“你吃错药了吧,我们是来打劫的,不是来开会的。”嘲笑中,小胡子讽刺着宁悔,而后又转身对着他的队友又说道:“看样子,真是个雏啊,还方不方便。”
听了小胡子的话,众人就像是来了第二次高潮,笑的更加猛烈。
看着爆笑的敌人,宁悔皱着眉头,就像看着一群傻、逼,但小胡子的话却激怒了他,便下令道:“看样子是不能好好说话了,那只好来硬的,直接动手吧。”
话音刚落,四队的队员就如离弦之箭,对着敌人冲了过去。
在搞不清对手实力的情况下,这样的命令很是鲁莽,可宁悔有心要试一试,试一试自己也试一试队员,看有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也看看实力到底如何。
看着冲过来的四队,对方没有胆怯,只是在感到突然地诧异之后,便迎了上去。
在敌我实力难明的时候,按着身材挑对手,就是最好的选择,可一交手,双方都惊呆了。
对手是感叹四队太强,后悔招惹了强敌;相反的,四队感到的是对手太弱,更感到的是自己长足进步。
这找上门来的对手,从衣着上看和四队一样,大胡子和小胡子是贵族子弟,其余的人都是平民子弟,身手水平,配合程度,就是宁悔没训练前的四队。
有过训练和没有训练的一交手,结果可想而知,没出十个回合,对方就被打的倒地不起。
“哇偶,队长,你这训练成果太明显了,我要早有这身手,我爸也不会被分家赶出来了。”第一次打倒敌人的彭三金兴奋地说道。
“是啊是啊,就和脱胎换骨一样,咱们队的实力翻天了。”
……
听着众人的喜悦表达,宁悔也感到高兴,可更多的是疑惑,疑惑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能力,可以改变别人,要知道他以前都是被动的迎合别人被别人改变。
四队的这种胜利,称得上是碾压,宁悔因此也不吝赞美的说道:“我们真的很棒,看来前期的悲观可以缓解一下了,我们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差。”
“何止是不差啊,简直就是太棒了,我还从没赢得这么痛快那。”贾志武觉得宁悔还是太保守,没有认清他快速的成长。
“谦虚,谦虚使人进步,你有我强吗?”看着得意忘形的贾志武,宁悔理智的破泼下了冷水。
“你、你……”听着宁悔无情的打击,贾志武也是无从反驳。
“好了,知道你们有进步,但不要膨胀,就赢了他们,能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们的目标可是每人一块牌子,现在就骄傲,是不是早了点。”
宁悔的话已经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以实力和真理征服了他们,没有抵触,他们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安抚好了队员,宁悔就走到近前开始问话,他很想从他们嘴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看到宁悔近前,捂着被贾志武一拳再一次加深拳印的右眼,那大胡子没了刚才的威风,在地上用脚蹬地直往后退,直到被一个树桩所阻。
“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没牌子了,有教官看着你可不能乱来。”
“你这个块头,倒是很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哈哈哈哈。”听到宁悔的嘲讽,这次该轮到四队大笑了。
“我是文明人,不喜欢暴力。”这句话对于四队来说也像是二次笑点,可没人敢笑话宁悔,只能集体咳嗽抑制笑声。
“能给我说说你们小队的牌子是怎么丢的吗?”宁悔没有理会队员的笑声,注视着大胡子开口问道。
这大胡子很识时务,没有威胁,没有犹豫就全盘托出了:“我们是安德城第九小队,我是队长。
我们靠着埋伏也抢了两块牌子,可眼光不行,第三次的时候挑错了目标,就和遇到你们一样,被反杀了。”
“和我们一样,你是说实力吗?”宁悔问道。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比你们强,只是比我们强而已。”
“说实话,别骗我。”
看到宁悔脸色不善,那大胡子立马正色起来,照实说道:“我们真的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实力,他们就出手了俩人,便把我们都打趴下了。
但可以肯定,那两个人要比你们出手的这几位都强。”
“奥,是吗?”宁悔听完,脸色不是很好,又问道:“你们这一路行来,这样的队伍多吗?”
大胡子不确定的说道:“应该不多。我们队的实力也不是最差的,我觉得能算个中等偏下。
能以碾压之势把我们打到,那跨度也得很大才行。
一路行来,也见过不少争斗,可要对比起来,真没有几支队伍能有这实力。
至于你们小队,恕我直言。
个人水平中等偏上,也就那两位贵族子弟,勉强称得上高手。
可你们有很大的优势,就是实力平均没有短板,并且很有默契,有极强的团队协作能力。
这在选拔的队伍里可是很罕见啊。”
“照你这么说,我们也没那么差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