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科跟着那人回了礼“原来是郑统领,我只是顺路走走,您怎么没在宫里?”
“呆在宫里没事干。万岁就让我们出来巡察,城里到处是工地,怕出意外,就让我们帮一下,顺手看看有无违纪的人,没想到碰到你和库斯。”
库斯连忙上前行了礼,这可是自己的长官。曼科不动声色瞅了一眼还坐在马上之人,那位似乎压根没注意曼科,一个人还呆在马上。曼科心中暗暗的有些恼怒。就是新皇见了自己都客客气气,这人怎么回事?心里不痛快,自然也没多少话可说。随后相互客气了一下,曼科转身和瓦尔凯,库斯一起走了,郑怀等曼科走远了。回过头说道:
“许放!刚才为什么不下马。难道万岁爷的规定你没听过,爵低见爵高的,要先下马行礼吗?”
原本就是混混出生的跳山虎瞅了瞅走远的曼科,“不过是个亡了国的伯爵,我理他干什么?再说了我们是巡察人员,也算公务再身,当然可以免。”郑怀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不跟你说了。现在你是去南边,还是去东边?”
“我去南边普马普丘去!”许放一打马,也没理会郑怀,转身往南边而去,郑怀望着许放走远了,叹了口气。又重新整队,往东而行。许放十几个人一路向南,又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身边的护卫才说道:
“不就是个扛旗的吗?当年在梭子岛上还不是爷赏他饭吃。”
许放脸色一变,回头训道:“谁让你多嘴。”
“大哥!小弟说得实话,当年没您,那有他的今天。”许放咬了咬牙,双腿一夹马,一行人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出了城。绕过前面行着的牛车,许放也没在意,打马就穿了过去,牛车上载着二个女人,不自觉的回头往车上望了一眼。丘奎图母女俩坐在车正说得高兴,忽然眼前一黑,一队人马只见拦在了母女的前面。
“站住!你们是从那儿来的?”许放大声的问道,那眼睛却盯着旁边的丘奎图,好漂亮的小娘。
丘奎图看着许放,立马吓得躲在了母亲身后,许放以为自己吓一吓,这中年女人会跪下来,没想到对方挺着胸说道:“我们是从卡尧卡奇过来的。”
“从卡尧卡奇!”许放知道那里大多是新合并的移民村,而且多是印卡的族人,便又仔细瞧了瞧两人的耳朵。看见上面的灯蕊草耳环,到是放了一半的心。不过是一群赐姓的印卡人,老子连真印卡都不怕,还怕你们。
“我女儿可是刚跟曼科,奥基订婚的!”那女人看着许放的眼神有些不对,连忙又说道。
“曼科伯爵?你有什么证明?”许放刚想说出的话又咽了下去,要是那个人的未婚妻,自己可要小心点,别惹了麻烦可就坏了。只见躲在那中年女人身后的姑娘颤颤巍巍拿了个玉佩出来。许放盯着那姑娘接了过去,这可是几天前皇上赐的,由大明宫里的匠人们专门做的。自己也只见过,到是件好东西。许放盯着东西,咽了咽嗓子,才不情不愿的把东西递了过去。然后把马往一边让了让,丘奎图拉了拉母亲匆匆的走了。
直到那母女俩见不人影,许放才回过头“大哥!这女人是曼科的老婆,怕不能乱来,这要是让万岁爷知道了,怕落不了好!”一边的心腹小声的提醒道。
许放挥了挥马鞭“老子是那么傻的人吗?一个亡国的印卡,有什么怕的,这娘们真的不错!那玉佩,,,实在不行,我们只能用老本行,把这母女劫了。”其它的几名心腹相互望了望
“头!想找女人那儿没有,不用这么干吧。”这几位胆子虽大,但也知道有的人最好别惹。
“呲!那样的女人有什么乐哈,偷的才有味道。你们放心,不会是现在,再等二天。现在城里乱,城外也是各族混杂,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你小子小心跟过去,看看情况,到时候老子吃肉,让你们也沾点汤。”
离周友德府邸不远有一处皇家新建的园子,现在正是一年最暖和的时候,园内各种鲜花怒放,一派春意盎然,在园内深入的厅子内,围坐着几个男女,女人们正在忙着烧水煮茶。而坐在一边的张平安则拿着一封刚送来的书信仔细的看着,过了一会儿,才放了下来。
“万岁!”一边一位二十三四的女人瞧着张平安又开始发呆,轻声的唤了一声,张平安从自己的思绪中猛得醒了过来,摸着那女人的手笑了笑。
“万岁!是谁的信?让您看了半天?”
“是那边的来信,没想到她让老大来了。这样也好,也免得兄弟俩都到了,反到让我为难!”2727kkne
正在烧水煮茶的张从圣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看着水已沸,连忙把手从张平安的手上抽了出来,一把把热水提了起来。张平安不由的笑道“从圣!干吗这么急,小心烫着!”
“没事!妾怕水煮时间长了,影响了茶香。”说完转身把热汤冲进了碗里,一股茶香随风飘了过来,张平安点了点头“果然有些不一样,你这又是听那位书呆子说得。”
“万岁!人家说得有理,当然要听。妾身一开始也不信,可试了几次果然有些不同,这茶真得要以刚沸之水,这样冲出来的茶汤香味皆佳,不信陛下请亲自品品!”张从圣洗过茶后,又重新冲对好了,亲手端了起来,递了过去。
张平安笑着伸出了手,那无名指上戴着的一枚戒子在张从圣面前晃了一下“陛下!这戒子真好看,以前怎么没看您戴过?”
“是吗?”张平安抬起手来看了一下,戒指一角上的安字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张平安脸色有些复杂的摸了一下,然后抬起头问道“怎么没看见慧儿!”
“他在后面玩。陛下!慧儿也三岁了,您是不是该给他找个阿毛塔博学者了。”
“是啊!不知不觉宝慧已经三岁了,不过现在就给他找个老师也太早了点吧。”张平安还要往下说,就看见张从圣脸色一暗,提着壶又静静的坐在了一边,不由的心中一软。
“好了!即然你这当妈的狠得下心,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就给慧儿找一位老师吧。”
“真的?那臣妾就替慧儿谢过陛下了!”张从圣连忙躬身拜谢,然后想起了父亲的叮嘱,小声的说道“只是这师傅还请陛下多费些心思。”
“这个,,,,,”张平安在脑袋里大概的想了一遍,到是半天没找到合适的,于是笑着反问道:“即然主意是你出的,这老师当然是你找了!”
“臣妾到是看过,这满朝的文武,有些能力的也就那么几位。妾身想着能不能让乔国公那样的阿毛塔当这孩子的老师?”
“他!,,,怕是不成啊!乔明举过二日就要去基多了,没什么时间。”张平安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高公爷呢?”
“那更不可能!我那兄弟现在看见小孩就头痛,而且就他那散漫的个性,他只会把慧儿教成野孩子。想成才,难!”
“也不需要他每日都来,只要能拜个师,隔三差五的他能教一下慧儿就行。”张从圣连忙说道,没想到刚刚还高兴的张平安到是沉默了起来,突然盯着张从圣问道
“怎么回事?这请师傅是你的主意还是别人的意思?”
张从圣心中一惊,慌忙重新跪了下来“是妾身自己的主意。妾身一天到晚都在宫里,偶尔也就父亲来看一下,怎么敢跟外人私通。只是看着慧儿一天到晚到处捣乱,别的人要么太年轻,要么没什么资历。而本地阿毛塔怕连几个公爷的半成都不如,再说有老臣压着他,将来这孩子也不会无法无天了。”
“是吗?”张平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四年了。这个女人怎么样,张平安心里明白的很,聪明,但个性上完全是和姚露相反的两类人,姚露刚,她柔,姚露有自己的想法,这女人却事事顺从。极尽迎合,这也是自己为什么喜欢她的原因。可今天,,,,张平安又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从圣,哎!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算了,一点小事。于是从口袋里掏了个物件出来。
“这事容后在说吧,你昨天不是想给慧儿要条红流苏吗?贞女宫的人刚送过来,你拿去给慧儿戴吧。不过一个男孩带这东西怎么看也有点娘娘味!”
“刘叔!这就是诸王之城?”张宝庆终于看见了那个耸立在海边的城堡,经过几年的扩建,现在这座城中已经拥有了三万多人口。码头上早已经挤满了来迎接的人,张宝庆还没说话,跟在后面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到先嚷了起来。
“这也能叫诸王之城?连个小城都不如!宝庆哥,这儿也太荒了,还尽是平房,一点都不好玩,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珠儿!怎么回事,现在还闹?出来的时候你可是嚷着要上船的。连五娘,六娘都没拦住你,一会儿爸来了,我看你还敢。”一边一位二十上下的男子大声呵斥道,高珠儿回头望了一眼大哥,撇了撇嘴,转到了一边,拉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年龄的俊童子。
“朱珍!我们去后面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