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危难之际,白琅和翁婷儿眼看就要被尸老鬼抓住,只听见“铮”的一声,尸老鬼无法前进,飘在空中,犹如飞翔的纸鸢一样。
原来他脚上还有一根铁链,刚好拉住他的身体。
尸老鬼不甘心,一阵怒吼,元气暴动,将翁婷儿直接吸了过来,拼命地吸收她的元气和精血。
只见她的身体顿时扭曲,时而薄扁,时而宽长,时而鼓胀。
翁婷儿脸色惨白,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心如刀绞。
白琅早已明白尸老鬼一定是被灵狐老祖镇压在这里,之前他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
此刻,白琅见翁婷儿被尸老鬼折磨,身形一闪,早已攻了上去,先从她的手中拿过砍柴刀,再次砍向尸老鬼。
只是尸老鬼一挥手,直接将白琅打飞出去。
尸老鬼太强了,白琅根本不是对手。
翁婷儿还在惨呼,痛彻心扉,似乎生命快要结束。
白琅砸在地上,口吐鲜血,气血翻腾,难受至极!他突然想起老狐给的山河珠,立刻从怀中取出山河珠,对着它大喊:“老狐。”
只是等他喊第二声时,尸老鬼的手突然变长,将山河珠抓去,捏的粉碎。
白琅苦不堪言。
翁婷儿一直飘在空中,身上的元气和精血不断流向尸老鬼。
尸老鬼狂暴不已,脸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只发怒的野兽。
再这样下去,翁婷儿必死。
白琅捱着痛苦,再次攻向尸老鬼,这次与他斗了十几招,还是被震飞。
白琅本想催动惊雷小天地,但又担心伤到她。
翁婷儿的身体越来越扁,快不行了。
白琅再无他法,喊道:“尸老鬼,放了她,你要吸就吸我的元气和精血,我的血精纯无比。”
尸老鬼一听精纯无比,立刻放下翁婷儿,伸手一吸,将白琅悬在空中,贪婪吸收。
白琅突然感觉一股古怪而又强横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然后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痛苦不堪。
翁婷儿落在地上,一脸惨白,苦苦叫道:“砍柴的,不要。”
她本想去救白琅,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动弹,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虚弱到了极点。
白琅为了救她,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她的性命。
正是这种舍生忘死的大义,翁婷儿哭了,哭的很伤心,很无奈。她很想再用自己换下白琅,可惜连这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哭声和白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整个废弃的屋子。
白琅的脸严重变形,似乎已到了生命的尽头,随时都会魂飞魄散。
翁婷儿五指抓向地面,拖出一条条血迹,撕心裂肺道:“尸老鬼,快放下砍柴的,要吸就吸我的。”
尸老鬼根本没有听到她痛苦的呐喊,拼命的吸收白琅身上的精血。
翁婷儿梨花带雨,眼睛都哭红了,面对这样的处境,无可奈何。
尸老鬼越加狂颠,仿佛一只妖怪一样。
白琅的脑中突然闪过他们一家人欢快的场景,还有呼延明月的喊声:“琅儿,快回来。
琅儿,坚持下去。
不要回头,不要后悔,不要放弃。”
然后,白琅终于听到翁婷儿再次哭泣的声音:“砍柴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拖了你的后腿。”
白琅脸色涨红,呼吸艰难,但好歹有一些意识。
尸老鬼得意忘形。
突然,只见白琅转动手中的砍柴刀,刀光一闪,尸老鬼的左手落地。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白琅趁着尸老鬼疼痛,又是一刀直接刺进他的肚子里。
尸老鬼当场身亡。
白琅从空中掉下来,只剩下半条命。
但是,尸老鬼身上的火星陡然变得激烈,犹如熊熊烈焰一般。
下一刻,尸老鬼化作一道黑烟飘去,尸体还在,说不出的诡异。
白琅错愕,死了的人还能这样?
那尸老鬼的脚上不是还有一根铁链吗?他是怎么逃走的?难道又是冥界在帮助他?
白琅想不明白,见尸老鬼逃遁,只好艰难的爬起来,来到翁婷儿的身边。
她看见白琅能够活下来,内心又升起了一种温暖的希望。
她又哭了,这次是喜极而泣。
白琅脸色惨白,嘴里流着血,却笑嘻嘻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她终于也笑了,眼中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感。
翁婷儿以为是他运气好,才杀了尸老鬼。
但并不是这样,他刚才见翁婷儿性命垂危,若不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心中想出一计,近身搏斗。
只有近身才有机会杀了尸老鬼。
只是尸老鬼有恃无恐,根本没有把白琅放在眼里,才会断了一只手臂和身中一刀。
若是中了普通一刀,也许没事,可这是姜仙人的砍柴刀,专杀邪魔妖怪,威力不可小觑。
此时,白琅将她扶起来,两人均盘腿而坐,面面相觑。
白琅放下砍柴刀,双手快速翻飞,使出圣手玄妙功为她疗伤。
一片蓝光围着两人缭绕,流转。
他为她疗伤的同时,也为自己疗伤,一举二得。
不久,蓝光退去,两人的伤势已好了大半。
翁婷儿顾盼多情,目光流动,真挚道:“砍柴的,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今日若是没有你,我真的要死了。”
白琅淡淡道:“我能活,你就能活。”
翁婷儿心有余悸,担心道:“我们还是出去吧!”
白琅突然起身,斗志昂扬道:“难道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没有拿到九狐三仙诀和成神之术,我是不会出去的,我也不会放弃。”
她也起来。
白琅看了她一眼,道:“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
“我……你不走,我也不走。”
白琅捡起砍柴刀,兴奋道:“那我们就继续寻找通神桥和成神阁。”
翁婷儿重重地点头,似乎白琅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绝不会弃他而去。
白琅徐徐来到来时那扇门前,用力一拉,竟然打不开,不免有些吃惊。
翁婷儿惊慌失措:“砍柴的,怎么了?”
白琅风轻云淡道:“好像我们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