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用祖传的砍柴刀一斩,那扇门纹丝不动,似乎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
这怎么可能?
一个废弃的屋子,一扇破门,竟如此诡异。
翁婷儿花容失色,担忧道:“砍柴的,怎么办?我们不会一辈子出不去吧?”
白琅露出迷人的微笑,看着她:“要是能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待在一起,就算一辈子出不去,也是一桩美事。”
翁婷儿白净的脸庞红了红,娇嗔道:“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你……还是找出口吧!”
白琅笑意连连。
于是,两人在废弃的屋子中寻找出口。
这屋子绝非是简单的屋子,似乎到处都设有禁制,只是他们看不见罢了。
两人找了许久,依旧徒劳无功,根本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这时,白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白猿洞破了白猿老人的禁制,又想起在方家柴房破了方扶娇的土地方圆阵。
也许,这里的玄妙也是如此。
白琅心中大喜,顿时元气爆发,只见刀光四起,向屋子各个地方斩去。
但还是没有效果,看来这里的禁制与之前两种禁制有所不同。
白琅问自己:“那刚才尸老鬼化作一道黑烟又是怎么出去的?难道是灵魂出体,不受这里禁制的影响?”
这仅仅是尸老鬼的一个分身,若是他真身想要召回分身,想必这里的禁制也困不住他。
白琅虽然想不通这里的奥妙,但他知道一定有出去的出口。
他来到尸老鬼的尸体旁边,仔细端详一番,只见尸体下面是一个八卦图,发着奇怪的光芒。
白琅喊道:“翁婷儿,快过来,也许我们能够马上出去。”
翁婷儿心中大喜,跑到他的身边,期待道:“砍柴的,发现了什么?”
白琅走到那个八卦图中,伸出一只手,面带微笑胸有成竹道:“若是信我,就上来。
若是不信我,你可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哦!”
翁婷儿一听,很是担心,若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待着这个废弃的屋子里,那得多么凄惨。
要死一起死,只见她毫不犹豫,伸出一只玉手让他牵着,缓缓走上八卦图。
当他们站上去,八卦图光芒大放,“砰”的一声。
他们从原地消失,来到一个弯弯曲曲的暗道,一路滑了下去。
“啊啊啊啊!”
两人不知下面会是什么,一路惊叫不已。
然而尸老鬼的尸体还在八卦图上,那是因为他脚上还有铁链。
滑了许久,白琅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生疼。
这到底是不是芭蕉仙女图?怎么这么诡异和古怪?
“扑通”两声,两人从一个嶙峋的山壁中滑出来,直接落入深潭中。
少年少女好不容易从深潭中游出来,又是湿淋淋,又是气喘吁吁,倒在岸边。
过了一会儿,白琅睁开眼睛,又见一奇怪天象。
天空明明烈日当空,却下起了大雪,飘飘扬扬,仿佛与冬天一样。
气温逐渐变低,翁婷儿明显感觉有些冷。
白琅坐起来,催动元气,将自己和她的衣服烘干。
她眼神迷离,仿佛在梦中。
但这不是梦,而是在芭蕉仙女图。
翁婷儿问道:“砍柴的,我们是在哪里?”
白琅若有所思道:“应该是在芭蕉仙女图某个地方。”
她一听,翻了一个白眼。
这等于没说。
白琅站起来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上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只见他脚步如飞,发足狂奔,几步之间来到一座山头,俯视下面,只见一个巨大的仙女雕像横躺在那里。
他站在山顶,看后心中大震。
没想到芭蕉仙女图里面躺着一个巨大的仙女雕像,而且这个雕像是由群山连接在一起。
看到如此壮观的风景,白琅自是吃惊。
但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刚才他们一直在仙女雕像的肚子里。
刚才滑行的暗道,正是仙女雕像的“肠子”。
白琅目光流动,脑筋一转,已经猜到自己和翁婷儿是从仙女雕像的口中进来,经过通神桥,也就是她的脖子,进入废弃的屋子。
那个废弃的屋子既然不是她的心脏,那就是心脏右边的器官。
由此推断,白琅似乎已经知道成神阁的位置,就是她的心脏,在废弃屋子的旁边。
只是要从这里到达她的心脏,除了那条暗道,似乎没有其他路。
翁婷儿在下面高声大喊:“砍柴的,怎么样?看到了什么?”
只见白琅纵跳如飞,几步之间已来到她的身边,大喜道:“我找到了去成神阁的路。”
“在哪里?”她高兴的跳起来。
白琅轻描淡写道:“有两条路,第一,从暗道原路返回。第二,从天上走。”
翁婷儿皱了皱眉头,道:“暗道那么滑,那么陡,又那么远,我绝不走回头路。”
白琅道:“那只能走第二条路了。”
“怎么走?”
于是,他将自己看到的说了一遍。
她听后,也是震惊不已。
末了,白琅道:“所以,只要我们跳到山顶,从这座山跳到那座山,一直跳下去,到达仙女雕像心脏那座山,我们就能找到成神阁。”
翁婷儿迫不及待:“砍柴的,还等什么?”
只见两人化作两道光影,跳跃如飞,来到一座山顶,又快速跳到另一座山峰。
转眼间,两人来到仙女雕像心脏那座山,沿着山壁急剧下降,几步之间已然来到山脚,果然发现有一条小路直通她的心房。
按照白琅的想象,成神阁一定是非常神圣的地方,金碧辉煌,大气磅礴。
然而,当他们走进成神阁时,只见一片萧条狼藉,似乎经历了大战,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惨不忍睹。
白琅又吃惊又失落,千辛万苦来到成神阁,就是这个结果?
这里,什么禁制都没有。
否则他们刚才岂能轻易进来?
这里相比那个废弃的屋子,大小差不多大,大约一亩地左右。
其实这里是一个大殿,想必之前一定是一个宽敞的大殿。
白琅小心翼翼来到大殿中央,看向上首那里,只见一个特别特别老的老人瘫在椅子上。
那老人身穿华丽白袍,白发如银丝,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头发已经长的拖在地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的袍子。
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眉毛和他的头发一样白,一样长,如长裙曳地一般。
白琅心中一寒,不知他是人是鬼,吓得后退三步,又听见那个老人有气无力道:“既然来了,就别想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