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等人紧随而至。
此时,白琅与书然来到一树林中,离怪山楼已有二十多里路。
那书然到达造化阴阳境想必已经很久,元气似乎比白琅还有雄厚。
黑三等人立在一旁,个个趾高气昂,就等着白琅被揍。
无风,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一般,树林中一片杀机。
众人屏声敛气。
书然突然催动元气,手中凭空出现一柄七星剑,剑如流水似书法,仿佛他施展的不是剑法,而是一种书法,类似于狂草,豪放不羁。
剑书。
白琅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剑法,身形连连闪纵,躲避他的剑书,然他的剑书如藤条缠着树枝一般,紧紧绕住白琅的整个身形。白琅闪到哪里,剑书跟到哪里,如影随形。
黑三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书然的剑法又提升了不少,打败白琅只是时间问题。
白琅无奈,甚至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被瑰丽的剑光缭绕,也许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剑书削得血肉模糊。
后来,书然的剑书变慢了一些。白琅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元气猛然爆发,拔出腰间的砍柴刀,只见磅礴汹涌的力量汇聚在砍柴刀上,内含森林的力量和大地的力量。
砍柴刀法。
大地的力量,谁与争锋?
无比绚丽的刀光一出,书然的剑书顿时瓦解破碎,显得不堪一击,书然倒飞出去。
黑三等人脸黑如炭,没想到白琅在几天之内竟然突破到造化阴阳境。
此时,空中有一人一路连连闪纵而来,并将倒飞出去的书然接住,转眼间来到白琅的对面。那人落下的那一刻,地上忽然陷下去,露出一个小坑,可见那人的肉身强大。
书然受伤,只好退到一旁,红着脸,深感愧疚。
白琅定睛一看,只见那人约摸十八岁左右,身穿灰袍,长相粗糙,闭着眼睛,并无傲慢之色,反而有一种稳重的感觉,也是造化阴阳境的神通者。
黑三一看,又惊又喜,弓着腰来到那人身边,笑脸迎人:“大师兄,你怎么来了?”这位正是天魁院的大师兄天隙。
天隙还是闭着眼睛说话:“你们又在打架?”
黑三恶人先告状,指着白琅:“大师兄,是那个新来的白琅欺负二师兄书然。”
天隙倒有些惊讶,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打赢书然?
黑三有天隙做靠山,立马硬起来:“白琅,还不快见过我们大师兄天隙。”
白琅牢记母亲平日的教诲,在外面多讲讲礼貌,多笑笑,笑嘻嘻作揖道:“见过天隙师兄。”
天隙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似乎生气了。他平日里与书然的关系最好,如今书然被打了,他岂能坐视不管?
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黑三自觉后退。
霎时,天隙元气陡然涌动,身后出现一虚影,似神化形态,只见一头高大的天牛立在天隙的身后,愤怒不已,发出阵阵咆哮之声。
天牛功。
一阵波动,树叶纷纷落下。
白琅已感觉到他的强大,只见天隙突然睁开眼睛,一步一步走过来,脚步无比沉重,一步一个坑,泥土纷飞,大树晃动,地面震动。
天隙身形一闪,拳大如山,直接以强大的肉身击向白琅。
白琅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接下他的一拳。
“嘭!”
白琅后退两丈,手掌发麻颤抖不已。少时,白琅调整气息,以退为进,双手掐诀,催动魔神天怪印,强横的印法向天隙袭去,如魔如佛,魔音佛音大作。
天隙心中一惊,这是什么功法?
泪鸦大人只将砍柴刀法和魔神天怪印教给白琅一个人,他们自然不认识这诡异的功法。
天隙面对强大的印法,虽有些惊讶,但并无害怕不疾不徐,稳如泰山,单拳一挥接下白琅的一记。
白琅继续进攻,印法中魔神佛的力量膨胀,第二印。
第三印。
第四印。
直到第五印,天隙才坚持不住,砸在地上,嘴角溢血。
黑三无比震惊,简直难以想象,白琅能够击败天隙。
白琅退去元气,拍了拍手,转身就走,突然回头道:“回去谁打小报告谁就是小狗。”
黑三低声骂道:“你才是小狗,而且还是狗妖,妖孽。”
白琅充耳不闻,急纵而去,留下一句话:“真是刺耳……世间的声音很多,对于有些不好的声音,我总不能拍手叫好吧!”
白琅消失在森林上空。
突然,空中出现一幅画,画的是一片森林,森林有一头大狼,足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全身毛发如利剑,狰狞凶恶,龇牙咧嘴,发出阵阵吼声。
黑三大惊,只见那大狼从画中跳出来,追着自己不放,他拼命狂奔,喊道:“大师兄二师兄,救命呀!救命呀!”
天隙闭着眼睛,摇着头。
书然轻轻一挥手,只见剑书如龙,直接将那头大狼洞穿。
几滴墨迹从空中落下。
黑三本想又骂白琅是妖孽,又改口:“妖法,就是妖法。”
原来白琅刚才离去,突然用青痕笔在空中作画,画出大狼,惩罚一下黑三。
白琅回到青山园,继续修炼。
如今他已突破造化阴阳境,便可以修炼天道风雷诀第三式灵犀一风雷。
他的神识来到太阴门中,此刻看那月亮湖的湖水更加清澈,空中的月亮更加明亮皎洁。
环视一周后,他旋即掐诀,只见空中出现一道曲折的惊雷,宛若犀牛角上的白纹,大雷中藏着惊天狂风。
正是灵犀一风雷。
这灵犀一风雷虽然是一道风雷,但威力无穷,内含惊天力量,比乱风披剑和惊雷小天地都要霸道强横。
他熟练掌握灵犀一风雷后,又用青痕笔修炼画皮大法,画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和异兽,就连自己都不由暗暗称奇。
最后,他提笔作画,画出一副山水画,画中有一位袅娜娉婷的少女站在溪水旁边,让人感觉她有些像女汉子,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雪影世家的翁婷儿。
翁婷儿从画中跳出来,深情脉脉,娇嗔道:“公子,你这是在召唤奴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