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魔烈回答,远在一边的兽蝶用手轻捂润唇,吃惊道:“小焰真的是你吗?”
半小时后。
魔烈边走边抱怨:“搞什么嘛!你们认识还打成这样。”
兽小焰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了五十三遍了,这是个华丽丽的误会,”
魔烈恍然大悟道:“哦,那我们去哪儿?”
兽小焰气的发抖,大骂道:“我说了一百三十三遍了,不知道!不知道!娘姐说了跟她走,我怎么知道要去哪儿,我还想知道要去哪呢?我都没问,什么时候轮到你问!”
魔烈撇撇嘴:“不知道就不知道呗,那么凶干嘛,我是个伤员,而且还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你看……”
说着魔烈抬起双手悲腔道:“你看都成啥样了,都包得跟个猪蹄似得”
兽小焰恶狠狠地瞪着魔烈:“怎么!你是在嫌弃我的包扎手艺吗?信不信我宰了你啊!”
“…………”
突然,走在前面一直默默的兽蝶停下脚步,淡淡道:“我们到了”
正在争闹的兽小焰和魔烈都停了下来。
在前方杂草丛生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块碑,上面的刻字已经有点模糊,但仔细看的话,还可以辨别出上面的刻字“白村”
兽蝶再次开口道:“走吧,进去再告诉你们。”说完,也不理兽小焰的反应,径直走进那由粗木简易构建成的村门。
魔烈歪头看了看兽小焰:“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跟上”说着兽小焰毫不犹豫地踏进村门。
魔烈撇撇,只好屁颠屁颠的跟上。
三人一同进入白村,沿着村边小径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两旁的房屋渐渐变得稀少,逐渐地由青葱的树木所取代。
魔烈有些疑惑地凑到兽小焰身旁,略显害怕的说:“我怎么觉得,她要把我们带到没人的地方杀人灭口啊!”
兽小焰白了魔烈一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胆小啊!你还是不是一个男的。”
魔烈撇嘴道:“胆不胆小跟是不是男的有关系吗?”
兽小焰一拍额头:“是是是是,确实没关系。”
一阵清风吹过,带下几片落叶,风声瑟瑟,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不远处,一座竹屋坐落。
一声鸟啼打断二人谈话,一抬头,美丽如画的风景令人沉醉,坐落于此的竹屋更像世外高人居住一般。
竹屋临湖而起,周围长满了翠嫩的竹子,一道竹门围起,门内有石桌石椅,在一旁还种这菜,一幅田园风光般。
魔烈感叹道:“啊!好美的竹屋啊!”说着魔烈跑过去,抱住竹门。
突然魔烈皱起眉头,有些不满道:“这是什么竹子?一点都不滑,还没有香味?”
兽小焰一拳敲在魔烈头上。
魔烈满脸委屈的说:“你干嘛打我,我有没说错。”
兽小焰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乡巴佬般,哼了一声道:“老娘这么大,还从来就没有听过竹子是有香味的。”
魔烈一脸不屑:“没见识,改天我送你一块走香味的竹牌给你,让你这土鳖见识见识。”
……
兽蝶推开外门,踏进竹屋。
竹屋内简单的摆放着一张石桌,几张石椅,还有一片的菜园,仿佛世外高人居住般的悠闲环境。
听见推门声,一个人从竹屋内走出,金夹白的头发特别引人注目,穿着比较朴素,三十多岁的样子,清俊的脸庞上没有胡须。
当他轻轻关上门,转身时,兽小焰高兴的喊:“三爹!”
那人听了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看着兽小焰,张了张颤抖的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兽小焰跑过去,抱住他,撒娇般的说:“三爹,你有没有想人家,人家好想你啊!”
那个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想要抱住兽小焰,但又怕,这只是一个虚影,当自己跑过去时,又从自己的手指间消失而去,手微微举起,却踌躇在半空很久也没有抱住兽小焰。
与此同时,魔烈浑身一颤,先前兽小焰撒娇的话语让魔烈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眼前在撒娇的孩子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吗?
几人坐在石椅上,兽小焰假装咳嗽一声,对魔烈说:“废物,给你介绍一下,左边这位叫兽蝶,是我的姐姐,右边这位叫兽乾,是我的三叔,是我父亲的第二个弟弟,我平时叫他三爹…”
兽乾皱眉,用略带一些呵斥的语气说:“小焰,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要有礼貌,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别人,快道歉!”
魔烈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只是个称呼,没必要这么认真…”
兽乾语气不改地说:“不行一定要道歉,小焰还不快点?”
兽小焰嘟囔一声,满不情愿的站起来,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对不起。”
说完就愤愤的坐下。
本来还想继续劝解的魔烈听到这句话彻底惊呆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凶残无比的兽兽小焰居然在道歉?
楞了一会儿,魔烈还是不相信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被训斥,还要给魔烈道歉,兽小焰已经有点愤怒了,听到魔烈这么问,兽小焰抬起头,瞪着魔烈,从牙缝中吐出字来:“怎么?没听到吗?”
魔烈顿时感觉身后一阵寒冷。
兽蝶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对了,小焰你在杀戮森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兽乾也连忙道:“是啊!快给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
兽小焰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刚听兽小焰说完,兽乾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魔烈:“小兄弟啊!非常感谢你救了小焰,啥也别说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跟哥说…”
兽小焰有些尴尬的说:“三爹,别丢脸了!”
魔烈举起颤微的被包得看不出原型的右手,弱弱的说:“快放手,要死人了!”
兽乾一听,尴尬的松开手,说:“小兄弟,那个刚才心情有点激动,没想到把你勒到了。”
似乎想到什么,兽乾问道:“小兄弟,你为什么一人独自在杀戮森林里,据我感知来看你的元氣气息十分微弱。”
魔烈脸色尴尬的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说着魔烈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把我是被人丢进去杀戮森林的事情说出来,会笑死人的,哼!我又不傻……
兽乾疑惑更甚,追问道:“既然你元氣气息这么微弱,有为什么可以生存在充满杀戮的杀戮森林里?”
“额……”
兽小焰抢着答说:“我知道!因为他逃跑时,跑得飞快!嗖的一下就没影了,魔兽根本就追不上……”
兽蝶也点点头,道:“是啊!我也见识过他的速度,即使是我全力以赴都追不上。”
魔烈手捧着茶杯目光呆滞的吹着杯中冒着热气的茶:被别人夸赞逃跑的速度,发现这并不是那么光彩的一件事。当他们递来赞赏的目光时,我特么想挖个洞钻下去,苍天啊!你玩我啊!
……
兽小焰问道:“三爹,你们出来游玩吗?怎么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有,娘姐,你干嘛去典卖东西,缺钱吗?不会吧!三长老家不会穷到要卖东西吧!”
听到兽小焰这么问,两人都低头不语,眼里流露出一丝伤感,整个气氛变得特别沉重。
好一会儿,兽乾才抬起头,有一些严肃的说:“小焰,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要有心里准备。”
兽小焰皱眉,急问道:“三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
兽乾长叹一口气,说:“这件事要从六天前说起,那天,我正在闲逛,发现全部兽家重要人员都十分慌张的赶回兽家,当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稍加打听才知道:三长老兽缶以下犯上,谋杀族长……”
兽乾顿了顿,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难看的兽蝶,接着说:“虽未成功,但也将族长打成重伤,昏迷不醒。我听闻后,就立刻赶回兽家……”
六天前,族长兽燚房内,兽乾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兽燚,双腿一屈跪在兽燚床前,泪水从其脸上滑落。
好一会儿,兽乾从地上站起身,擦干眼泪,跑到门外,抓住守门那人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吼:“大夫呢?为什么没有大夫替他查看伤势!”
门卫有些胆颤,期期艾艾地说:“是…是兽肃二长老说禁止任何外人进入的,包括大夫。”
兽乾松开门卫的衣领,那门卫狼跄撞在门上。
兽乾眼中充满寒意,一字一字的说:“兽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