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家议事厅内。
喧杂的吵闹声震耳欲聋,几乎所有的在兽家担有责物的人都在议事厅,他们正在互相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要召开紧急会议。
兽守天尾随兽肃不急不慢地走入议事厅,站在族长的位置上。
兽肃大声说:“大家听我说一句,这次召开会议有紧急的事情…”
兽肃话还没说完,争议声就不绝于耳:“二长老,就算有什么是也不是你也宣布,站在族长之位上!”
兽肃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继而说道:“兽缶以下犯上,谋杀族长,虽未成功,但族长却被其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这时从座位的一端传来一声诧异:“怎么可能!族长是练氣三层九重,怎么可能被练氣层三重的兽缶打成重伤…”
兽肃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说不定兽缶有同谋呢?这谁能说的准啊?”
这时,兽乾闯到议事厅,指着兽肃吼道:“兽肃!你为什么不让大夫为我父亲医治,你安得是什么心!”
兽守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满不在意的说:“三弟,你急不急,万一请来的大夫是兽缶的同谋呢?万一兽缶的同谋在药里下毒呢?这说也说不准,为了父亲的安全,我们要小心一点啊!”
兽乾骂道:“呸!兽守天枉费父亲对你的栽培,你竟然如此待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好!你不救父亲,我救!我就带父亲走!”
兽乾转身欲走,兽肃把手一招,立即门外涌近一群人把兽乾团团围住。
兽肃脸带怒意,瞪着兽乾说:“我现在怀疑你就是兽守的同谋,想要把族长带走并杀害,来人啊!把兽乾给我压下去!”
兽乾也不反抗,任凭那群人将自己五花大绑,眼里带着杀意的与兽肃对视。
席上座位传来阵阵反对声,一位中年老者说道:“二长老,你这也武断了吧?兽乾只不过是救父心切,况且,你不让救治族长,不是在谋杀族长吗?”
此时,座位何处传来各种异议声。
然而兽肃根本就不理会这些异议,直接让人把兽乾押了下去。
继而对在场的各位说:“依我之见,我族不可一日无族长……所以我推荐兽守天为我族的下一任族长。”
整个议会就像炸开了锅,各种反对声夹在一起。
“兽守天当族长?我还是更喜欢一头猪当族长。”
“兽守天无才无德,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有什么资格当族长?”
“依我看,应该让长子兽焱当族长才对。”
兽肃举起手来,示意让他们静下来,说:“在各位做好决定之前,我先各位说一下,我已经派人将各位的家眷接到我府中,以防他们受到兽缶同谋的毒手……”
此时,有人按耐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大骂:“兽肃你别太欺负人了,依我看你才是谋杀族长的同谋!”
话音刚落,兽肃一挥手,顿时一个黑影在刚才说话那人的身后窜过,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把匕首就已经插在他的胸前。
兽肃一脸惋惜的说:“哎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来人啊,拉下去吧!”
……
半小时后,兽守天以全票通过成为下一任族长……
会议已过,所有人都渐渐离去,甚至他们不敢看兽肃一眼,唯恐下一个死得就是自己。兽家变天了。
当所有人散去,兽守天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笑脸的兽肃说:“二长老,多亏了你,我才能当上这个族长之位,你放心我这去我族长家好徽拿给你。”
兽肃闭着眼,微微点头,什么也没说就往门外走去,而兽守天则想一条哈巴狗一样跟在兽肃身后。
当日夜。
一个人影闪进兽燚的房内,不久人影从房间内静悄悄的走出,背上背着昏迷的兽燚。
门外,兽守天负手而立,气若神闲的说:“三弟,你私自逃走我也就不管你了,可你为什么要带走父亲呢?”
夜光照在人影脸上,折射出兽乾的脸庞。
兽乾冷笑一声:“哼!你有资格叫父亲吗?呸!就你这败类。竟敢弑父!”
兽守天不屑地说:“老家伙又没有死,怎么叫弑父?啧啧,不管怎么说,这老东西你是带不走的。”
兽守天拍拍手掌,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刺杀兽燚的兽缶。
兽乾仰天大笑:“果然!你们就是一伙的!不过,你确定你们两个能拦得住我吗?”
兽守天双手握拳,做出攻击的手势,冷笑一声说:“三弟,你好大的口气,那就试试!”
说话间兽守天摧动元氣覆盖在自己手上,步伐沉稳的冲向兽乾,毫无花哨的轰出一拳。
兽乾背着兽燚,根本腾不出手来抵抗兽守天的攻击,只好步步退让,灵巧的避开兽守天的攻击。
打出好几拳,一拳都没有打中兽乾,兽守天气急败坏的对后边喊:“还不快来帮忙!”
接到命令的兽缶快速冲向前来,一跃而上,重重的用手劈向兽乾。
兽乾自知躲不过,便松开背着兽燚的一只手,硬抗下兽缶的攻击。
兽乾连退数步,刚才承受攻击的手完全被震得发麻,不能动弹。
兽缶再次欺身而进,一拳直接印在兽乾胸前,发出沉闷的响声。
兽守天也不忘嘲笑:“三弟,你要是早一点交出老家伙就不用这样了,何必呢?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鲜血从兽乾嘴边流出,也没有去擦,只是嘴唇微微抖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兽守天和兽都步步逼近,在兽守天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大哥那儿已经搞定了,现在再以弑父之罪,以族规处死三弟,那族长之位,我便可以做的稳稳的了!
忽然间,地上出现一个红点,一下子扩散开来。
细看,原来是一个阵式,红点扩散成一个圈,圈内浮现出一个纹理,那正是阵式符文。
兽守天、兽缶都被笼罩在其中,却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兽乾将手握紧:“天坠流星!”
霎时,无数的火流星砸入阵式之中,兽守天不得不释放全部的元氣以抵挡这漫天的火雨。
被冥猿附体的兽缶在这种情况下,暴露出野兽的天性,疯狂的跑和怪叫
兽乾看到这一幕不免心中有些疑惑,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没多做逗留,背起兽燚就往跑。
刚没跑出去多远,兽乾就有点体力不支了:发动这样大的阵式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可恶!待会儿要是他们追上来了该怎么办?
在兽乾思考之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兽乾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踉踉跄跄的背着兽燚往前走,但元氣消耗太大,身体正虚弱着。
忽然兽乾两眼发黑,不自觉的往旁边倒。就在此时,一双手扶住兽乾。
兽乾抬起眼看,扶着自己的原来是兽缶之女——兽蝶。松了口气,虚弱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兽蝶将兽乾扶到一旁的街边坐下,回答道:“早上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将我家围住了,所以我便趁他们不注意跑出来找我爹了,可是……可是我听说我爹刺杀族长。乾叔,这,这是真的吗?”
兽蝶的眼睛红了一圈,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谋杀族长按族规理应处死,一个女孩在听到自己父亲将会被处死,又怎么能忍不住不哭呢?
兽乾往刚才走过的街道看了一眼,说:“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兽蝶点点头,带着哭音问:“那,那我们去哪里?”
兽乾思索了一会儿,说:“去白村,哪里比较偏僻,而且我在哪里建了一所竹屋,可以作为我们暂时的容身之地。”
兽肃房内。
兽守天满身伤痕的走进来,看见如此狼狈的兽守天。兽肃忍不住眉头一紧,生怕自己即将到手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弄得如此狼狈?族徽呢?”
兽守天把刚才的事叙述了一遍,发现不是族徽被抢,长舒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兽乾竟达到练氣三层了,还学会了族中绝技——天坠流星。对了,族徽呢?”
兽守天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抛给兽肃。心中暗骂:老狐狸!从我进门到现在,没有一句话是没有问族徽的,哼!等我坐稳族长之位,下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
兽肃如获至宝的握着族徽,笑得合不拢嘴,完全诠释了‘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这句话。
兽守天问道:“老家伙被兽乾带走了,现在该怎么办?”
兽肃收起族徽,说:“哼,还不简单,对外就说,兽乾为了抢夺族长之位,劫走了族长,凡兽家人看之,诛!还有这几天我会呆在藏书阁的禁地之中。兽羽那边就自己看着办吧!”
兽守天冷笑一声,其野心昭然若显,笑说道:“哼哼,我会做的!剩下的我会做好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族长之位,谁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