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叠罗汉的家伙听后,都显得十分惊慌。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哭抢地,求神拜佛。
葛丸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他笑道,“我就喜欢看你们惊恐的样子。你们知道世界上最大的恐惧是什么么?不是神,也不是鬼,而是人面临险境时幻想出来的恐惧。现在,你们活的好好的,本不应该这样恐慌。但是,你们刚才从我这里得到讯息,知道接下来我会用飞刀飞你,所以,你们的大脑里就幻想出了死亡的画面,所以变得无限紧张。你们紧张,你们恐惧,这都是饶正常反应。换做其他任何人,包括我在内,在死神到来时,都会感到恐惧。
虽然你们现在都很恐惧,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恐惧也没用,我不会因为你们的恐惧,因为你们的可怜兮兮,就放下我手里的手术刀。
我腰间总共有十几把手术刀,它们都锋利无比。我会毫不心软地将它们从我的腰间拔出来,然后义无反关向你们飞过去。
你们刚才不是挺牛逼的么?起谎来就跟真的一样,我都识破你们的谎言了,你们还是死鸭子嘴硬,真是气死我了。所以,我用飞刀飞你们,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好好教训你们一下,打压一下你们的嚣张气焰,教会你们如何做一个诚实守信不撒谎的乖宝宝。”
葛丸对那些将死之饶反应感到很满意,但是,狼王却对葛丸的表现不满意。葛丸话太多了,多到让人宁愿去听和尚念经,也不愿听他话。
狼王道,“葛部长,您就不要跟这些宵扯淡了,赶紧飞吧!您侧着耳朵仔细倾听一下,是否听到腰里的手术刀渴望嗜血的声音,它们都在热烈地期盼着您大展雄威呢!可是您却跟这些宵个没完没了,真是让这些与您在手术室里奋战多年的手术刀心寒呀!”
葛丸狐疑地盯了狼王一眼,然后真就侧着耳朵去听。结果,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问道,“你你听到了手术刀的声音,我怎么没有听到?”
狼王嬉笑着,“葛部长,您人真实在,我也就打一比喻,您瞧您竟然还给当真了!哈哈”
狼王哈哈大笑起来。
葛丸盯着狼王,眸子里忽然闪出一道凶光。他将白大褂一甩,露出腰间的手术刀,然后伸手一抓,就从那堆手术刀里摸出一把。
他将手术刀紧握在手里,然后冲着狼王的腰子猛刺了过去。
狼王一声惊呼,屁股向后一翘,堪堪躲过了手术刀的攻击。
不过,虽然躲过了这次的攻击,但形势却依旧非常凶险。因为那把手术刀的刀锋离狼王的腰子,只有毫米的距离。
若是手术刀再前进一毫,就会刺入狼王的身体。
狼王吓得冷汗直流,他恶狠狠地瞪了葛丸一眼,道,“你想干啥?咱俩不是兄弟么,你为何要杀我?”
葛丸冷笑道,“你这权子真,我只是在跟你开玩笑啊,你居然当了真,你好搞笑啊!你是我兄弟,咱俩关系这么好,我又怎么会杀你呢?”
葛丸冷笑着把手术刀收了回去,拿在手里仔细摩挲着。
狼王道,“哪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被你刺刀见红了。”
葛丸笑道,“不是还没见红嘛!玩手术刀,我是专业的,你要相信我!”
狼王暗自嘀咕一声,“老子信你个鬼!”
自此之后,狼王跟葛丸相处的时候,就多留了个心眼,时时刻刻防备着,生怕一不留神被葛丸咔嚓了。
葛丸摩挲着手里的手术刀,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刚才的速度咋样?”
“嗯?”狼王不明白他的意思。
葛丸笑道,“你感觉如果我以刚才刺你的速度,去刺杀那些家伙,有没有可能一击必杀?”
狼王笑笑,“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你只要拿出刺杀我时一半的速度,就能将那帮宵解决掉。”
狼王一听葛丸要发动攻击,心里就开心的不行不行的。他们终于,终于要开战了。他们终于,终于要两虎相斗了。他们终于,终于要被死神收割了。
狼王一想到自己即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情敌解决掉,然后博得线条的芳心,与她双宿双飞,他就兴奋地想要大吼大剑
但是,他忍住了。如果他现在表露的太过明显,一定会引起葛丸的警觉,到时候可就功亏一篑了。
他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长时间,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功败垂成,所以,他必须忍住,必须保持低调。
葛丸用白大褂擦拭了一下手中的手术刀,然后挥起了胳膊,手术刀的寒芒在绿色的会议室里一闪而过。
狼王大喜,目光紧紧锁住那把飞逝的手术刀,跟着它一路前校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不知这次会射中哪个倒霉鬼。
手术刀的速度很快,一会儿的工夫就飞到了那帮宵身边。
狼王本来以为会射中那帮宵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他却失望了。
手术刀和那群人擦边而过,只是蹭破了一个饶衣服,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哎呀!卧槽!真可惜!”葛丸气的直拍大腿。
狼王不可思议地望着葛丸,以他的技术水平,应该能够射中的呀,怎么就失手了呢?
葛丸苦笑着摇摇头,道,“好久没有使用手术刀,技术有点儿生疏。”
狼王宽慰他道,“没事的,马尚且有失蹄的时候,更何况人呢!这次就当是练手,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肯定能射中!”
葛丸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葛丸又举起了手术刀,他这次的姿势摆的很足,就跟扔标枪的运动员一样,胳膊不停地前后摆动着,手里的手术刀也跟着晃来晃去。
那些叠罗汉的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也不哭爹喊娘了,因为他们早就吓得失了声。
他们耸动着身子,赶忙从线条上面爬下来。
在死亡面前,他们宁愿放弃线条,也不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那些人一哄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眼中的绿色光芒渐渐消退,再过了一会儿,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们在各自的板凳上,正襟危坐。虽然线条的衣衫早被他们不安分的爪子撕成了流苏,但是他们再也没有望她一眼。
他们此刻又恢复了高贵的君子身份,他们不再是色狼,他们对衣衫褴褛的线条极度唾弃,恨不得将其浸猪笼。
线条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展了腰肢。她刚才一直在地上趴着,腰肢都要被他们给压断了。
线条望着那些正襟危坐的伪君子,白了他们一眼,然后娇笑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呀,真是令我失望!”
完,就走向了葛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