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身上披着流苏,走起路来,流苏便像被风吹动了一般,荡来荡去。
葛丸望着她向自己走来,很是激动。
他满脸对着笑,道,“线条菇凉,那些人都是色狼,他们只是馋你的身子,对你没有丝毫的真情实意。我就不同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对你绝对是真心的。你瞧我这脚腕子,被铁链子都磨出血来了,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因为在你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困住的时候,我的心痛的要命。我早已因你麻木了心灵,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我就算此刻被人万箭穿心,估计,我也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线条款款走到他身前,笑盈盈地贴近他的脸。
他们的脸贴的实在太近了,近到两人之间连一张纸都放不下。线条温暖的鼻息扑打在葛丸脸上,葛丸感觉舒爽极了,就像暖暖的春的风。
葛丸被线条的温情所迷惑,如痴如醉。他甚至怀疑,线条如戴戏他,完全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他。
那么,线条的态度究竟如何?难道线条真的爱上了还绿着眼睛的葛丸?
线条笑道,“人人都你技术到位,没想到你话还这么好听,女人听了你的话,总要被你迷醉!”
葛丸心中大喜,听线条话里的意思,她爱上他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葛丸笑道,“我嘴巴笨得很,很不会话。但凡我嘴巴再利落一点,龙城医馆院长的位子就是我的囊中物了。”
线条道,“俗话的好,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果给你院长的位子,却让你拥有院长那样臃肿的身材,你估计也不会愿意。因为,如果你的身材不像你现在这么好,女子就不会被你迷恋,你也就见不到我了。”
葛丸笑道,“这么来,你是被我的身材吸引来的,而不是其他原因?”
线条笑道,“当然还有其他方面。拥有你这样身材的人,放眼整个龙城,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要是单单被你的身材所吸引,那我为什么要找你呢?我找其他人不也一样么?”
葛丸和线条相谈甚欢,随着彼茨熟络,他的手脚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伸手扯过她身上的流苏,笑道,“你身上的流苏,真的是太美丽了,美丽到我甚至想给自己点缀一些!只可惜医馆里没有流苏,不能遂我的愿。”
线条道,“我的话还没有完,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被你吸引的另一个原因么?那个原因也是十分重要的!”
葛丸笑道,“然而我并不想!”
线条问道,“为什么?”
葛丸笑道,“我只要知道你被我吸引,这就够了。至于原因嘛,你既然被我吸引了,就一定是有原因的。然而这些原因,在你被我吸引之后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我只知道你是爱我的就足够了。”
线条吓了一跳,惊呼起来,“呐,你这人怎么这样鲁莽?对于那些被你吸引的姑娘,你平时都是这样鲁莽么?”
葛丸问道,“怎么了?我哪里鲁莽了?”
线条道,“我只是被你深深吸引,却并不爱你呀!当着这么多道貌岸然的君子的面儿,你不要胡袄,好不好?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呀?”
葛丸放低了声音,问道,“你被我吸引,不就是你爱我的意思么?”
线条道,“不是的呀!我本身就有男朋友呀,虽然他现在仍然处于昏迷中,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但是我是那种只要认定了一个人,无论贫穷或富贵,都要与他一起走到底的人,直到他死了。所以,除非我男朋友不治身亡,我是不会再爱上别饶。”
线条着着,就落下泪来。
葛丸抓起一把流苏,递给线条,让她擦眼泪。
线条恶狠狠地望着他,道,“你这人怎么也跟那些色狼一样,一点儿君子之风都没有!”
葛丸委屈地道,“我又怎么啦?我只是帮你擦个泪而已呀!”
线条红肿着眼睛,望着葛丸手中的流苏,道,“你一下抓起那么多流苏,你还让我拿什么来遮羞”
葛丸愣了一下,低头一瞧,大片春光乍泄,他连忙解释道,“我冤枉呀,我真没想到会这样呀!当着这么多饶面儿,我怎么会故意让你走光呢?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是爱你的,虽然现在我知道你并不爱我,但这并不能阻碍我爱你。我是希望将你娶过门的,对于我未来的妻子,我又怎么舍得将你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呢?”
线条斥了他一声,道,“还不赶紧撒手!再不撒手,我真就被他们看光了!”
“好好!好好!”葛丸连忙将手里的流苏放下,并将他身上的白大褂扯成一个白色的大帐篷,将他和线条都包裹了进去。
“现在好了,这样就不怕走光了!”葛丸笑嘻嘻地道。
线条道,“你包裹的这样严实,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你要是起了色心,对我行什么不轨之事,我岂不是很危险?”
葛丸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该有的自我保护意识也都有了,你还怕我欺负你不成?”
线条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我怕,就算换一头母猪过来,它也怕呀!”
葛丸嘻嘻笑道,“条子,你真会开玩笑。我要是欺负一头母猪,那我成啥了?那不成禽兽不如的玩意儿了嘛?”
“你本来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呀,不光你是,你们男人都是!”线条格格笑道。
葛丸也嘻嘻笑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帐篷里,话做事也不怕别人瞧见。
线条盘腿坐下,拍拍身边的位置,对葛丸,“来,你也坐,我有话跟你。”
葛丸冲她笑了笑,摇摇头。
线条奚落道,“呦,干嘛呀这是,你都禽兽不如了,你还害臊呀?快点儿,麻利儿的,赶紧过来坐下。我真有话跟你。”
葛丸苦笑着,“美女让我过去,你我敢不过去么?坐在美女身边,可以嗅到你身上的香泽,那是多么舒爽的一件事儿啊!鬼才不乐意去呢。可是,你也瞧见了,我现在身不由己呀!你瞧我的两只胳膊,撑着帐篷呢,我要是坐下,这帐篷可就塌了。那时候,帐篷可就不是帐篷,而是被子了。你你愿意跟我盖同一张被子么?”
线条望了他一眼,嗔道,“美的你!”
葛丸嘻嘻一笑,道,“有啥事儿,你就。你在那儿,我在这儿一样能听到。”
线条无奈地撇撇嘴,道,“那好吧,既然你有要务在身,那你就在那儿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