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慢慢爬了回来,她望着狼王和铁柱道,”现在唾液上升的速度太快,而且你跟嫂子又粘在了一块儿,刚才那个法子已经不行了。不如这样,我用我的蛛丝给你们做个房子,让你们住进去。这样你们就不怕被唾液沾到了,你行不行?“
”你是,你想用你手掌里的蛛丝帮我们弄个茧,让我们藏在里面?“狼王惊奇地问道。
线条道,”没错,我刚才试过了,我的蛛丝是防水的。如果织成茧,应该不会漏水。“
狼王心中有些不安,他问道,“你这个吐丝的能力,是之前就有,还是刚刚被激发出来的?”
线条笑了,道,“你这么聪明,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要是之前就有,我第一次跌落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惊慌了,更不用让你来救我了。”
狼王沉吟片刻,道,“那也就是,你的能力是刚刚才被激发出来的。既是如此,那你又如何能保证你能吐出足够量的丝线,把我们包裹起来?还有,你吐丝成茧应该也是第一次吧,那你又如何确保你织成的茧不会半路散开?要是我们住进你的茧里,忽然茧就散架了,那我们怎么办?岂不是要变成落汤鸡了?”
狼王一口气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这些忧虑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线条也无法向他保证。
线条一时语塞,她皱紧了眉头,咬着红唇,没有话。
狼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也无法保证,兀自叹了口气。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算了吧!”狼王道。
线条一怔,“哥,你啥?”
狼王唉声叹气道,“我算了!”
线条气的伸手就是一把蛛丝射过去,直接绕在狼王的脖子上。
这蛛丝跟线条的头发有的一拼,缠在狼王的脖子里,就像一根结实的绳子,越勒越紧。
狼王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手脚直扑腾。没过多久,就连脸色都变了。
线条觉得教训的够了,便收回了蛛丝。
“你这是要杀人越货呀!”狼王不停地咳嗽。
线条没好气地,“这只是对你的一点的教训。你要是胆敢再丧气的话,我就先用我手里的蛛丝把你勒死。”
线条美目一瞪,狼王心头竟然生出一阵凉意,他有种直觉,线条真的会杀死他。
狼王有些胆怯,他心想,就这样屈服吧,输给自己的妹妹不丢人。
可是,转念又一想,与其待会儿破茧被唾沫淹死,还不如现在就死呢!
这样一想,他就变得硬气了。他嘟囔道,“你要是能保证你做的茧泡在水里不会散架,我就赞同你的这个方法。如果你不能保证,那很抱歉,我宁可现在就让你勒死,也不愿带着你嫂子受那份儿罪。”
线条沉吟片刻,心,你这老哥真难搞,我要是能够保证,我不早就保证了,非要等到现在?
线条决定再对他发起一次动员,如果这次还不行,那她只好丢下他们,自己逃命了。
线条道,“如果你们不依照我的意思做,你们会死的很惨!你们的身上将遍布唾液,恶臭的味道十半月都难以洗掉。”
狼王哼道,“那也比你的三无产品强。我们坐进你的茧里,万一散架了,还不是落得一样的下场?既然下场都一样,那我们为何要大费周章呢?”
线条道,“你不能只按你的考虑来做事,你也要想想嫂子呀,你起码得征求征求她的意见吧?”
“呵呵,你可真会开玩笑。你嫂子现在什么状态,你又不是没瞧见,她这么长时间,连眼皮子都没眨过一下,你让她发表意见?那你还不如让死人话呢!”狼王嗤笑道。
线条不想继续跟他掰扯下去,对他下了最后通牒。“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愿意住进我织成的茧里?”
狼王望着她的眼睛,毅然决然地道,“不愿意!”
线条冷笑道,“很好,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既然你不想住进我为你们织成的茧里,那我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还是那句话,你们自求多福吧!我要走了!”
着,线条扭头就往远处走去。
狼王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目光里充斥了落寞,然而他这次却没有像上次那样喊住她。因为他不能将自己和铁柱的命交给一个毫无保障的人。
线条一边走,一遍嘟囔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我那么好心好意的救你,你居然还质疑我。你真是太可恶了,我伺候过那么多主子,从没见过像你这么难伺候的。真是太可恶了!”
线条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忽然停了下来,她跺着脚气道,“呀,真是气死我了,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家。我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变成你的妹妹呀!妹妹能眼睁睁看着哥哥遇难而见死不救嘛?当然不行啦!”
线条转过头来,面对着狼王,左右手齐齐开工,一道又一道蛛丝激射而出,全都精准无比地黏在狼王身边。
狼王气得哇哇大叫,不停地伸手撕扯蛛丝。
由于狼王的破坏,茧的成型速度大大减缓,不过好在线条吐丝的速度足够快,茧一点点成型了。
“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就算你帮了我,度过了这次的难关,我也不会感谢的。相反,如果你的茧中途散架,导致我们跌到唾液里,我会记恨你一辈子。”
在茧最后封口的时候,狼王大声地喊道。
线条苦笑一声,然后封上了口子。她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做好事总是不被人理解。医馆里有一个人,也会经常抱怨做好事不被人理解。这个人就是牛雾,他送院长回病房休息之后,就匆匆往会议室赶,可是这边已经唾液泛滥成灾了,他还没有来到。如果,世界上有慢跑竞赛,估计没有人会比他跑的更慢。
线条封完最后一根蛛丝,巨大的银白色茧就“噗通”一声掉进了唾液里,随着唾液的波动而随波逐流。
线条望着自己的杰作,开心地笑了起来。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自己亲手做出的东西刚令人兴奋和激动了。
忽然,线条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唾液里飘着一样东西,他身子圆鼓鼓的,像只巨大的胀气河豚。
她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立马惊呆了。因为她看到的那只河豚,不是别人,正是他现在的男朋友葛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