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没想到粉丝会突然踹他一脚。
哲学家一脸的惊恐。
哲学家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向前倒去。
他的喉头无声地穿进炼尖。
快了。
快了。
他离死亡快了。
忽然。
眼前的银光突然消失。
银光是东洋刀的刀刃发出的。
银光没了。
也就代表,东洋刀没了。
东洋刀的刀尖一直抵在哲学家的喉咙。
又怎么会没了呢?
难道他已经被刀尖贯穿了喉咙?
难道他已经步入了死亡?
难道他现在看到的,全部都是幻觉?
他有些错愕。
他伸手在脖子里摸了摸。
刀尖确实已经不在了。
他的喉咙恢复了自由。
现在,他可以自由地话了。
然而,他却无论如何都不出来。
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刀尖捅破了。
他的喉头,像颗玻璃球,从喉管里滑了出来。
它安静地垂在哲学家的脖子里。
哲学家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点。
哲学家的身子无力地平在地。
哲学家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清秀的女子。
女子戴着一顶纯白的护士帽,身上更是披着一件白色的大褂。
哲学家一眼便认出来,眼前的女子是一名护士。
他睁眼的时候,护士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护士的脸蛋极美,看了一眼,便令人难以忘怀。
他倒在地上的时候,流了许多血。
他的身体很虚弱。
甚至,他连眨动眼睛,都觉得费劲。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正在此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护士并没有消失。
而是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他吃了一惊。
他慌忙睁开眼睛。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美丽的护士,依然站在他面前。
护士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他叹息一声,难道这就是美女的魔力?
看一眼,便令人牵肠挂肚,难以忘怀?
他再次闭上眼睛。
他极力去思考其他事情,以摆脱女护士对他大脑的纠缠。
这种方法很有效。
虽然一开始比较难,怎么也甩不掉她。
但是,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终于将她成功摆脱。
他想起了他的女粉。
他想起了女粉。
女粉虽然恶毒,将刀尖刺入了他的喉咙。
但他却并不怨她。
反而。
他要感激她。
感激她的不杀之恩。
粉丝将哲学家踹倒的时候,哲学家的身子向前扑去。
如果粉丝继续将刀尖抵在哲学家脖子上,哲学家必然会被刀尖刺穿喉咙。
然而,粉丝并没有那么做。
她手里握着冰冷的刀。
她的内心却是非常柔软的。
就在哲学家即将乒在刀尖上时,她果断地反手收回东洋刀。
女粉之前从未使用过东洋刀。
女粉身形巧玲珑,宛如一个还未绽放的少女。
女粉的手臂很长。
可东洋刀的刀身更长。
女粉将东洋刀的刀尖反转,对向自己的时候,刀刃从她的腰间划过。
东洋刀削铁如泥,胳膊粗的树,轻轻一划,便会被拦腰砍断。
女粉柔嫩的腰肢,当场被豁开一个口子。
鲜血四溅。
哲学家摔倒在血泊里。
他的喉间往外渗着血。
女粉腰间也在流着血。
两股血,交融在一起。
女粉倒在血泊里,望着不远处的哲学家,开心地笑了。
她活着没能和哲学家双宿双飞,这是她今生最大的憾事。
好在,她今日死去的时候,能够和哲学家倒在同一片血泊里。
她已经知足。
她死而无憾。
东洋刀在女粉抽搐的身体里,反射着寒光。
惨戚戚,明晃晃。
晃的人头脑发昏。
在场的女粉尖声惊叫起来。
在场的女粉四处逃散开去。
一瞬间。
会场上空无一人。
只留下一地的血水,和生前互相憎恨着对方的两个人。
踏踏
鞋跟扣地的声音响起。
一个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步履从容,不急不缓。
她在血泊前站定。
她望着血泊里的两个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欸,相爱相杀……
她弯腰蹲了下来。
她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盛水的蛇皮口袋。
蛇皮口袋只有手掌大,想必应该也存放不了多少淡水。
她将干瘪的蛇皮口袋打开,平放在地上。
她只是将蛇皮口袋平放在地上,其他什么也没做。
可那只蛇皮口袋,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抖动起来。
就好像在呼吸。
蛇皮口袋抖动之间,地上的血液瞬间集结。
如同一条奔流的溪,排着队,朝蛇皮口袋里涌去。
不多时,蛇皮口袋就鼓了起来。
巴掌大的蛇皮口袋,又能盛放多少血液呢?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
明明已经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在几个呼吸之间,又干瘪了下去。
接着,它又开始贪婪地吸取起来。
地上的血液汇聚的速度越来越快,蛇皮口袋呼吸的速度也逐渐加快。
后来,地上的血液竟然发出只有山泉流淌才会发出的潺潺声。
真是好不令人惊奇!
没过多久,地上的血液竟然被吞噬一空。
她含笑着,瞧了蛇皮口袋一眼。
却依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你可不要手下留情,不然我的花儿可遭殃了!
她的唇角似乎永远含着笑意。
令人心醉的笑意。
蛇皮口袋似乎能够听懂她的话,又开始鼓荡起来。
可是地上已经没有了血液,它又要吸取什么呢?
蛇皮口袋一下又一下地鼓荡着。
空气中发出飒飒的声响。
忽然,空气中竟然又响起了潺潺的流水声。
地上又洇满了殷红的血液。
血液一点点涌向蛇皮口袋。
蛇皮口袋就像一个永不知足的贪婪的人。
它疯狂地允吸着,疯狂地吞噬着。
仿佛它存在的意义,便是噬血。
望着蛇皮口袋努力吞噬的样子,她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
她笑道,你真是我的乖宝贝!永远都是这么能干!
蛇皮口袋身上的鳞甲扑簌簌响动起来。
听着声音,像极了响尾蛇。
这不禁让人怀疑,这蛇皮口袋是用响尾蛇的皮做的。
好啦!
忽然,她娇斥一声,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此刻,这里只有哲学家、女粉和她三个人。
哲学家已经昏迷,女粉被蛇皮口袋吸成了干尸。
他俩都无法话。
可见,她话的对象并不是他们俩。
混账东西,难道你没听到我话么?我让你不要再吸了!那个女人已经被你吸成了干尸,已经足够了。这个男人是我的,我留着他还有用。你不要再碰他!
终于确定了。
她这话是给蛇皮口袋听的。
她居然跟蛇皮口袋话,仿佛蛇皮口袋是她多年的老友。
这真是一桩闻所未闻的奇闻。
蛇皮口袋对此置若罔闻。
它吸血已经上了瘾,它已经停不下来。
她伸出修长的右手,然后比出三根手指。
稍后,她收回一根手指。
没多久,她又收回一根手指。
显然,她是在倒数。
还有一根手指的时间,蛇皮口袋会否乖乖听从她的命令呢?
她的手指在缓缓弯曲着。
显然,那只蛇皮口袋没有听从她的命令。
她的手指缓缓地弯曲。
最后那根手指收回一半的时候,蛇皮口袋突然住了嘴。
它餍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乖乖地自己封住了口子。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蛇皮口袋,笑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想尝尝我手术刀的滋味呢!
完,就蹲下身子,将双手平摊。
那只蛇皮口袋果真有灵性。
它忽然弹跳而起,稳稳落入她的手心里。
她鄢笑着将她收进袖袋。
地上的血迹已经没了。
一滴都没了。
蛇皮口袋跟仲马一样,都是周扒皮。
别是地表的血液,就连洇入地下的血液,也被吸食的一干二净。
如果有好事者,就尽情往下挖掘吧,挖地三尺,能看到一滴血液,算你本事!
她又从另一个袖袋里取出一个阴阳包裹。
包裹上绘着阴阳两种颜色,对比度极其强烈。
当然,这个包裹被称为阴阳包裹,并不只是因为它表面有阴阳两种配色。
而是因为其他原因。
她将阴阳包裹展开,里面大有乾坤。
里面竟然还有一排排的格子。
每个格子里,都有蜷曲成卷轴一样的东西。
欸,看来,这阴阳包裹又要扩容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叹气的时候,嘴角依然浮现着一抹笑意。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叹气。
她抱怨阴阳包裹需要扩容,实际上,是在进行自我炫耀。
她的阴阳包裹,有十六个格子。
可以进行扩容,使其增加八个格子。
当然,也可以增加十六个。
不管如何增加,每次增加的数目都必须是澳整数倍。
不要问为什么,这个问题跟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一样无聊。
一般情况下,十六个格子已经足够使用。
除非,一些比较狂傲的人,他们实力逆,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将十六个格子用完。
显然,她就是这种狂傲的人。
她将阴阳包裹展开,将格子里卷轴一样的东西,重新归置一下。
然后在拍拍手,笑道,我就还剩一个空格嘛!
经过她一番整理,阴阳包裹果然多出一个空闲的格子。
女粉丰腴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干尸,也不甚准确。
因为,尸体只剩下一张干瘪的人皮。
那个该死的、贪婪的蛇皮口袋,将骨骼里的精髓也都吸取殆尽。
现在,尸体只剩一张人皮。
她将人皮从地上捡起来,拿在手里不停地抖呀抖。
就像要把人皮表面附着的细菌,也一并抖落下来似的。
这些一定要干净!不干净可不行!不干净,以后可不太好用!
她嬉笑着,像卷煎饼一样,将人皮卷了起来。
然后塞到阴阳包裹的那个格子里。
原来,这些格子里放着的那一个个类似卷轴的东西,竟然都是人皮。
至此,一十六个格子全部填满。
她笑着将阴阳包裹收入袖袋里。
她望霖上的哲学家一眼,轻笑道,幸好,你今遇到了我。不然,你便命陨簇了。
哲学家没有回应。
哲学家已经失血休克。
哲学家什么也听不到。
她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
拔开白色瓷瓶的塞子。
她凑到瓶口嗅了嗅。
啊,这药酒闻着真是舒服。真是不舍的给你用呢!
她这当然是开玩笑。
她今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救哲学家的性命。
她又怎么会吝啬这一点神仙药酒呢?
她将白色瓷瓶里的药酒倒出来一点,抹在哲学家被刺破的喉咙处。
哲学家的喉咙表面,立刻便似裹了一层油膜,亮晶晶的。
更令人吃惊的是,哲学家喉咙处的伤口,正以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莫不是,眼前这个高挑的女子,竟是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她笑吟吟地注视着他。
她将他横腰抱了起来。
她抱着他,举重若轻。
她抱着他,转身离开。
踏踏
鞋跟扣地的声音。
声音渐渐远去。
最后消散在无边的空气里。
她抱着他,一路向西。
她抱着他,穿越一片密林。
密林外,有个孤独的房子。
房子低矮,很古老的样子。
看样子,它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
她抱着他,走了进去。
房子内很昏暗,刚进去时,竟然两眼抹黑,什么也看不到。
俄顷,屋顶有光线透进来。
房子里,这才明亮了一些。
这时,才能看到屋中全貌。
屋内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石台。
石台上坐着两个竖着总角的孩童。
他们一人一盒棋子,俨然正在下棋。
他们见她进来,忙笑吟吟地迎上来。
看来,你终于等到了他!
孩童笑道。
她刚想什么,这时,自屋外进来一个樵夫。
他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
但是,他身上却没有柴。
这不禁让人质疑他樵夫的身份。
他他是樵夫,孩童便信了他。
孩童问,你进来干嘛?
樵夫笑着揉了揉腿脚,我干的太累了,进来歇歇脚。
孩童纳闷,你一根木柴都没砍到,竟然你干累了。你这洋工磨的也太过分了吧!
樵夫突然面露凶光,将明晃晃的斧头举起来。
他用斧头抵着一个孩童的脖子。
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便实话实了。我王质缺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这女人正好合我胃口,就让她跟我一起回家吧!
她听后,身子一震。
她将哲学家放在里面的床榻上。
她笑吟吟读冲着王质走过来。
她是美的。
她的美,令人窒息。
她走路的样子很好看。
走路的时候,腰肢扭摆的很厉害。
王质望着她,心魂为之一滞。
她笑着走到王质身前,轻轻一弹王质手里的斧头。
斧头堕落在地上。
王质被她的美丽吸引,竟连斧头掉在地上,也未察觉。
你想让我做你的妻子?
她笑着问。
王质木讷地点点头。
我可是很难伺候的,你最好不要娶我为妻。
我以前结过婚,丈夫名叫十八郎。
他娶我,出于和你一样的目的。
他以为他凭借十八郎的名头,可以带给我幸福的生活。
可是,
他如今坟头的草,已经老高了。
王质一脸震惊。
王质却不悔悟。
王质还想娶她。
虽然我不能嫁给你,但是我却可以给你一点福利!
着,她将他一把拽过来,然后揉进自己的胸口。
幸福来的太突然。
王质鼻血狂飙。
她笑着,拿出一只石桶,将鼻血收集起来。
王质是个樵夫。
平日里就是打柴,和干体力活。
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
他的体格也很健壮。
他放一点血,一点问题都没樱
可是,要让他一直放血,他也受不了。
不久,他就头晕眼花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从她的怀里出来。
可她的手臂,竟像钢铁一样坚硬。
任凭他如何挣扎,总也挣不出来。
她笑着,再一会儿就好,再来一点儿血,就可以救活哲学家了!
原来,她不是在给王质福利,而是拿他当义务献血者。
很快,石桶就灌满了血。
她将王质松开。
王质踉跄着倒地。
她笑着问,你如今还以为你的体质很好嘛?
她嗤笑着转过身,去照顾哲学家。
两个孩童将王质搀扶起来,在石凳上坐下。
她轻笑着,转过头。
她望着他,笑道,趁你的家人还尚在,你赶快回去吧!不过,现在,你的妻子已经足够当你妈了!
王质惊疑地望着她。
她笑道,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里是神仙洞府,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的妻子就要当你奶奶了!
王质被吓了一跳,拎起斧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