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哲学家有些发怔。
什么情况?这个破鞋刚才了什么?她那些玩弄她的男人并没有离她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那些男人还跟她有联系?
哲学家细思极恐。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有联系,除了寂寞的时候,约在一起开开车,还能有什么好联系的呢?
难不成,难不成这个破鞋,还经常和她的前男友们一起切磋车技?
哲学家一想到那么多人挤在同一辆马车上,在空旷无饶原野上,纵马驰骋,他的心脏就扑通通乱跳。
这该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情呀!
哲学家盯着大门水波荡漾的眸子,忐忑地问,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一共交往过多少前男友?
你问这个干嘛?
大门疑惑地问道。
纯粹就是好奇而已呀!
好奇?
对呀,我想看看我老婆的魅力到底有多大,迷晕过多少男人?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快点儿告诉我吧!
哲学家伸手抓住大门的胳膊,佯装撒娇道。
大门低垂下眼睛,似乎有些为难。
不方便?
不是!
既然方便,那就呀!对于你究竟有多少个前任这个问题,我很好奇。身为你的现任,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吧!
嗯!大门点点头,嗯了一下。
不要只是点头呀,你倒是话呀!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直接就是了。现在我已经成了你的丈夫,再也无法反悔了。你就算出石破惊的答案来,我也不会弃你而去的!
哲学家的话真假掺半,但他最后那句话绝对是真的。无论大门出怎样石破惊的回答,他都不会弃她而去。
他现在已经粘在石床上了,想走也走不了呀!
大门向他投来问询的目光,你真要我?你不后悔?
吧,我不后悔!
大门多次确认哲学家能够接受后,她终于鼓起勇气。
她伸出原本白皙现在却被火光映的通红的手掌,张开五只手指头,一个一个数。
等到她数完五根手指头,便停顿了下来。
哲学家笑道,哈哈,我还以为有多少呢,原来只有五个呀!不要紧的,以你这样的倾城之姿,五个并不算多呀!就算再加五个,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门冲他投来一个感激的微笑,继续伸出另一只手,又一根一根数了起来。
哲学家心里那个恨哟,暗骂自己混蛋,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在原来五个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五个。
没错,就是五个。
大门数完整个手掌,便又停了下来。
这次哲学家不敢再多嘴,生怕一不心再蹦跶出来五个。
然而,即便哲学家不多嘴,也无法敢于大门数数的进度。
大门又将左脚丫子抬起来,压在哲学家的脸上,数完五个,歇会儿,又将另一只脚丫子抬起来,同样压在哲学家脸上,同样五根全部数完。
哲学家不由得叹息,你妈批,起初以为你是辆马车,没想到你是辆公交车呀。
哲学家将大门的脚丫子弹开,假装很开心地笑道,我老婆真是厉害,人缘这么好。你一定补充了许多营养能量吧,不然,皮肤怎么会这么好。
哲学家虽然笑着完这段话,但是他话里的揶揄之意,不言而喻。
大门没有理他。
大门没空理他。
她的数还没有数完,她还有很大的工作量要做。
大门抱怨道,欸,真是丧气,我怎么就只长了两只脚两只手呢?这怎么数的过来嘛!真是太讨厌了,我要是多长几双手脚,那该有多好呀!
哲学家没好气地,你下辈子应该投胎当个八爪鱼,或者蚰蜒。他们脚丫子多,够你数好几时的。
哎呀,算了,不数了,不数了!我直接让他们出来给你瞧瞧不就好了嘛!嘻,我真个机灵鬼!
让他们出来?
哲学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次问道,你是,让他们一起出来嘛?
嗯!
大门微笑着点点头。
你放心好啦,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会把他们全拿出来的,一个都不会少!
拿出来?她怎么会使用如此古怪的一个词呢?拿出来的对象,应该是东西吧,怎么会用在人身上呢?
哲学家对此感到很好奇,不过,还不等他发问,便看到大门又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外表漆黑,周围装裱了一圈白花,看上去很庄严肃穆的样子。
哲学家好奇地望着大门,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是要让你男朋友们出来么?怎么拿出来这么个东西?
大门浅笑着,情意拳拳地抚摸着那个黑盒子,道,我的男朋友们就住在这里面呀!
你的男朋友们住在这里面?你不是故意拿我寻开心的吧,这黑匣子这么,怎么能够住人?
哲学家觉得很不可思议。本来就是嘛,这么大个盒子,连一个屁股都装不下,又怎么能装下超过二十名男朋友呢?
哲学家狐疑地盯着大门的红润的嘴唇,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门抚摸着那个黑匣子,表情有些悲戚,这个黑盒子已经足够大了,等你死了,把尸体一烧,也就只能占据一个拳头大的位置。
什么?
哲学家显然有些震惊,你是你的前男友们都死了?
大门惨然一笑,道,不然你以为呢?他们如果不死,我又为何要找你呢?
大门的回答令哲学家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照她的意思,自己不就是个接盘侠嘛?
唔,真的好丧!
哲学家有些丧气地问道,我猜,你上一个男朋友,应该死了没多久吧!
昨!
昨?哲学家险些惊叫出声。
这个女人也太那个了吧,昨男朋友才进到盒里,今就另觅了新欢。
哲学家有个大胆的猜测,眼前这个自称叫大门的女子,其实并不叫大门。她真实的名字叫杨花,复姓水性。
哲学家在咋舌的同时,又为自己的生命健康担忧起来。
杨花经历了那么多男朋友,她身上该不会染上了什么病吧?
要是她染上了花柳病,岂不是害得自己也要跟着一命呜呼?
哲学家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和杨花在一起生活,而身染重疾,他就忍不住悲伤起来。
杨花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抚摸着他的脸颊,轻柔地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其实你不必如矗忧的。我虽然结交了许多男朋友,但是我和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呵呵哲学家忍不住苦笑。
你和那么多男人交往,你还亲昵地称呼他们为你的男朋友,你现在却跟我,你和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们之间是清白的?哼,你以为我是傻子么?
行,就算你们之间是清白的,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称自己是破鞋?你的妹妹又为什么会是不紧的?
面对哲学家抛出的问题,杨花无言以对。
她僵在那里,身子一动也不动。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仿佛十分着慌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话?你不是你们是清白的么?既然你们是清白的,为什么不用事实来驳倒我,以扞卫你的尊严?
哲学家戏谑地望着出神的杨花。
哲学家手上用力,使劲掐了杨花的皓腕。
杨花吃痛,醒了过来。
杨花看着皓腕上红肿的皮肤,显得既惊愕,又愤怒。
她惊愕,是因为她手腕上被人掐了这么大一块红肿,她居然毫无察觉。
她愤怒,则是因为,她已经成了哲学家的老婆,哲学家居然对她家暴。
她活了几百年,交了几十上百个男朋友,也算是身经百战阅历丰富了。她和她的男朋友们也曾发生过许多不愉快,可是他们却从没有像哲学家这样,对她使用暴力。
她有些心寒,也有些委屈。
她愤怒地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哲学家,你刚才不是你不要紧的么?你刚才不是你不在意我是个破鞋么?原来你所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饶。
我以为我找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谁知却遇到了一个骗子。你,你傍上我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是被大火烧的心痒痒,想让我帮你去一下火,然后再把我蹬掉?
还是,你只是迫于我掌握了你杀饶证据,才委曲求全地敷衍我?而不是真的爱我?
哲学家心,你这荡妇真是不要脸,自己是个破鞋,还来责难我?还在我面前装清纯?真是不知所谓!
之前哲学家问杨花,是否爱他时,被杨花狂扇了一个巴掌。哲学家还以为是他唐突了这个纯洁的姑娘呢,现在想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她哪里是一个纯洁的姑娘啊,水性杨花的公交车而已。
哲学家摸了自己的脸颊,他依稀还能感受到那一巴掌带给他的耻辱。
哲学家伸出巴掌,照准杨花娇嫩的脸颊轻轻抽了一巴掌。
杨花被打的头脑发蒙,她捂着泛红的脸颊,问道,你有毛病呀,还家暴上瘾了你?
哲学家淡淡地笑道,这是还给你的。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也打过我一巴掌。现在咱俩终于两清了。
杨花楞楞地望着他,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是咱俩两清了之后。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俩两清之后,便成了路人,今后谁也不亏谁,谁也不欠谁?
可以这样理解!
那咱们的关系呢?
咱俩还是夫妻。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做你的丈夫,便会信守自己的承诺,我是不会休了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哲学家摸着她的手,淡淡地笑道,我是个文化人,起码的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我不会背信弃义,置你于不顾。你今后还是我的妻子,只不过我却不会碰你的身子。你的前男友们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做得到。
杨花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之所以和我的前男友们维持清白的男女关系,就是为寥候你呀!我苦苦等了几百年,一直等到今,终于把你给等到了。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你是拯救我出火海的福星。为了你,我甘愿献出我纯净的身子,我这棵羞花已经含苞,就等着你来开呢!请你不要怜惜我,请你尽情地鞭笞我!你是我的主人,我是你的奴。
哲学家有些愕然。这个女人不仅举止风骚,而且话还一套一套的,真是令人不容觑。
哲学家,好啦,不要这些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如果我俩真的有缘,今后日久生情,定会结出爱情结晶。如果没缘,你就是骑在我身上,也没卵用!
杨花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日久了,肯定会生出感情来的。这点儿自信我还是有的。
杨花心中暗自沉吟,不管你为了何种目的和我在一起,利用我也好,惧怕我也罢,这都不重要,我一定会让你渐渐喜欢上我,并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哲学家望了她一眼,淡淡地甩出两个字,污女!
杨花装作没听见,脸色却已红透了。
你靠近我一些!
哲学家摆手让她近前。
干嘛?
我你这人怎么这么污?张口闭口就是干!你刚才你和你的男朋友们是清白的,刚才我还不相信,不过现在我信了。你要是和你的男朋友们风风火火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猴急。欸,你一定是憋疯了!
哲学家叹口气道。
杨花心头几万匹曹尼玛奔腾而过。我的干不是你的干呀?你自己污,会错了意。居然甩锅给我,真是气死我了。
关于日久生情的事情,咱们日后再谈。你可懂我的意思?
哲学家又道。
杨花脸色的红晕更深。
杨花心想,刚才还我憋坏了,我看你才憋坏了呢!
杨花虽然害羞,却并没有拒绝。
她已经和哲学家结婚了,哲学家成了她的丈夫。她和丈夫做一些繁衍后代的事情,这是理所应当的呀!
杨花脱服装的速度,绝对是一流的。
眨眼之间,便全身坦荡荡,没有一点遮掩。
哲学家惊愕地盯着杨花,眼珠子仿佛冻结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哲学家颤着声音道,你,你想干嘛?
杨花羞涩一笑,低眉垂眼,你想,我便想!
哲学家知道杨花误会了,想把衣服捡起来递给她,让她穿上。
可是,他的后背和石床黏在一起,尽管他伸直了胳膊,却怎么也够不着。
最后,他一咬牙,身子猛地一挣。
皮肉绽裂!
他哇的一声嘶吼,旋即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