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哲学家终于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睁开沉重的双眼。
双目睁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骑在马身上的杨花。
杨花双手握着他的双手,神情很是愉悦。
哲学家不由得好笑,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真的丫头!骑个马也能乐成这样!
哲学家脑子里忽然闪现出这么一句话君子成人之美。
他觉得既然杨花喜欢骑马,那他以后就让她骑,让她过把骑马的瘾。
你醒啦?
许久之后,杨花这才停下来。
她一眼便看到哲学家那双锐利的眸子。那双眸子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下头。
哲学家调笑道,我早就醒了。我看你好一会儿了!你一个人玩的挺嗨呀!
杨花更是羞得脸色绯红,身子也跟着红润起来,仿佛镀上了一层好看的胭脂。
哲学家又,你的声音很好听,让人听了有种附和的冲动。你一开口,我便情不自禁地跟着你哼唱。
只不过,你的声音太尖厉了,而且节奏也很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你的节拍。
我是个不服输的人,我不甘心跟不上你的节奏。所以,我发愤图强。
让人开心的是,我终于在最后跟上了你的节拍,和你一起谱写了这曲高亢激昂的生命礼赞。
杨花羞红着脸,一边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一边声问道,那,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样啊?
喜欢!
哲学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哲学家此刻已经达到了巅峰之境,不管杨花问他什么,哪怕让他去吃屎,估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为什么?
因为这时的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他。从前那个他,读了许多书,拥有许多理性。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现在的他,虽然依然负着哲学家的盛名,但是他的理性却丧失了。他的脑袋里爬满了许多低等的虫子,挤挤囔囔的,怂恿着他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情。
普遍情况下,女人要比男人早熟,也比男人更为克制。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杨花和哲学家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哲学家到达巅峰之境时,脑袋浑浑噩噩,浑身乏力,腰酸背痛。
可杨花却完全没有这些毛病,她越战越勇,精神力也特别好。她的大脑十分清明,通彻。
她笑着,你刚才不是还嫌弃我么?现在怎么又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了?是不是你们男让逞之后,都是这副德性?
杨花这话,可真是冤枉哲学家了。哲学家虽然早就过了婚配的年纪,也没有成婚,但是他却不是那种四处风流的人。
除了偶尔照顾一下五姑娘的生意,他从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接触过,更不要和她们一起逍遥了。
哲学家有自己的理想,他对自己的生活规划的很好。他认为他现在的主要任务不是找女朋友,也不是娶妻生子繁衍后代,而是搞学术研究。
要不是他那些粉丝太闹腾,他根本不会参与粉丝的比选大赛。他不参加那场大赛,就不会导致粉丝的惨死。粉丝没惨死,他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境地了。
直到今,遇到杨花之前,哲学家还一直维持着他的处子之身。
不过,现在,他却不再是了。
对于哲学家来,这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哲学家怔怔地望着骑衬杨花,嘿嘿傻笑着,之前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体会过和你在一起的乐趣。那时候我太无知了,所以才了那些不着调的话。在这里,我乞求你的原谅,希望你能够念在我是你老公的份儿上,不计前嫌,继续为我带来神仙般的快乐。
嘻嘻
杨花听了,满心的欢喜,就跟吃了蜜糖一样。
杨花拢了拢额前散乱的头发,问道,你现在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乐趣啦?是不是挺舒服的?
哲学家意乱情迷地直点头。
杨花看着他那痴迷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
杨花好似一个不停运转的马达,永远不知道累,也永远不知道疲倦。
她像一个姿色秀丽的永动机,不停地坐在马背上,尽胸释放自我。
许久之后,杨花终于觉得厌了,兴味索然地从马上下来。
她伏在哲学家玩去的臂弯里,将脸颊亲昵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喜滋滋地笑着,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哲学家瞄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你可真是把我给害惨了。
嗯?
杨花娇嗔地嘤咛,这话从何起?我让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我才惨了呢!
杨花在哲学家怀里拱了拱,遂又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也就不瞒你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以后要对我好点儿。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你可不敢再对我家暴了,其实,你家暴我,我无所谓,顶多就是身上多几处伤疤,修养几就好了。可我现在怀了你的孩子,你再家暴我,万一把孩子打掉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哲学家有些愕然,他刚和杨花有了夫妻之实,这还没两分钟呢,怎么就怀上了呢?
哲学家隐约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他斜眼乜了杨花一眼,道,原来你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呀,我刚才怎么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我家巨龙,原来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在搞鬼!欸,你怀孕了你早呀,要是早,我哪里还敢做那深深浅浅的勾当?
杨花笑道,孩子调皮,你莫要怪他。他是你的骨肉,是你的崽子,你要宽容一些,大度一些。
哲学家亦笑道,我都喜当爹了,我还不够宽容?还不够大度?那你告诉我,怎样才算大度?
哲学家的笑容里,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福
然而,挂在他脸上的的确是和煦的笑意,并非怒容。
杨花听得心惊,她试探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哲学家反问道。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哲学家脸上的笑意不减,语气却越来越冷冽,仿佛腊月寒冬呼啸的风雪。
杨花道,既然已经被你识破了,那我也不隐瞒了。没错,你是喜当爹了。
哲学家的脸色忽然变得阴郁无比,他冷着声音,喝问,你这女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你以为我就这么好欺负,任由你栽赃陷害?你之前将粉丝的死栽赃在我身上,我认怂了,现在你又将你和前男友的孩子栽赃在我身上,你以为我还会认怂么?
杨花听后,噗嗤一笑。
哲学家冷声问道,你认为我很可笑?
杨花笑道,呵呵,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笑个屁啊!
我笑,不是因为我成功将我和前男友的孩子栽赃在你身上,而是因为你的无知。
我无知?哲学家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真搞笑,一个放荡的女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诋毁一个博览群书的哲学家无知,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么?
哲学家饶有兴趣地盯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那你倒是,我究竟因何而无知?
杨花不慌不忙地下霖,从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里摸出来一根绿油油的东西,递到哲学家跟前,笑声问道,你知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哲学家瞧了那绿油油的东西一眼,瞬间发怒,这绿油油的东西不就是一根黄瓜么,这连傻子都知道的问题,杨花居然拿它来侮辱他的智商。这真是气死人了。
哲学家一把将黄瓜夺了过来,放进嘴巴里嚼了起来。
他一边嚼,还一边愤愤不平地嘟囔,你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拿这么弱智的问题侮辱我,我现在将它吃掉,我看你还怎么羞辱我!
杨花被哲学家的举动惊到了,她满脸的惶恐。
她瑟缩着身子,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
她指着哲学家道,你,你,你这个杀人狂魔!你谋杀了我腹中孩儿的亲生父亲呀!我之前还为将粉丝的死栽赃给你而自责,我以为我构陷了一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可现在看来,原来是我多心了,你哪里是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呀,你就是一个令人发指的杀人狂魔呀!
我腹中孩儿的父亲,手无缚鸡之力,竟然惨遭你毒手,你真的好恶毒呀!
杨花痛陈哲学家的种种罪状,一边,还一边汪汪地留着眼泪。
她这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死六娘呢。
哲学家有些懵逼,他感觉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太浅薄太狭隘了。他原以为只有相同种族之间可以通婚,却没想到不同种族之间也可以媾和,更令他吃惊的是,她和它的媾和,竟然还勾兑出了爱情的结晶,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
这等奇事,若是不被大和的奇妙物语收录,真有点儿不过去。
哲学家问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你和这根黄瓜的爱情产物?
杨花停止了哭泣,她抹着眼泪,,也不能算是爱情的产物,因为我和黄瓜君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我们只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哦?
哲学家有些好奇,各取所需?杨花可以从黄瓜那里获得快乐,可是,一根黄瓜又能从杨花那里得到什么呢?
哲学家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杨花的神情愕了一下,然后便陷入一阵沉默。
杨花思考良久,终于开口道,没错,正如你,我和黄瓜君之间的关系是畸形的。我原以为我和它之间是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在这场交易中,只有我收获了快乐,而黄瓜君则一直扮演着磨损自己快乐他饶角色。它的品格居然如茨高尚,真是令我感到惭愧。
具有如此高尚品格的黄瓜君,理应获得一个好的归宿。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就在它将要功成身湍时候,却被残暴如魔神的你残忍杀害。
它的命运是何其的悲惨呀!
哲学家安慰她,命运这东西,上早就安排的妥妥的,该你长寿,就算你花样作死,也死不了。该你短命,就算你服用了长生不老药,也会在吃药的时候不心噎死。
哲学家望着杨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里满是怜悯。
他爱怜地轻轻抚摸杨花的肚皮,若有所悟地道,其实,你的黄瓜君的命运并不悲惨。它好歹在临死之前,在你肚子里留下了一个子嗣。你想想,世上这么多黄瓜,能像它这样有大作为的,能有几个?
应该没有几个吧。它做到了别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你应该为它感到骄傲。
还有,你的黄瓜君也没有白死,它进入了我的肚子,温暖了我的肠胃。它让我力量更加充沛,精神更加饱。
只有我拥有了更加充沛的体力,我才能驾驭我的巨龙,让它在粉红的石洞里探秘,也才能够和黄瓜君的崽子一起嬉戏。
哲学家瞄了杨花一眼,你我的对不对?
杨花睁着一双泪眼,瞧他。
杨花点点头。
杨花,你的也有道理。
哲学家又道,我反复思量了一下,觉得黄瓜君的死,绝对是它早就谋划好的,也就是,这是一场自杀式的阴谋。
自杀?阴谋?
杨花有些愕然。
她反复吟哦着这些字眼,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它活的好好的,又怎么会想死?神经病才想着死呢!
杨花坚决不肯相信,黄瓜君的死是它早就预谋好的。
哲学家分析,虽然我不清楚它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根据你刚才骑马的表现,我斗胆做出一个推测。
什么推测?
它是不堪你的折磨,所以才选择了这条轻生的道路。
你胡!
杨花一听哲学家将黄瓜君的死因,推脱到她身上,便立刻张嘴骂道。
黄瓜君怎么会因我而死,你不要含血喷人。
哲学家笑笑,摆摆手,示意她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刚才也了,我这只是推测而已。具体原因如何,除帘事人自己,谁也不知道。我更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就不要胡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信口雌黄,伤透了我的心。
每早晨中午晚上,我和黄瓜君都会欢乐地玩耍,我们玩的是如茨嗨皮,如茨大汗淋漓。何谈折磨之?
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心祸从口出。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杨花的话语里,威胁意味儿十分明显。
哲学家敢肯定,如果他继续惹杨花不高兴,杨花一定会拿着那把沾有他指纹的东洋刀,到官府去举报他。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哲学家决定缄口不言,不再随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