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那好,那我就试试看。
暴躁老哥着,就将手里的青皮导管塞进了嘴巴里。
暴躁老哥闭着嘴巴,用力一嘬,干瘪的青皮导管立马变得圆鼓鼓的,一股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青皮导管,缓缓流向他的嘴巴里。
哇。暴躁老哥脸上的褶子瞬间舒展开,不由得大笑道,真的有琼仙佳酿哎!
那还能有假?我嘻嘻一笑,你就尽管吸吧,只要你不把这东西洒出来,它就永远不会枯竭,你也永远不会断货。
啊?!此话当真?暴躁老哥一脸的兴奋。
嗯!我点零头。
后来,暴躁老哥再也不理我,双手抱着那个青皮导管,兀自吸口允。
星夜惨淡,几个星子在夜空里闪烁,忽明忽暗。
我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暴躁老哥兀自品尝着他的佳酿,却不再理我。
这让我倍感孤寂和无聊。
我玩弄着手指头,一会儿仰头看空的星子,一会儿扒开头发捉虱子。
你很无聊?
暴躁老哥忽然问道。
明知故问!我白了他一眼。
既然你很无聊,闲着没事干,那就好好想想为我生头发的事情。你要是不将我的头发弄出来,我肯定跟你没完。
暴躁老哥话的时候,脸上全是满满的笑意,可是在我听来,却凛冽的很。仿佛他出来的每个字,都被冰水浸泡过一般。
这个好办,生头发神马的最简单了,等亮之后,我们去了医馆,我给你弄几瓶霸王抹一抹,保准你的头发比野草还要茂密。
哇塞,你不是骗我吧,真有你的这么神奇?
我还能骗你不成?我笑着,你这头发并不是绝种了,只是被我薅掉了而已,只要抹上我的霸王,绝对能够疯狂的长出来。
曾经有个秃顶的中年老男人,到我们医馆来看头发,我们也给他抹了霸王,没过几分钟,他的头发就窜出来了,那情形真是蔚为壮观呀!
你的情况比他好多了,他的能长出来,你的也一定能长出来。所以,你就不要为头发的事情操心了。
暴躁老哥听完我的话,果然不再为头发的事情而操心。当然,接下来的一夜里,他也再没有理过我。
一夜无话。
空渐渐放亮,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发觉身上多了一件衣服,扭头一看,居然是暴躁老哥那件血衣。
谢谢你带给我的温暖。实话,你确实把我感动到了!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他伸手接过去,凑在鼻子前闻了闻,脸上现出一副陶醉的神情,哇,真的好香啊!
找打!我故作嗔怒道。
他笑嘻嘻地辩解,实话还不让人了?你真是霸道死了!将来谁娶了你,真是倒大霉了!
关你屁事!
我娇嗔着啐了他一口。
他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口水擦拭干净,然后放到嘴里尝了尝,道,没想到你的唾沫星子都是甜蜜的。
他真是个变态,居然吃我的唾沫星子。
幸好,昨夜他一直在喝自己的血,没有把我怎么样。
我昨睡的那么死,他要是真把我怎么样,我还真感觉不到。
不过,他会对我怎么样么?
应该不会吧,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意思,估计在牢笼的时候,他就把我给办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哎,他现在对我的轻浮,应该只是在演戏而已。
我叹息一声,爬到大树上,搭着眼帘,眺望接下来要走的路。
白光大亮,也没有迷雾,视野极其宽阔。
我在树上,只是瞧了一眼,便找准了去医馆的路。
我从树上下来,将一切行囊收拾好,便牵着马离开。
暴躁老哥是个病号,他当然要骑在马上。
他邀请我一起骑到马上,我望着他那不怀好意的脸色,果断拒绝了。
他今的表现太放荡了,我如果和他一起骑乘,不得要被他揩油。
虽然我很乐意被男人揩油,但是却不想被他揩油。
他只是在我面前演戏,对我根本没有什么想法。
他这种人最讨厌,揩过我的油,把我弄的生不如死,却不再继续,到时候,我怎么办?
嗨,为了避免那种尴尬的局面出现,我铁定不能和他一起骑马。
他微笑着看我,问我,你真的不想上来?
我点点头。
他也不再勉强,笑道,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哎,既然你不想上来,那我也不勉强,你就在地上走着吧。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哟!
后悔什么?我眉头一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暴躁老哥神秘一笑,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便飞奔了出去。
我大吃一惊,连忙松开手里的缰绳,眼睁睁望着马儿飞奔出去。
马儿越跑越远。
忽然,我的脚下一滑,身子便硬生生向后倒下去。
我摔倒在地上,整个人平躺在那儿。
起初我以为,是马儿跑太快,造成的气流涌动,把我给带倒了。
可是,后来我发现我这种想法未免过于真。
一匹骏马,即便它脚力如风,也不可能将一个人带倒呀!
更何况,我清楚地感觉到脚腕处被什么东西紧紧勒住,而且越来越紧。
我的身子像一块滑板,跟算着马儿前进的方向,不停地滑动。
我的后背摩擦着地面,被蹭的生疼。
我感觉后背像是着了火,火辣辣的。
我这时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我这时终于猜到我脚腕上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节绳子,一节牢不可破的绳子。
那根绳子,一端拴在我的脚腕上,另一端拴在马身上。
我终于明白暴躁老哥的那句不要后悔是什么意思。
我大呼叫地咒骂,让他停下来。
他仿若不闻。
路上颠簸不平,我的身子便也跟着上下起伏。
忽然,我感觉一阵清凉,风儿轻轻刮过我的肌肤,令我感到少许快意。
然而,这种快意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的脸便臊的通红。
我身上的衣服,被磨破了,被风儿一吹,便飞了出去。
停下来,快停下来!
我又开始大吼大剑
那家伙仿佛耳朵聋了一样,还是没有理我。
马儿依旧在四蹄翻飞,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妈的,现在你让我如此窘迫,日后你千万不要落在我手里,只要你落在我手里,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在心里反复咒骂着。
神奇的是,经过这样一番咒骂,我后背上的痛楚竟然减轻了不少,难怪阿时不时总要阿一下,原来有这样的功用呀!
看他那架势,是不会停下来了。除非,他尿急,或者马儿尿急。
如今,我只能依靠自己。
如今,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我搞清楚了状况,心里下定了恒心,一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摆脱目前的困境。
这时候,健身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
我平时很注意健身的,日常生活中,我除了行医,和男生约会,其余的时间就全用在健身上。
当然,和男生约会,也算是一种健身。
瞧瞧我这身材,凹凸有致,这就是健身的效果。
经过长时间的健身,我的腰部力量特别强悍,膂力也颇有成。
我躺在地上,腰部用力,便将整个上身立了起来。
然后,我伸直了胳膊,去抓脚腕上的绳子。
我这一举动,被暴躁老哥看在眼里。
他下巴都要惊掉了,他估计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么猛的女人。
我瞧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冲他笑了一笑,继续我的自我救赎。
我伸手抓住了脚腕上的绳子,凭借我颇有成的膂力,我一点一点地拉着绳子,最后终于将我的整个身子都立了起来。
我抓住绳子,被马儿带着跑。
这时的我,不像是被绳子拴着,反倒像架着雪橇在冰面上跑的圣诞老人。
尤其清凉的风不断地吹拂我的身体和秀发,那感觉真是绝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舒爽过。
我的秀发像海藻一样,在空中翻飞。
我的灵魂也在空中翻飞。
我引吭高歌,我彻底放飞了自我。
时而,我还会翘起大长腿,跳几段舞蹈。
由于健身的缘故,我的身形格外优美,舞动起来的时候,更是精美绝伦。
这不是我自夸,而是暴躁老哥事后对我的评价。
暴躁老哥望着我逆的操作,失了魂儿。
他只顾回头看我,没有注意前面。
那匹马儿也是眼瞎,前面已经没路了,它还在飞速地狂奔。
马儿跑到一片庄稼地里,地上全是幼的庄稼苗,毫无疑问,这些庄稼苗都遭了殃,被它踩的踩,吃的吃,几乎没有一棵幸免于难。
在庄稼地的尽头有一棵大树,马儿眼瞎的功力再度发挥到极致。
它想也不想,直接就朝着大树撞了上去。
兴许,这匹马儿不是眼瞎,而是脑玻
它以为自己的脑袋很牛逼,可以和大树一较高低。
它撞向那根大树,原本是想将大树撞个窟窿,就像堂吉诃德刺杀大风车一样勇敢。
可是,结果悲剧了。
那棵被它撞过的大树嘛事儿没有,它的脑袋却溅出了一堆的脑浆子。
马儿死了,它重重摔到在庄稼地里。
马儿是突然止步的,在惯性的作用下,暴躁老哥从马儿身上摔了出去,一头也撞在了大树上。
我望着他们惨兮兮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发笑,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善恶终有报。
老果然是公平的,除了老爷自己,谁也没法笑到最后。
我在嘲笑暴躁老哥的同时,身体也不可控地朝着大树飞去。
虽然我的脚尖已经戳进了泥土里,想利用脚刹来减缓前进的速度,可还是不校
我的身体还是不可逆转地冲向了大树。
我的身体舒展成一个大字,糊在了大树上。
幸好,我这辈子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
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以这样的姿势砸在大树上,绝对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砸在树上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痛楚。
反而,我觉得树干上肉肉的,软软的,像砸在了一床厚实的棉被上。
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我砸在树上的时候,暴躁老哥还没有从树上下来。
我的身子正好砸在他身上,难怪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痛苦。
暴躁老哥先是撞在树上,后来又被我狠狠砸了一下,想必应该很痛吧。
我笑嘻嘻地问道,老哥,你没事吧?
暴躁老哥,
暴躁老哥没有任何反应,跟死了一样。
卧槽,他该不会真的死了吧?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岂不是在抱着一具死尸?
这么一想,我不由得冷汗直冒,背脊也一阵阵发冷。
我赶紧从树上跳下来。
我的脚底板,刚才被磨出了水泡,痛的很。
我刚跳到地上,就被脚底板传来的揪心的痛击倒了。
我躺在一屁股坐在庄稼地里。
一人高的庄稼苗,将我的身子淹没。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仿佛在和野汉子偷晴一样。
我望着树上半死不活的暴躁老哥,愣愣地出神。
忽然,周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害怕极了。
虽然现在是白,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无边空旷的感觉,令我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颤声问道,你,你是谁?谁在那里?
我一连问了好几句,可是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却没有人回应。
我内心的恐惧,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瑟缩着身子,钻到了马儿的尸体下。
我只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终于消失不见。
他停下了。
他已经没有理由继续前进。
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就站在马儿的尸体前,他的腰里挂着一只死去的兔子。
那只兔子的死法很特别,跟马儿的死法一模一样。
看来,他应该也是撞在树上撞死的。
我不禁为它感到一阵惋惜,同时又为马儿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眼瞎的朋友而高兴。
他光着膀子,腰里挂着一只兔子,肩上扛着一柄锄头,脑袋上顶着一个草帽。
没错,他就是个农夫。
一个希望兔子全都撞死在大树上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