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定已毕,韩侯叫车辂下殿安排,辂领命来见韩使道:“奉我王之命授你节杖,前往原平陈其利害,告知胡魃言赵国周哼欲南下投楚,让其半路设伏,斩杀周哼,此事卿可行否。”
韩使道:“车公放心,上阵杀敌我不行,然用我之短舌又有何难。”
辂大喜,韩使遂起身奔原平而来。于路无话,这日来到原平将军府,与门上人打过招呼,门上闻是韩国使臣不敢礼慢,依礼先安排到馆驿,韩使道:“我见你家将军有紧急公事,万万耽搁不得那些繁节不要也罢。”
门上人闻言道:“如此岂不慢待使节,非礼也。”但韩使坚持,门上见其意甚坚遂引其入府,劲来到待客厅,有人进屋禀报,胡魃急忙整衣而出,边叫人打扫庭院,韩使因为有急事,因此顾不得礼法,于外边等候时真个心急如焚。
胡魃是原平守将,官至典军校尉如何不懂规矩,只是他也明白,韩使代表韩国,手持节杖本该去秦国才是,如今来我小小原平于礼实在太不合了,然他毕竟是一国使臣,慢待不得,故此不得不略显隆重,一切准备就绪,方才亲自率众出门迎接。
众人来在门口,韩使急忙施礼,鄙使未经将军允许擅自前来实在失礼,然事太紧急不得不如此。
胡魃忙还礼道,贵使远来恕胡某招待不周,万请恕罪。
一阵客气之后二人携手进了待客大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献茶,韩使坐定后急不可待道:“鄙人远行至此却有紧急要事,否则也不至于连礼法都不顾了。”
胡魃道:“不知贵使来此是为何急事。”韩使便把周哼如何下书,想投韩被韩侯拒纳,又讲周哼收我韩国之礼后如何傲慢这情事无巨细皆一一而言,最后道:“将军,我在临行时我家待中车大人对臣言讲,周哼投不得韩必要南下转投楚国,那周哼乃是个见利忘义之辈,其心胸不能容物,若待其东山复起必报负于韩,韩国羸恐难抵敌,再者,周哼虽不义,然其亦是当世名将,又是秦国宿敌,若放其不管倘真有一日东山再起,对大秦亦是个威胁同,因此人于已,亦请将军快想对策,斩周哼于半路,两下方安。”
其实对于一个外交使臣来说,这样言语有些不妥,然韩使明白,当今天下七国中哪个不比韩国强,秦国于当时那就相当于现在美国,是个超级大国特别是长平之战后,秦统一天下只是时间问题,以小国而说大国,要以实情相告,让对方觉得你是个实在人,不然两国实力相差悬殊,你还想使换大傻小子,那是找死,第二,若一味的说为秦着想那就太假了,因此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实情相告,此中便有请秦帮忙的意思。
胡魃哈哈一笑道:“贵使太客气了,我秦虽强,绝不以强凌弱,胡某感谢贵使亲自持节而来,但自长平一战后武安君散下数股军队,搜山捡海欲寻赵军,兵少的一千余人,多的则达万人。贵使之情报于秦军确有价值,然贵使不知的是前次我秦军有四十几个兄弟在回原平的时候半路上便碰到过贵使所说的部队。”
韩使一听大惊道:“即是如此将军何不派兵去劫?”
魃大笑道:“某已唤什长嬴眶领兵五千于半路设伏,请贵使放心。”
韩使心稍安。心下暗想,秦将果真各个多谋。
韩使羡慕且不必细说,再说嬴眶,眶于那是与起分别连夜往原平进军,不想半路在一个不知名的树林中遇伏,但是打至半路却闻金而退了,眶猜想其中必有原故遂暗派一哨兵尾随而去。
那名哨兵盯哨是专业,不用过多嘱咐,因此暗中跟随,见这队人马撤出三里外,离开树林,就在树林边上安的营寨,哨兵躲在一颗大树下暗中观察,但见这个大营并未设大纛旗,只是普通的将旗,上书着周字,旁边还有一展皂雕旗,上书‘虎牙将军,公冶’,周围也有不少旗。
哨兵看罢作到心中有数,悄悄退入嬴眶的马前道:“禀将军,前方三里开外便不再是树林,有一队人马,足有六七千人,骑兵也有千余人,并未设纛旗,只有两展将旗,其中之一便是方才来过的那人的,另一个上边只写个周字,嬴眶一听顿觉不妙急起兵拔营不敢久驻,众人皆惊问是何因何一听周哼便急要走,嬴眶长叹地声遂说出一翻道理众兵士一听方才醒晤,但不知是何道理,且扯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