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正写道魃于梦中接到战报,言周哼欲南下,魃分析,哼投韩不得必要投楚,遂招嬴眶于书房以心事相告并让其领兵五千在半路设伏,嬴眶大喜但也提出,须借一副甲胄与马匹。
列位说了嬴眶是王室贵族,怎么连一副甲胄都没有,好马都骑不起,这不奇怪,原因是嬴眶虽是贵族,然秦武将皆是以军功封赐,文臣皆以才情任命,嬴眶从小不善读书,就爱使枪弄棒,然在作战前夕,眶慢怠军令,战前饮酒,白起闻之欲用军令,然大战在即先斩大将主军中不利,又碍众将苦苦求情,所以将嬴眶从三品武将辅国将军一下降到六品武将什长,并赐军棍四十,眶懊恼不止,但是也没办法,自己犯了错,又能怪谁呢。此种名位嬴眶是没有好的铠甲的。
魃应了眶的要求,亲自到马厩选了一匹白马,魃神秘的看了看眶道:“大哥可知道这匹马叫什么名字?”
眶看了看眼前的这匹大白马不住的啧舌,见此马身长一丈三尺长,身高五尺开外,头上长角,肚下生麟,鬃尾浓密,眼神矍铄,鼻子时不时哼出白雾。眶看罢多时道:“此马是宝马,是什么我不知道。”
魃道:“大哥往身后看。”眶不解转过身后一看,原来此马全身白如雪,只在屁股上一面长了一大片,粉色胎记,两片屁股上都是,真是奇了,世上的马匹有青色,白色,红色等,独没见过粉色的马。
魃道:“此马名叫粉腚白龙驹,又叫粉麒麟,别看此马颜色粉嫩,但性情十分粗野,日行几百里,耐力精人。”
眶甚奇之,魃又差人到库房取来一件宝铠,看着眼前在宝铠眶又是一阵的称赞,待其穿上后再看眶简直换了两个人,头上虎头盔,身披麒麟铠,脚下翘头战靴,腰悬宝剑,手中提着他那对大锤,真是威风凛凛,往那一站真有能吓退万马千军之势,眶今年毛岁二十七,年富力强,小伙长的虽不是美男子,但是也可谓是仪表堂堂,再身着这身铠甲胡魃一见心花怒放道:“大哥此去必旗开得胜。”
嬴眶也不客气,提锤上马,来到校军,点兵五千去劫周哼,周哼竟全然不知。
眶走了后魃也是不住的担心,但他知道眶的本事,故此其心稍安,于府中等待,次日辰时魃正于书房中,听差官来报,言说韩国遣使来要见将军,魃大惊,使节出使须见王,今日韩使背礼见我是何道理,但是韩使已到,非见不可,魃不敢待慢,急忙吩咐下去府门大开并打扫卫生,请进韩使。
因为使臣代表的是一国之君,纵然强大如秦,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以强凌弱,给各国以口实就不得了了,因此魃不敢慢怠,大开中门迎接,这便是前情了。
书不重续魃与韩使两人边喝茶边等待嬴眶凯旋而归且不细说,且说郑晏亭,妙世,骆燕,尚飞龙,尚飞环五人,一路之上可受了罪了,别的不说,只说这坐车这一样,好悬不要了几人的命,颠的是骨酥肉麻,肚子翻江倒海一般,可算到了原平城内,几人就像遇了交天大赦一般,躺在车上都下不来了,后来有几个士兵把几人抬下车,安排在东厢房,缓了好一会终于可以动了,嬴眶又派人找他们问话,几人咬牙来到庭中应付了几句,魃见他们实在难受的要命便不再为难他们放几人回房睡觉,下人安排住处,几人坚持要住同一屋子,下人一一照办,几人现在心如为烧,住在一起心方才安,几人还没等下人搬来床便和衣倒头就睡,下人搬来床后推谁都没推动,因此也就出去了。
再说几人睡的像死猪一样,时天已大夜,明月高悬,原平城的上空有一飞影从城北划过夜空,径直往典军校尉府而来,此黑影在校尉府房上窜上窜下,似是寻着什么,不多时,黑影便来在郑晏亭几人住的厢房上空,扒开屋顶上的瓦片从上往下看,见几人睡的实,暗自点头,又多扒了几块瓦片,刚好可容其身,那黑影轻飘落到房间内,径直来到郑晏亭面前,黑影拿出一个瓶,揭开瓶塞往郑晏亭鼻前一递,但见郑晏亭原本睡着的身子一沉,那人抱起郑晏亭轻手轻脚的往外外而去,黑影轻启房门,可能是他抱着个人,所以动作不那么熟练,门闩一下落地。
门外都有军兵巡夜,一听房中声响急忙大喊什么人。那黑衣人一见不好,弃了门来到方才下来的地方,双腿用力,顺着窟窿窜上房顶,那窟窿原本只能过一个人,现在多抱个人自然是小了点,因此把周围的瓦片碰的稀里哗啦落到了屋子,这下声音很大,但即便这样余下的那四位可好,因为睡的太死竟然都没发现,门外的士兵一跃而入,一见此状急报胡魃,又有哨兵在院外鸣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