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玦在酒店房间换了身衣服,这才乘坐电梯,到了底下负一层,威斯丁酒店的地下负一层到负二层,是坎昆最大的地下赌-城,其规模绝不亚于中国澳门,甚至玩的更大更没有人性。
这里不接待一般的暴发户,小老板,怀揣着几百万上千万甚至连在这里办理会员的资格都没有,这家赌-城只接待亿万富豪贵宾,尽管如此,世界上从不缺乏有钱有势的人群,他们来这里有时候不见得就是为了赌。
而是这家场子后台强硬,戳着政-府,黑与白的至高王法,非常隐蔽,保护客人隐私,大多数来这里的人物都是为了谈生意,或者,那些不见天日不为人知的交易。
玉玦一行人来到地下赌城,并没有丝毫避讳李擎欢,而是大大方方的将她带在身边,身后还跟着那帮不离不弃的四大阎罗和忠犬护卫队。
李擎欢跟着玉玦,被里面的工作人员引到一间VIP包厢,门口皮肤偏白的俄罗斯人站岗,一副保镖的穿着打扮,见工作人员带着玉玦过来,礼貌的朝玉玦打招呼,“玦爷请进,费先生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俄罗斯人说着伸手将包厢的门推开,玉玦揽着李擎欢的腰带着她一起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很大很宽敞,装修低调而奢华,富有欧洲皇家公馆的情调,服务小姐荷官都是一等一的货-色,拥有欧洲女人的火辣身材和热情奔放。
椭圆形的桌子后坐着一个同样俄罗斯白人,这人体态匀称壮硕,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五官十分立体,只是那双眸子非常锐利,透着历尽千帆的高深莫测和阴郁。
那人怀里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洋妞儿,穿着十分性感暴-露,穿了和没穿一样,李擎欢这个角度,都能看到洋妞的大白屁股。
这一定不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双方都带了不少人,从进入这家地下赌-城就发现了,费洛斯的人潜伏在四周,这间包厢里也有不少他带来的人。
不得不说,外国女人的身材非常丰腴,胸-部和屁股上的肉特别肥厚,在亚洲人看来,似乎有些偏胖了,但国外人不这么认为,这是一种性感的美。
费洛斯正笑着和洋妞而打情骂俏的调情,见玉玦进来,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热情的起身跟玉玦打招呼,“嗨!玦爷,你可是来了,让我好等啊,我还想说,你再不来,我就要带着这两妞儿上去了,毕竟,春宵苦短”。
这话表面看去却是没什么问题,无非就是抱怨玉玦姗姗来迟,但实际隐含的意思双方心知肚明。
玉玦不给面子,架子端的大,故意给他下马威。
费洛斯注意到玉玦身旁的李擎欢,玉玦是国际性瞩目的人物,费洛斯是听过关于玉玦的花边绯闻,口味也不一,国外的,亚洲的,欧美的,玉玦身边的女人真是燕肥环瘦,络绎不绝。
但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漂亮,不漂亮的女人是入不了玉玦那双挑剔的眼。
费洛斯眼睛在李擎欢身上打转,“这位是……玦爷新欢?”。
玉玦勾唇,并没有正面回答费洛斯的问题,只是手指挑起李擎欢的下巴,笑着问费洛斯,“怎么样?能入费老板的眼吗?”。
费洛斯摸着下巴,眼睛在李擎欢脸蛋和身上来回梭巡,点点头,“玦爷的眼光一向毒辣,挑的女人越来越有品位了”。
这话说的,李擎欢有种是他们公共情-人的感觉,一巴掌打掉玉玦的手,“滚犊!”。
玉玦朝着费抱歉的笑了笑,“让费老板见笑了,这娘们儿被我惯坏了”。
完了垂眸睨着李擎欢,冷着脸训斥,表情却看不出喜怒,“以后在这种场合给我收敛你的脾气,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听清楚了吗?”。
李擎欢握拳,毫不顾忌的出声反驳,“玉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又不是的你的谁?你凭什么管我?呵……!想要面子就别带我来,我巴不得呢”。
装什么大尾巴狼!
费洛斯挑眉,再次将视线落向李擎欢,原来是个还未被驯服的小野猫。
玉玦面无表情的睨着李擎欢,半晌,忽然笑了下,将嘴里的淡白烟雾轻轻喷吐在她脸上,放在腰间的手微微用力,带着警告的意味,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缓缓道,“找打是不是?”。
李擎欢差点给呛死,就差给他一拳直接揍死算球,服务小姐拉开对面的椅子,玉玦在费洛斯的对面坐下,李擎欢坐在玉玦旁边的位子上,男人靠着后背,长腿习惯性的搭起,姿势极其优雅,一只手搭在桌沿,手指在上面有节奏的轻叩。
另一手始终放在李擎欢的腰侧,跟爱抚小猫小狗似的,一下一下轻轻的摩挲,李擎欢很想直接掰断那双贱嗖嗖的咸猪手,不过她怕玉玦发火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直接搞死她。
都说落叶归根,她李擎欢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国土。
身后有人呈上来一个明黄色檀木锦盒,李擎欢不经意瞥见,发现是1916典藏版黄鹤楼,限量发售,现在就是有钱也很难买到,中国每年的限量生产,而且只供给政-府高-官,或者接待国外首-脑造访,才会拿出珍藏的代表中国风的黄鹤楼。
李擎欢发现了,玉玦除了粗大的雪茄之外,似乎特别钟爱黄鹤楼这个牌子,后面的人打开锦盒,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抽出一根弯腰递到玉玦唇边。
玉玦叼在嘴里的时候,那人将打火机推开,玉玦微微侧过脸,将烟放在火苗上点燃,冰蓝色的火焰映的那双眼愈发的深不可测。
玉玦狠狠吸了口,看着对面的费洛斯,微微勾唇,“要不要来一根?”。
费洛斯摇摇头,嘴里抽着雪茄,“我还是喜欢辛辣刺激法国烟”。
他说着伸手掐了把怀里洋妞的-胸,“就像这坎昆的妞儿,带劲”。
玉玦轻笑着弹了弹烟灰,“今晚准备怎么玩?”。
费洛斯抽口烟,“照旧”。
然后朝着旁边站着的荷官示意,“发牌”。
看来是长期合作伙伴,李擎欢发现了,这些人行事特别谨慎,说的都是一些官方的生意往来,生产和运输货物,谁占多少红利,绝口不提半点违-禁品有关的东西。
李擎欢原本还想着能不能抓到点把柄,就算是在国外,她没有执法权,可至少摸清了玉玦交-易的底细。
但是她发现玉玦就跟正经生意人一样,完全抓不到任何小辫子。
也难怪,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能在二十七岁就混到国际级别的枭雄,自然做事滴水不漏,不是轻而易举能扳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