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玉玦的性子,费洛斯不放这三成血,这笔买卖是谈不成了,不仅谈不成,还有可能大打出手,玉玦不把费洛斯放在眼里,当然不怕他翻脸,男人之间的利益冲突,唯有武力解决,可相对来说,还是损失不小。
双方剑拔弩张,被李擎欢几句甜言蜜语给化解了,李擎欢说出了利弊,费洛斯让了这三成利,最多就是少赚点。
假设以他暴躁易怒的处事方式,与玉玦撕破脸为敌,那他也会损失惨重,不仅丢失了这次大型交易,甚至还会被玉玦潜伏在各国的手下满世界追杀,得不偿失。
费洛斯最后能妥协,就是被李擎欢点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女人的谈话方式圆滑委婉的多了,当中的用意看起来并非威胁,而是好心提醒。
费洛斯还是挺欣赏李擎欢这种处变不惊,聪慧果断的女人,这么大的阵仗,一般女人都能吓破胆,逃都来不及,更别说站出来冷静自若的说服对方。
瞧瞧躲在角落里吓得几乎尿裤子的女人,费洛斯顿觉索然无味。
当晚,玉玦等人并没有下榻威斯丁,而是连夜出发,直达南下加利福尼亚的帕米拉圣地酒店。
这里是哥特斯海和沙漠的交汇处,可谓一边是海,一边是火焰。
李擎欢发现玉玦不会在陌生的地方就寝,四周全是一身劲装的巡逻队,扛着长-枪在酒店周围走来走去,进大厅就发现里面各个出口都有不少全副武装的人在护卫。
看来这里一定就是玉玦的巢穴了。
李擎欢化解了一场硝烟战争,从地下赌-城出来时,李擎欢发现包括玉玦在内,还有其他四大阎罗,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似乎从婊-子上升了一个阶层,多了一丝赞赏。
沐麒麟第一个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赞,“没想到了,你还有两把刷子,有做我们爷女人的胆识”。
他原本都准备好一场恶战了,这种事在他们这种人身上时常发生,见怪不怪。
虽然玦爷的性子沉稳,不轻易与人发生冲突,可那枪都指上脑门子了,放在往常,他们定然是灭了费洛斯满门。
但同时也会损失惨重,一旦发生恶性事件,势必会引起当地警方的注意,到时候别说交易了,这次所有的货物恐怕都得充公,便宜了那帮吃干饭的家伙。
玉玦搂着李擎欢的腰,一众人朝着电梯口走去,窦西施就跟个牛皮糖似的贱兮兮缠在玉玦的另一侧,被玉玦毫不留情的甩开。
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收了这么个货当兄弟。
窦西施义正言辞,“这个女人心机婊,会耍手段,收买人心,人家有威胁感,爷,你是不是变心了?”。
窦西施沉浸在撕逼的欢乐中无法自拔,可李擎欢压根不搭理他,自个跟自个撕去,爱怎么撕怎么撕,她才没有兴趣跟一个男人撕逼,还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这让她想起在墨西哥城夜总会见到的那个经理,这个窦西施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擎欢就纳闷了,好好的男人不当,非要阴阳怪气,骚里骚气的,要那种有啥用,还不如直接阉了干脆,现在泰国人妖不是很吃香吗?
窦西施这种的,只要那东西切了,和女人基本也没什么区别了,再去整形医院隆个胸,简直就是女人中当的战斗鸡。
李擎欢立了功,玉玦对手底下的人向来赏罚分明,即便李擎欢不算是玉门的人,但玉玦也不会亏待她。
交易之后,玉玦将那三成的利给了李擎欢,而且是一大箱的美钞外加一张随时可提现的支票,箱子里具体有多少李擎欢没有数,但看见支票上的超过八位数的零,李擎欢瞬间就懵逼了,要知道这些并不是人民币,而是美金,换算成人民币有多少可想而知。
原来这些人交易一次居然可以赚这么多,这些也仅仅是三成的利润,那统共有多少,李擎欢不敢想。
这是天上掉馅饼要砸死她了,李擎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整个晚上都冒着星星眼,手里拎着皮箱,走哪拎哪,生怕玉玦后悔或者晚上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抢回去。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李擎欢身上披着睡袍,一边擦头发,另一手就拎着那只皮箱,就跟用水泥浇灌在手上似的,人走到哪里,那箱子就拎到哪里。
玉玦靠坐在床头,眼睛上罩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优雅性感极了,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本杂志在看,听到动静抬头看过来,男人的视线在李擎欢清水芙蓉般的脸上掠过,再往下,朱红娇嫩的唇,漂亮的锁骨,雪白的肌肤,然后是露出一点小沟壑。
男人的视线继续往下,细腰,大长腿,直到看到手里的黑色皮箱,顿住了,一动不动。
玉玦盯着那只皮箱,脸色沉黑,似乎是想要在那只皮箱上戳出两个洞来。
李擎欢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毛巾甩在一旁,见男人的视线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手里的箱子,李擎欢顿时将箱子抱在怀里,就跟护犊子老母牛一样,一脸戒备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休想打这只箱子的主意!这是我的钱!”。
玉玦不紧不慢的掀起眼皮,那双黑魅的眸子就盯着李擎欢,半响才说,“把箱子放起来”。
男人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上来”。
李擎欢往后退,“我今晚不打算睡觉,你自个睡吧”。
为了安全起见,这钱虽然是他给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人阴晴不定,指不定睡到半夜后悔了,把钱偷偷拿回去。
玉玦胸口起伏了几下,“啪!”的一下合上杂志,甩在床头柜上,“别让我说第三遍,我可以随时反悔,将给你的那些钱收回来”。
男人冷酷的命令,“上来!”。
李擎欢死死护着怀里的箱子,瞪着牛眼质问,“玉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些钱你既然给了我,那它就是我的,更何况,这也是我应得的那部分,如果不是我,就算你灭了费洛斯又能怎样?还不是一分钱落不着,而且还损兵折将,我警告你,少他妈打我钱的注意,我跟你玩命!”。
玉玦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一个翻身跃下床,三两步上前,伸手就去抢李擎欢手里的箱子,“松开!”。
李擎欢死也不撒手,抱着箱子不住后退,“想的美,这是我的钱!”。
玉玦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咬牙道,“给我松开!”。
李擎欢干脆往地上一躺,跟八爪鱼似的紧紧护着箱子,“死也不放手!”。
玉玦一只手抓着箱子的一角,从李擎欢的怀里往外抽,结果连箱子带人一起拽起来,李擎欢死也不放手,就仿佛跟那只皮箱长在了一起。
可她再难缠,也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更何况,玉玦身手也是长年累月练出来的,三两下就将箱子抢在了手里。
玉玦扬起手臂,李擎欢的眼睛骨碌碌跟着那只箱子落到了床上,急忙冲上去爬上床,将箱子抱在怀里。
玉玦见她人已经在床上,就绕过去也爬上床,睡到了另一侧,男人伸手关掉壁灯,“睡觉!”。
李擎欢见他似乎没有打她钱的主意,这才放心的躺好,闭上眼睛,只是怎么也睡不着。
要知道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跟这么多钱睡觉,那是什么感觉,鸡冻,她怎可能睡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玦翻个身,面对着李擎欢,男人伸出手臂,自然而然的想要将旁边的娇躯揽在怀里。
结果,触手是硬邦邦的玩意儿,男人微微蹙眉,伸手打开床头灯一看。
果然……
之前李擎欢闭着眼睛,面朝着他这一边,怀里还抱着那只箱子,她是拿命在护那些钱,玉玦冷冷睨着,就没见过把贪财表现的这么直接猥琐,毫不掩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