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霸白道:“我带你去住所吧。”
说罢便走出了书房,乞寒连忙说道:“不用您来了吧。”
冷霜这时也听到了二人之间对话,朝傅霸白拱手一拜后说道:“是啊,师傅,就不用麻烦您了。”
“没什么,走走也好。”
傅霸白也不停住,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乞寒和冷霜对视一眼,也只得跟上去。
“冷霜,你去看一下高杰那边,他一个人我不太放心。”傅霸白朝身后跟来的冷霜吩咐了一句。
冷霜点头应道:“是,师傅。”
接着便快步往山下赶去,幽静的山路上只剩下了傅霸白和乞寒二人。
傅霸白问道:“你师傅近况如何?”
乞寒紧张之下居然反问道:“您问的哪个师傅。”
傅霸白闻言到也不在意,只是答道:“夏朝阳。”
乞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傅他……他过的还不错……”
“我想也是,他也没有再过差的余地了。”傅霸白语气显得极为嘲弄。
乞寒闻言在后干笑了两声。
傅霸白问道:“你来的时候见那门口那个人了吗?”
乞寒答道:“见了,他说他叫薛红尘,莫非是五刀之一的那个薛红尘?”
傅霸白却答道:“不是,以后见了他离他远点,少和他有干连。”
乞寒搞不懂为什么,却也点了点头,也不敢问为什么。
“那个贼呢?”
“您说江哥?”
“江上流和我同辈,你叫他江哥有违辈分吧?”
“啊,这个……这个是他让我……”
傅霸白一开口乞寒就有些慌,每一句话不止其中的气势,而其本身便就能呛住乞寒。
傅霸白淡淡一笑,接着说道:“呵,果真如信中所说的一般老实呢,不过这样可不好,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可是经验之谈。”
“你有三个师傅教过你武功,我没什么太多能教你的了,你也不是很适合学我的刀法,但若要在这如今的江湖立足,他们三人都不太能给你什么良好的教导。”
“霍无病和夏朝阳这二人自不必多说,在西域远离中原江湖已久,陆大龙住所幽静,又是名医之后,也基本足不出户,自然不能给你什么过多的建议。”
乞寒听着傅霸白的话,心不在焉的发出嗯声。
他不是不在意傅霸白所说的话,而是他只想解决完修罗内力的事情后便回宛城,那时候也没有接触江湖的机会了吧。
傅霸白突然停下,侧身看向乞寒,那微微的淡笑里包含着些许的轻蔑与失望。
乞寒不知道怎么了,紧张到还往后还退了退。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以远离江湖纷争?是不是认为,躲个偏远地方就可以了却一生?”
傅霸白看着乞寒,一字一句都说出了乞寒心中所想。
乞寒眼神躲避,根本不敢直视傅霸白。
傅霸白道:“你这种想法很好,不争即是争,可你搞错了一点,对你这种人来说,不是你选择进不进江湖,而是江湖选择你进不进来。”
傅霸白说完便转过了身子,继续朝前走去。
乞寒细细的想着傅霸白的话,也似明白了什么,轻叹了口气,苦笑着跟上了傅霸白。
傅霸白走入一片开阔的空地,此时正有几名弟子在一壮硕男人的呵斥声下练习着挥刀。
几人见傅霸白走过,齐齐的停下手中动作朝傅霸白一拜,恭敬的喊道:“门主!”
傅霸白轻轻点头,便继续朝前走去,而一看到傅霸白身后跟着的乞寒,弟子就不免好奇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们继续练武!多嘴什么,再多嘴今天都没饭吃!”魁梧大汉一声呵斥,几人便诚惶诚恐的扭过身子继续练了起来。
走过练武的操场,没一会就走入了一僻静的院子中。
傅霸白停下,转身对乞寒说:“行了,到地方了,随便挑一间住下吧,晚上我会让你领你去宴席的地方的。”
说罢傅霸白便就走出了院子,乞寒看着傅霸白,心中不免的感慨道:“真的和夏伯所说的一样,是个很难相处的人呢。”
推开房门,屋内虽干净整洁,却像是许久没住过人一般。
乞寒盘坐在床上,仔细的感知着体内修罗内力的流动。
“果然又多了不少,还是切忌要少动手啊。”
乞寒皱眉,先前和那黑衣人的交手又让几个穴位松动了不少,修罗内力在体内正逐渐增多。
乞寒叹了口气,自语道:“唉,希望能尽快解决此事吧。”
晚上宴席前,乞寒也出门走动了一下,此次宴席似乎规模不小,大多人都在忙碌,也没几人注意到乞寒。
乞寒溜达着便走入了一院子中,虽是春季,这树却都是光秃秃的,少数的叶子却也都泛黄。
乞寒奇怪之余,也不禁往内又多走了些。
这林子的深处,有一颗两人才可抱拢住的粗壮树木,乞寒从没见过如此的古树,霎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这是颗古茶树,你有机会到可以向你门主讨些茶叶来喝,对身体大有裨益哦。”
一中年人自树后走出,脸上虽带着淡淡笑容,却只给乞寒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此人穿着劲装,到也像个普通的武人,可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可不像……
和傅霸白那种霸感不同,这是种很阴冷且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虽也是不自觉便发出的,但乞寒还是立刻警觉的往后退了退,体内甚至已经燥热了起来。
“这人很危险,非常危险。”
乞寒额头已经有了冷汗,也不自觉把手按在了武墨上,随时准备临敌应战。
而对方仅仅只是走出,且没有表露任何危险的动作就让乞寒变得如此。
“哦,武墨?”
那人见到乞寒腰间的武墨,眼睛一亮,似起了兴趣一般往乞寒这又走近了些。
“别靠我那么近。”
乞寒瞬间把刀拔出了些许,身体也更加燥热了。
对方却笑了笑后说道:“很不错,你这个年纪能有这种感知力实属少见啊,你是夏朝阳的那个徒弟吧,我有些耳闻。”
乞寒不作答,只是警惕着往后挪动。
“别害怕,我叫秦权,也是五刀之一,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但是……”
对方看着乞寒的动作,声音虽平缓且带笑意,但脚下却如那惊弓一般瞬间爆发。
乞寒虽已全神贯注,反应过来后也以是已经疾退,却还是未后退两步不到,肩膀便被按住。
乞寒只觉肩膀重重一沉,就如压了一座小山一般,而两腿也颤抖不已,艰难的支撑着自己不被按到在地!
那腰间刚刚抽出了一半的武墨也被瞬间给按了回去。
秦权此时已经站在了乞寒身后,笑着说道:“但是你倘若不认识我的话,那可能是因为夏朝阳或者其他什么人跟你说我时,应该是另外一个你或许认识的名字,叫泰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