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7）

每一个做警察的，如果说要为犯人去辩护的话。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家庭背景，还有他的生活状态，我们都需要考虑。他在什么地方生长？他的文化程度是什么样的？如果说文化程度高的人一定不会去当犯人的吧。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样，他的文化程度是那么的高，但是他还要去做犯人。有多高？可能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吧。其实说实在的，并不是说每一个警察都要为自己的坏人做辩护，或者说是什么样的？其实做辩护并不是我们警察应该做的事情。第一，我们没有收到钱，第二，我们也不可能做不算钱的事情吧。但是有些时候我觉得人人都是平等的公诉人，他没有公诉人那我们为这些坏人做辩护，也不是什么错误的事情吧。不赚钱就不赚钱吧，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

审、堂、判（7）

“马辉诚，你要搞什么名堂啊？上面搞的好好的下面你在下面说什么呀？你觉得诉讼人说的话有问题，还是说你觉得上面发过来说的话有问题，你脑子是怎么了，是吃错药了吗？”在后面一直坐着在梁警长一直都在观察这马辉诚警长的一举一动。梁警长总觉得马辉诚可能是吃错药了。如果说马慧成村长没有吃错药的话，那为什么要在选择休庭呢？

“老梁，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但是一会儿你做证人的时候，有些话你要说有些话你不能说。有些得罪领导或者得罪法官的话，你就不要再说了，我们只说这个重点，你觉得枪王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把枪王什么样的状态呢？给说出来就行了。我知道现在这个停水又费钱又费时间的，我们不能说能帮枪王，减刑减多长时间，但是枪王这样一个没有文化，没有知识的人，她就这样白白的进了监狱里面，你不觉得对他是不公平的吗？”

“公平？什么是公平？你觉得我们的法庭，我们都法官是不讲人权的人吗？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为一个公平而活着。外面的租借地全是洋人的地盘，我们怎么活呀？我们自己的地盘儿被洋人占了，你觉得这是公平的事情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公平的，我就跟你说吧。马警长。反正一会儿我肯定是能帮你的，但是出来的效果是什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一段时间我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我该如何面对我对面的那一位悍匪。你也知道死了那么几个兄弟受伤，那么多个兄弟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事情。但是有些时候，可能有些事情要反转一下。可能是我们的人出错，在西安没有按规矩来办事，然后枪王才愤怒的。我希望是这样的。我希望可能我们的责任在先，所以我觉得。我需要给枪王做一下辩护。而且你看……”马辉诚警长和梁警长在法庭审讯室的门外，马辉诚警长指着里面坐着的枪王，然后又看着梁庭长说道：“老梁，你看现在的枪王是不是很紧张啊，手拿着水杯一直在抖，而且还不敢喝水。”

“是个人遇到这样的场面肯定都会紧张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现在选择了休庭是有什么意义吗？”

“我觉得刚才那个诉讼关它在传输的方面有很大的问题，所以说我觉得出来我们要和枪王理顺一下思路，看看哪里有破绽。你你也知道，他们诉讼官，都是文官儿，我们做警察的都是武官。现在文字叙述上面，或者说我们在文学上面根本都不占优势，所以说我觉得我们要出来跟枪王商量一下，我们之后要怎么做，而你，你作为我们的唯一证人，你也需要进行我们的谈判，你知道吗？现在我们三个人都是站在一条船上的，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我不想对你做出很大的判断来操纵你的大脑，我只是想说有些事情我们是需要寻求真理的。因为真理才是最公平的。”

马辉诚说完便走向了法庭的审讯室。梁警长我们这在手续室的门口稍微想了片刻，也走进了审讯室的屋内。

两个人坐在了高度紧张的枪王于滨华对面，这个时候马辉诚警长先开口说话了：“其实呢，这个事情哈，于滨华。我们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我们特别想帮你。你不觉得刚才那个诉讼官在说的时候把整个事情都夸大了吗？”

成为一名华一就是那种紧张的状态，手拿着水杯一直在那里抖着：“不好意思，马警长我不知道那个审讯官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他说的都特别对。我觉得他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

“于滨华你不是一个男子汉吗？你不是从小就不怂吗？你还得上山上去当土匪的，你现在怎么怂啦？坐在你对面的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审讯官。你怕什么呀？你是怕我们不给你做主吗？你还是怕你进去的时间长，山里面的兄弟在外边给你捣乱吗？我就跟你说，你不用拍一会儿我们帮你辩护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说，你不要激动，你也不要紧张，你知道吗？”梁靖长有一些生气的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枪王，于滨华说着。

“其实以前是我们现在我们三个人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们都在一条船上，如果说一会儿谁的表演，表演不好的话。那我们三个人的船都会翻的。你觉得我们三个人落水是一个好事嘛。你进监狱可能会放判个无期徒刑儿，我们两个会丢掉我们现在警察的工作。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在我看来哪一个都不好。我们从来不逼供，你也知道我们对你是特别好的是吧？”马辉诚警长又开始用引导了，他擅长的手法。他不喜欢别人，他只喜欢让当事人说出自己的心声。

“马警长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觉得我有罪，我认为这个罪怎么判多好。”枪王于滨华依旧是在那里紧张着。

“那于先生。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给我回答也有个问题，按照你心里想说的话，你把所有的事实都给交代出来。”马辉诚警长，用一种问答的方式来问出来他想要的东西可能会比引导式的方式会好得多吧。

“第一个问题。诉讼官说，好多人都说你有一个特别大的行李箱，我想问你行李箱里面都放一些什么东西？”

“从东北来的时候带的衣服和枪。枪也没有那么多只后来才去码头街道的另一批枪。”

“那请你再说一说你当时行李箱里面有什么东西？”

“两支猎枪，十五发子弹，外加上几套衣服。”

“那后来那个行李箱放去哪里了？”

“让我落在我自己住的宾馆里啦。”

“老马不要在这一个问题上耽误很长时间，我们还有不到半个小时了。”梁警长善意的提醒。但是马辉诚警长好像并不在意。

“那我接下来问你下一个问题。当天你带着行李箱到大街上散步的时候，是否有我们的警察先向你开枪，或者先举起枪对着你。”

“有！我记得当时一共两个警察，一个警察指着拿着枪指着我，另一个警察向天上开了一枪，然后我站在原地不动，另一个警察。走到我前面，我转身的时候，他向我开了一枪，但是没有打中我。”

“那我就知道了。为什么这张黑白照片上。那个墙上会有一个洞。那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当时两个警察拿着的都是什么枪吗？”

“我记得。那个像天上开枪的那个警察拿的是一个小手枪，那个手枪应该是只有六发子弹的。这个朝我开枪的那个人应该拿着是一个猎枪，但是那个猎枪和我自己带的猎枪好像不一样。”

“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我觉得枪的长度不一样。我感觉可能不是警用的猎枪吧。”

“老梁，你给警察巡逻的警察配猎枪了吗？”马辉诚警长有些紧张的问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梁警长。

“我是给他们配发了猎枪的，但是我并没有给他们配发子弹。上头不让我给它们配发子弹，所以说。我就没有敢自己做主。还有就是，这可能真是我们的人做错了某些事情吧。”

“下一个问题你相信我们吗？”不知道为什么马辉诚警长总喜欢问犯人，这有个信任的问题。信任信任可能是互相之间的信任吧，你觉得一个警察可以相信一个犯人可以相信一个杀了那么多警察的犯人吗？可能马辉诚警长会那样吧。

“我……马警长，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我觉得这个问题可我们的讨论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可以可以可以，毕竟你是当事人，你觉得有用的你就回答你觉得没有用的，你可以我可以不用回答，而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而已，你不用太紧张，如果紧张的话对我们都没有好处的。”

“马辉诚警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你还是想帮我。你这样的帮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我们做警察的，又不可能到哪都是花钱给别人干活吧。我觉得你这个人还可以，我就想给你做辩护。如果说我觉得你这个人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我是不会帮你的。梁警长是了解我的，，我曾经跟梁警长说过，可能，我相信谁的时候我才可以帮别人。如果说我不相信那个人的话，我一定不会帮他，我连看他一眼我都不想看他。我有的时候也恨某些人，但是我不恨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也是挣钱吃饭的。但是有的时候，社会的发展也不好，经济也不好，你们也赚不着钱，我们也赚不着钱，饭都不知道去哪吃。别说再去买一个房子了，饭都没地方吃，还买什么房子呀？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我觉得像你们这样的人是应该要帮你们了，你们没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比较高的学历，可能连字都不认识。在这个社会竞争这么大，如果说没有一个能力的话，只靠上山打猎或者是干一些歪门邪道的事情。自己是活不长的。我不觉得你们这些人有多么的可恨，或者说你们这些人应该被这个社会抛弃。大家都说这个社会太疯狂了。度月如年，度日如年。可能，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有的时候我们做警察的都挨不下去了。怎么可能，你们还能坚持下去呢？有人说这个社会很公平。公平吧？什么是公平？我现在就跟你说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社会。汕头有人在压制下头有人在监督。就连警察内部都有人去外面去摊子上面收黑钱。来败坏我们警察的名声。是警察不赚黑钱，可能在现在这个社会，不叫事情。你只能收回钱来维持你能住得起警察宿舍。我们帮你，我们希望你在监狱里边儿能过的好一些。我觉得你是一个人才。如果说当年。能去上学，家里有点前能上军校，能考军校能当个警察出来之后。你至少能当一个警长。”马辉诚警长说完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表，又看了一眼梁警长。梁警长微微的点了点头，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位枪王说道：“你现在对我们还有信心吗？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还能继续演下去吗？”

“我想演下去，我想需要公平，我想回家。我知道，彪哥死了。我想回去弄死文山社他们。”

“行，首先你要把自己的。心里给放下来，不要因为标普死了，这个事情给你自己的心理造成太大的压力，还有就是一会儿上百条的时候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法官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其他的你都不要说好不好。”马辉盛庭长用慈祥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垂头丧气的枪王于滨华。

“我相信你。我现在什么都相信你，我要和你们合作，我要出去。我要……你们帮我，我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