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37）

记忆力，一个警察的记忆力到底有多强呢？我记得我曾经接触过很多很多东西的细节，但是我现在可能真的忘记了吧。可能人真的上了岁数之后，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身体就不匹配了。我的身体能跑起来跑的很快，但是。我的大脑却传得很慢，现在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就比方说某些枪的型号，某些子弹的型号，某些炸药该怎么做，该怎么去拆，但我真的都忘记了。所以说现在在警察局只能做一些简简单单的事情，不像那些那些出了名的人，比方说马局长，比方说之类的人。他们的聪明程度是我们无法想象到的。马局长可以记得起他在军校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而教授，教授这个人可以记得所有的药品该用多少，除了西药之外，中药的配方他也能记住。虽然说中药是因人而异的，但是它也能把所有事情想的很全面。他们技术说所有药品的名称，他能记住所有药品的配方，他能记住所有所有的东西，他还能记住，他曾经解剖过多少尸体。他曾经在战争中做过多少手术？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在某一段时间我都想不起来我以前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我可能都会忘记我是谁。好多东西我自己都想不起来。可能我只是个体中的一个另类吧。脑子也不好使，身体可能也不好使了吧。可他们真的是比不了了，可能我真的是老了吧。

谁死都是死！（37）

“马局长。”罗伯特教授边吃着面包，边喝着牛奶，看着坐在对面的马局长。虽然说，验尸房里面的学生们正在清洗的那一具已经解剖开的尸体。虽然说那具尸体实在是特别恶心，但是就说我还是能吃下去饭，但是马局长一直在喝着热水，我们也不知道马局长为什么在一直喝着热水，他虽然没看见那样的情形。但是我觉得他的想象力实在是丰富哦，它都能想象到所有所有已经发生过的东西。曾经的马局长，他吐过，他真的吐过，他吐的很难受。就像是他真的受过了千刀万剐一样。

“喂！马局长，你到底好没好啊，你到现在这个状态了，你还没有考的话，那之后的下半场你还想不想看了？下半场真的要你监督了，你难道说就不看了吗？上半场你输个三个群是你输了三个球吧，但是不一定你这整场比赛就要输，啊你还有下半场的机会呢，你的机会很大呀。”以前的罗伯特教授是不想强求别人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罗伯特教授继续在劝着马局长，让他继续坚持下去，继续坚持下去。如果说坚持下去的话，肯定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如果说不坚持下去的话，可能所有东西都玩完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教授，你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我在外面，我听你们里面说，我都要吐出来了，你也知道，上一次我过来看梁副局长的尸体的时候，我已经吐出来了，这真的是一个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们这些做医学的人都是为着这个世界，把自己都抛弃了，但是我是一个警察，我不可能把我自己都抛弃呀。我有些事情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有自知之明，我是知道的，但是你有自知之明的话，你不要吐到我的垃圾桶里好不好哇，你出去吐，你去厕所里偷东西，你把停尸房的垃圾桶都吐了个遍，而且我要一个一个的洗垃圾桶，你知道吗？我有多恶心。”其实罗伯特教授早已经看马局长已经不爽了。

“好了！好了！罗伯特教授，其实真的就是我的问题。我没见过那么多的死人，我也没见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我也没见过这么多的尸体，而且你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你说我就是一个小警察，我这辈子是得罪谁了，我还是虐待谁了，我这辈子我见过这么多的尸体，我是怎么啦？但是我跟你说，如果让我看下半场的话，我还有一个请求。”都到了这个时候啦，马局长还向着罗伯特教授提着请求。

“我跟你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啊你怎么还要提请求……算了算了，你说吧，你想提什么请求哇，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解决吧，我能给你解决，我就给你解决。”

“那个我想请一个人下午过来和我一起看。这个事情不过分吧。”

“行，这个事情不过分，那你说下午你想请谁过来，我就现在去把他请过来好不好？因为我们下半场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有里面的尸体已经清洗差不多了，里面的人都出来吃饭了，而且他们都要吐出来啦，你快点说我马上把人给你请过来。”

“你把司徒副局长给我请过来。”都到了这样的时刻，马局长好像还没有忘记。司徒副局长和他是同事的关系。其实这个事情也是挺有意思的。可能真的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毕竟这是一个，但这是一个大劫难，这是一场和，这是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情。你给找一个和马局长同一个级别的。副局长也是局长嘛。豆沙包也是干粮吧。

真的等到了下午，司徒副局长真的被教授给抢过来了。

“搞什么呀？马局长你不觉得我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吧，把我整过来干什么呀？”

“司徒副局长，我已经想跟你说好几遍了，现在已经是两点了，你已经过了，你都午休时间了，所以说你现在应该工作了。”

“搞什么呀，教授，你们让我来时干什么呀？为什么我要要和马局长一起搭档搞事情啊？”

“不是说让你跟马局长一起搭档搞事情，是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和马局长一起面对，因为这几个案子是你们两个人的案子，而不是说我们的案子。如果说是我们的案子的话，那我们自己就解决了好吧。”

“行吧行吧，是不是张大明的那个事？”司徒副局长说完话之后，便看着马局长，而且还是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儿。

“马老大，我跟你说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吧？我以为你早就让罗伯特教授把尸体给解剖了，难道说你真的选择的是今天呐？今天可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啊，今天不适合出殡，不适合结婚，不适合搬家呀，今天什么都不一样啊，除了我们必须要做的工作之外，其他的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吧。”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司徒副局长一直怀着是一个拒绝的状态，司徒副局长不想在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司徒副局长永远觉得某些事情是残忍的。因为司徒副局长觉得我确实是不应该发生。

“唉，司徒副局长，我们借一步说话。”马局长带着司徒副局长走出了房间。

“叔叔不仅长，其实我知道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说的那些不适合的东西，你说的那些不应该干的东西，你说的那些坏东西，我们上午在上半场的时候已经都遇到了。所有的事情都遇到了。肚子里有蛆，我们都遇到了，肚子里有尸虫，我们都遇到了，肚子里还有脓液，我们都遇到了。肚子里还有钱，我们都能遇到……”马局长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司徒副局长眼睛都瞪大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

“什么情况？你们还在肚子里面发现了钱是多少钱呐？是贪污啊，还是赃款的？”

“我们还不知道是多少钱，我们也不知道那些钱是怎么来的，我们也不知道那些钱是什么钱。我们好像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东西反正都是一个谜，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能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这么的外，所有事情都是这么的乱。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那就是说你们在上半场的时候还没有清点，那些东西有多少。”

“是的，我们现在还没有清点那些东西有多少。但是我觉得那些东西确实不少。用着很多的塑料袋子，一个一个包起来的。想想活着的时候，把钱从你的嘴里面塞到你的肚子里面，或者是从你的屁股，直到你的胃里面。你觉得是不是很难受？”

“马局长，你说这是酷刑吗？”

“如果说再换一种说法就是当你死的时候，把这些钱一个一个的从嘴里塞到你的肚子里，或者从屁股里面塞到你的胃里面，你自己想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

“马局长你这个意思就是说这个事情肯定不是自杀，这个事情是他杀。”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砒霜……”

“砒霜这个事情不是只有男副局长的身体里有嘛，但是这具尸体我们现在好像还没有查吧。”

“但是砒霜这个事情，我想跟你说的是。去上这个事情，我去了咱们整个县里面的唯一一个可以卖砒霜的地方，我去买了砒霜在记录账上面，我看到了一个人。”

“快说说！谁呀！谁呀！谁呀？”聊什么正经事情的时候，好像司徒局长并没有发什么话，但是医疗八卦新闻的时候，司徒副局长好像就很兴奋。

“司徒副局长，我想跟你说，我说完这个名字之后，你不要兴奋，你也不要紧张，因为这个人可能真的就是一个大恶魔，不像是我们当时见到的那个人。”

“快说，是谁。”

“咳咳……”反正每次到重要时刻的时候，马局长都要咳嗽两声，可能真的就是他觉得大事情要开始了。

“别激动，这个人就是老人院的院长李院长。”

“老人院的院长，李院长？院长！”

“想不明白了吧。”

“局长，这个事情真的是我确实是想不明白。他又没有跟咱们有多大的仇恨，为什么要毒害咱们的警察呢？而且咱们也没有证据是他毒害的呀。”

“确实，咱们现在是没有证据是他毒害的，但是咱们大概是可以知道就是他做的这个事情。”

“局长，法制社会，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呀。咱们现在可是真的一点儿证据都没有显示，就是他做的这个事情。”

“但是你可以想象，当你看到一个本子上写着某一个好人，一个月会去买三到四次的砒霜的时候，就几乎是一周去一次买砒霜，一次买三十块钱四十块钱的量，你不觉得这个事情很有蹊跷吗？”

“那局长，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可能就是老人院里面的那些害虫比较多，他只是拿砒霜去杀那些害虫而已。而不是去拿那些砒霜来毒死我们的警察。”

“我跟你说吧，有些女人就比较喜欢拿砒霜美容，说砒霜可以美白皮肤，所以说他们就会在脸上弄一些砒霜，确实是可以让脸更白一些。或者说和一些含有砒霜的水，可能也会让身体更健康吧。但是常年累月的，一点一点的累积下来的砒霜也是够治病量的，可能就像是。张大明每一次去看他的父母，那位李院长都会给他一杯水，可能那一杯水里就有很少很少量的砒霜。这个可不是阴谋论。”

“马局长，你说的对呀，我也感觉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伯特教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了。

“教授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偷听我们说话了呢？这个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其实马局长，我一直都比较喜欢你的才华，但是你如果说不说这一点的话，我可能，真的想不起来这一点，原来是我告诉你的。”

“哎呀，教授啊，你就现在别挖苦我了，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下半场我们开始需要做一些什么，或者我们可以帮你做一些什么。还有就是如果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回警察局休息啦？”

现在确实一个压力很大的时候。这个节骨眼儿上，所有人都不能犯错。如果真的所有的错误都放在了这个时段上的话，那以前所做出来的所有事情，所调查出来的所有结果，所有成就都是灰飞烟灭的，都是浮云啦。那警察局也白干了，那健身房的人也白干了，那罗伯特教授辛辛苦苦想念的奖金也没有了，那马局长升官发财也没有了，那司徒副局长想做好自己这个破局长的职位可能也没有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吧。可能这几个人到老的时候可能还会成为罪人，成为大家的焦点，成为所有新闻媒体的焦点，大家都在报，为什么两个警察死了，其他的警察，局长级别以上的警察不作为。为什么当时警察局做出来的所有结果都不留存档案都不给大家知道。如果说这个时候犯错的话。还有没有人还有脸面活下去了。没有人能活下去了吧？没有人还有脸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