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6）

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完成的心愿？在这个社会很难完成心愿吧。可能我这一辈子，我总觉得我只要不被某些人，某些部门调查就可以了，我不想做到自己有多少多少钱，自己有多少多少套房子，自己有多少多少辆车。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为什么不想自己轻轻松松的度过这后半生呢？

停战，调查（3）

“最后一个问题，我们的品格调查就要结束了。我想问马局长，就是，马局长，你觉得你自己的未来还会是灿烂的明天吗？还会是有阳光的未来吗？我希望你正面回答。”

“我希望这个社会能好下去，我希望这个社会能真正存在，我希望这个社会。我能跟他继续对抗下去。”

文局长莫名的点了点头，其实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什么正确的答案吧，大家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如果从一个人的语气上，从一个人的心态上来看到过，马局长的心态还算是可以的。马局长的语气并没有那样的激动，也没有那样的激烈。心态上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可能这才是一个真正军人应该能做到的。虽然说那些所谓的保安局的人也上过军校，有的人甚至也上过警校，但是他们的抗击打能力和抵抗这个社会的压力的能力，可能并没有马局长那么好吧。

“问你一个题外话，马局长，你觉得你自己现在的压力大吗？你觉得自己现在能抵抗住什么样的压力？”

“我觉得我自己的压力还是可以的，我自己的心态也是可以抵挡得住所有的压力的，就算是天诛地灭，就算是家破人亡，就算是株连九族，我都能抵得住，因为有的时候我只是做自己。”

“那我想问你一个和所有事情都不关联的问题，那就是，如果这个世界到了世界末日的话，你最爱的人是谁？你想和谁在一起，就算是离开还是死亡，你只和一个人在一起，我想问你，你最后一个想和谁在一起？”

“……”

马局长沉默了，马局长真的沉默了！马局长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但是到了这个问题的话，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他总觉得这样的一个问题是一个坑。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也没有一个可以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就像是你妈和你老婆掉水里了，你会去救谁？如果是我的话，我希望这两个人都会游泳，那我就可以好好的看这两个人自己爬上来了。救谁不救谁，和谁在一起，和谁不在一起。可能这个问题也是很得罪人的，就像是你妈和你老婆同时掉水里一样，都是得罪人的问题。

“马局长不打也没关系，没什么问题的，因为这个问题你自己脑子里想着就行了。但是有好多的问题就是现在就要是没有答案的。我希望，只要你的心里面一直充满着正义，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还是一个好人。”

废话，我总感觉这回文局长过来，总像一个文官，而不是像一个武官。难道我们局长也有成长的时候嘛，不能把保安局的里面的所有人都是那样的严谨，都是那样的一丝不苟，他都是那样的守口如瓶。

“你不觉得你们保安局这些人有的时候就像是东洋特务一样吗？自己有的时候都可能会忘记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事情吧。”

“你如不跟我说这样的一个事情的话，可能我还没有觉得，但是如果你突然说出来的话，我还真觉得我们这些保安局的人，可能真的就像是东洋特务那样。可能真的就是有好多的事情我们放在心里了然后都不说出来，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说出来。”

“要一起去喝酒吗？”

文局长笑了笑，摆摆手，对着马局长说道。

“别说喝酒啦，你这个一亿三千万还没有说清楚是什么回事儿，你还想出去花钱。如果说被县里面的警证厅发现的话，小心那些人会说你这个发你的那些黑钱是再花你的那些脏钱。”

“哎呀，我真的忘了防止贿赂条例，我不应该请你们这些保安局的人去吃饭，而且我没有义务请你们这些保安局的人吃饭，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系统里，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可能还真的想不起来县里面的警证厅可能还会来调查我。就在纳闷儿，为什么你们保安局的人不问我那一生牵挂到底是怎么来的，也不问我那一亿三千万到底是谁给我的，而只是问简简单单一些很累，我用的问题。到最后的时候我还想说你们这些保安局的人是不是废人了，但是我觉得可能不是你们保安局的问题是我想错了，真的就是县警证厅的人过来，来调查这个事情。”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有一个人会突然举报你。会突然举报你，他无疑3000万，而且我们也真的想知道这13000万是哪国的货币？如果说这一亿三千万确实是咱们国家的货币的话，我觉得你可能一个人承担了整个国家，整个总统应该挣的钱吧。”

“那我想问你的是总统一个月能挣多少钱？总统一个月挣的钱肯定会比我们这些普通的警察挣得多吧。”

“那是肯定的呀，总统一个月挣七千块钱，你看看你们一个月赚多少钱？”

“七千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总统可以住到总统的官邸里面，而我们普通人只能住在普普通通的房子里面，我们这些警察做到的局长的位置也买不起，一栋楼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也就住在警察宿舍里面，而且一个月要交六百块钱的房租。但你有的时候，你有些话真的是说错了。你觉得一个月挣两千块钱之后，一个月交了房租之后剩下一千四百块钱的话，你觉得一个人在这一个月里面能吃什么样子的，能喝什么样子的，能做上什么样子的？如果说那些警察不出去捞些油水的话，如果说那些警察不出去多挣一些外快的话，那我们在这儿还能做什么呢？我们可能真的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了吧。”

可能只有那些底层的警察，只有那些基层的人才会知道底层的人到底过着怎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也就是说白了，总统肯定不知道底层的人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可能连水都喝不到吧。生活真的很艰难，有的时候人真的只能像蚂蚁一样的活着，但是有一天可能会被这个世界的某一些庞然大物被踩死，可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人希望这个世界能有天使出现，但是这个世界到底能不能有天使出现，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

保安局局长，文局长走了之后，马局长依旧处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他现在局长的位置并没有被人取代，而且这个警察局还要正常的运行下去。而且不能因为警察局局长出了什么问题，警察局就不继续做下去了。而且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真的就是模具厂出了什么问题。马局长可能真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可能出问题的是这个社会，可能是这个年代，可能是这个畸形的世界。有的时候真的是那样的，政府需要考虑考虑，这个世界有没有什么大改变，这个政府需不需要什么大变动。有的时候真要考对下面的人做的到底开不开心，下面的人现在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水深火热的世界里面。

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担心马局长还能坐现在这个位置能坐多长时间？毕竟这个位置是一个局长的位置，而且所有人都在死死的盯着这局长的这一块儿肉。如果局长的这一块儿肉真的有一天脱落的话，从神坛掉落下来的话，可能面子真的就没有了吧。这个社会的面子也没有了吧，这个政府的面子也没有了吧，所有的人的面子都会没有了吧。我们需要面子，我们也需要钱，可能钱和面子是我们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吧，但是有钱不一定有面子，有面子不一定会有钱。这些东西只能二选一，你想一直做到这个局长的位置，你就要做好，但是你做不好的话，你真的就会下台的，但是你做好了这个局长的位置，又不会有那么多的钱。你觉得你是钱重要还是位置重要？我觉得位置重要。我希望保住我现在这个警长的位置，因为经常的位置才是我这个人最稳的位置。

这几天县里面警证厅的人还没有来，警证厅的人没有来，那马局长现在生活还是比较安全的，如果说警证厅的人真的来的话。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警证厅的人会突然会收到那么多的爆料，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警政厅的人会在一天之内就把所有的证据都搜集好了，无论是你杀了人还是警察被你杀了，他都会收集到证据，但是有些案子它们不会参与的，就像是马局长现在收揽得这个案子。警证厅的人现在可能只是在收集那一亿三千万。到底有没有真一亿三千万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于马局长的负面新闻，可能我们谁也不知道，如果说真的有的话，马局长如何解决这个事情呢。很多很多的乱事情，很多很多糟糕的事情出现。当这个故事有一天真正结束的时候吗？去找会不会被人骑？记住我们这些人会不会被人记住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会被所有人记住，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童话，放下包袱往前的冲吧。

等了这么多天了，马局长可能也要崩溃了，因为正常的人等一件事情，可能不会超过三四天吧。但是马局长已经等了一周了，真的是整整等了一周了。如果说等了一周了，那县里面警证厅的人还没有来的话，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如果说正常的人的话，那肯定也会觉得是出了什么问题吧。有一些沉不住气了，马局长有一些等不及啦，所以说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个决定真的很大胆，就是给司法部打电话。

我们这些正常人肯定不会给司法部随随便便打电话的，因为司法部打的电话永远是举报谁，或者举报谁犯的什么错，是如果说一个正常人真的给了司法部打电话的话，那这个人可能是吃错药了，或者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如果说脑子没有问题的话，一般是不给司法部打电话的，因为给司法部打电话的人永远是拿一小堆人，而且那一堆人是不合群的，就可能像是马局长这样的人。如果马局长在官方认可下的话，他可能真的就是那个不合群的人吧。

马局长拨通了电话，电话响了。

“喂，你好，这里是司法部请问你找哪一位？”

“我是警员编号35733马辉诚。请你帮我接一下你们司法部部长，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帮忙。”

“请稍等。”

“司法部部长，锺朝。”

“竟然编号35733马辉诚。那个我想问你一下，你这个大舌头的问题能不能解决一下，为什么司法部部长这几个字从你嘴里面说出来，就像是吃饭部部长。而且你的发音永远不是那么准呐。”

“马局长，您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不要在这里跟我扯三道四的，而且我现在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忙，但是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时间能给我打电话。”

“对呀，我是有事情，我想问你的，就是关于我那一亿三千万的省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你们派来的人来审讯我呢？”

“按你说的就是那个李明哲举报你一亿三千万的那个事情啊，我们调查过了，这个事情是假的事情，我们查了你所有的东西，查到你所有的账户，国内账户活跃账户，警队内部账户，所有的东西都查了，你没有那一亿三千万，而且你也没有那个作案时间。”

“你们这个意思就是不来调查我啦，你们是不是在玩我呀？你们是不是一直在玩我呀？你们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最近真的很忙，然后真的就进了那个案子来玩玩啊，而且现在我跟你说，你们已经耽误了我很多时间啦。”

“不是马局长你听我说呀。……”

司法部部长还没有说完话呢。马局长就把电话给挂下来了。再挂下之前，马局长还对着电话里面说了一个字，可能这个字在有些人看来是一个脏字吧。

“挑！”

这个人可是真奇怪呀，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字是对着电话里面的那个人，还是对着这个社会是我的，如果说他对着这个社会说的话，那还是情有可原的，如果书包他对着电话里面那个人说的话，那真是不太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