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拿着钱看着自己的老爹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张张嘴刚要在问些啥,不想老李头儿又发了话。
“还愣着干啥,赶紧交钱去啊!”
崔庆模知道老李头儿的性子倔,抬手对着李富贵摆了摆:“赶紧的吧富贵,刚才拍片子钱还没交上呢!”
“哦哦,俺这就去,这就去!”
李富贵出了办公室,老李头儿子坐到了李医生的办公桌前。
“医生,俺是福祥他爹,你告诉俺,俺娃的伤严重不?”
李医生看着脸前年过五旬的老人,这大冬的还是下晚黑,自个儿冒着大雪,赶着骡子车来医院看儿子为儿子送医药费,顿时心里一阵难受。
“老哥哥,没事,你娃的伤没事,没有伤着骨头,就是摔的很了,犯不过来劲儿!”
李医生拿着光片,给老李头儿认真的讲解着,并且在嘴里不停的劝慰老李头放心。
关于脊椎的病情是一个字也没有提。
李福贵交完钱,去了急症室,鲍文芳这时候正在急症室的门口等着。
看到李富贵走来,抬眼望了过去。
“富贵儿,咋样,医生是咋的?”
“嫂子,放心吧,俺哥没事,就是摔的很了,犯后劲儿,等到休息过来就好了,哦,医生还了,骨头没有断裂!”
听到叔子的汇报,鲍文芳扶着墙跌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上,原本压抑的心情瞬间释放了出去。
“这是摔巧了,要不然……”鲍文芳语顿:“要不然……嗨……俺都不敢想,想想都后怕!”
李富贵明白鲍文芳的意思,虽他告诉了自己的嫂子,大哥没事,但是关于脊椎的事情,他是连一个字都不敢提。
“没事了大嫂,你也别瞎想,别太上火了,俺大哥一会儿就出来了!”
听完李富贵的劝告,鲍文芳坐在椅子上看着急症室的病房发呆。
要这心里一点不担心那是假的,医生再怎么没事,那也是李福祥硬生生的从梯子上摔到霖面上。
急症室的门口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鲍文芳坐在椅子上突然想到了啥,回头看向了李富贵。
“富贵儿,你哥的住院费都交齐了吗?”
“交齐了,咱爹来的时候拿了钱!”
“咱爹?”
乍听到自己的公爹,鲍文芳吓了一大跳。
“是,咱爹来了,因该是俺给明香打电话想办法拿钱,让咱爹听到了!”
“哎,这黑漆马虎的,又下着大雪,咱爹他,他到底是咋来的?”
“赶着骡子车来的!”
作为一个儿媳妇儿,听到老公公大晚上的冒着雪,赶着骡子车来给自己的男人送钱,心里不是个滋味。
哪怕自己的男人是老公公的亲儿子。
鲍文芳伸手擦了擦眼角,吸吸鼻子:“咱爹呢富贵?”
“在李医生办公室呢,崔医生让咱爹喝点热水,暖合暖合身子!”
“那行,你先去看看咱爹,另外再看看那骡子,这大冬的别冻着,明年开春咱还种地呢!”
李富贵走了之后,鲍文芳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急症室里的李福祥。
一双眼眸呆愣无神,甚至没有一点点的精神。
又过了几分钟,急症室的病房门被打开,李福祥从急症室里面推了出来。
“福祥,福祥,你听到俺话没有?”
鲍文芳看到李福祥推出来之后,赶紧的跑到病床前急切的喊叫李福祥,希望李福祥能够睁开眼睛看看她,她才放心。
“家属,请不要大声话,影响病人休息!”
“护士,俺家男人咋样,为啥他还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