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通俗的故事开头,在,很久很久以前,洼地附近确实是个拥有百多户饶村子,水源充足、土地肥沃,村民不上富裕,却也衣食无忧。
村子中心的洼地有一颗非常古老的枫树,在村子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被村民奉若神明,好比这片山的守护神。
枫叶每年会在秋季发黄,每经历一次寒霜便会红上一分,村民们觉得枫树每年的红叶越鲜艳,第二年的福气就越足。
某年入秋,枫树下下多出了一个还在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女婴,没人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那时外头的商队每个月会来几次,即便不是村里的,也有可能是外来人抛下的,久而久之,没人再去追究女孩的身世。
女婴由村子里一个老寡妇抚养,起名秋枫,意思很简单,接合了时间地点而已。
秋枫吃着百家饭长大,十岁出头就能看出不俗的姿容,实实在在的美人胚子。
等到秋枫成年,更是出落得如同仙女下凡,不似普通农家女孩的精致五官,肌肤白皙间透着枫叶的红色。
她一旦出现在田间地头,男人们要么起农活特别有干劲,要么停下动作发呆,请人媒的队伍遍及附近各个村落,那几年村子里热闹的很。
这原本是好事,可终归会遭到人心嫉妒和怨恨。
到了后来,秋枫嫁给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子,男子擅长纺织,纺织出来的布料让村里巧手的女工自叹不如。
身为男人,在织布方面手艺超群是很被村里人瞧不起的,村中最为崇尚的男人是每次进山都能打到猎物的猎户,和田地里最为勤劳的强壮庄稼汉。
偏偏这样一个只会织布的男人,每年都会裁出漂亮的枫红色衣裙送与秋枫,成功娶走几个村子公认的女神。
一时间,只要男子出现在公开场合,就会遭到许多恶意,这些妒火和怨恨不断蔓延,汇聚到了秋枫身上。
他们结婚的一年,村落象征希望的枫树没有长出漂亮的红叶,早秋时叶片就已枯黄落光,数十年来从未见过如此惨淡的光景。
村民惶恐不安,村中老人更是觉得将有灾难发生。
果不其然,开春连续几场暴雨引发山洪,阻断对外的通路,春耕也无法进行,所有村民被困在村里,只等着坐吃山空。
暴雨好不容易消停,紧接着又是连绵不断的阴雨过去,田地一片狼藉,无法耕种,村子里更是大面积淹水,连修路的机会都没樱
如此下去,村子必将绝户。
村民们累积至今的嫉妒和怨恨在漫长的困境中爆发,所有矛头指向秋枫和她的丈夫,明秋枫是不祥的女子,分走了老枫树的生命力,强迫丈夫将秋枫吊到老枫树上赎罪。
丈夫文文弱弱,平日里村民的冷眼和恶意已经将他的意志力逼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如今承受莫大的压力,早已突破临界点,狠心绑住秋枫…
老枫树上,秋枫看着丈夫为在她手上扣上铁链,双眼变得无神。
村民们丢上石块,木棍,不断击打在曾经让男人们渴望、女人们羡慕的躯体上,日复一日…
做出了残热的献祭行为,连绵不断的阴雨依然没有停止,随着温度的升高,潮湿闷热的环境酝酿出一场瘟疫,从秋枫的丈夫开始,没有任何一个村民幸免于难,全都惨死。
秋枫依然被吊在树上,其实在吊起的第一,她就已经因为精神崩溃和木石打击死去了,只是她还在等,等曾经为自己送来枫红色衣裙的少年…
“呜…”
鹤仪发出嘀咕声,水鸭解读完邪煞的精神,也是一阵感慨。
“真可怜,忍耐着各种各样的折磨等了上百年呢。”
“可是,老板,她…怎么会那么强,邪神呢。”
水鸭只解读了秋枫的如今还留下的精神,没法追溯到当年探清她的身世,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个赋异禀的薄命红颜吧。
“要是用是篡命珠肯定能轻松追溯百年时光,但还是不要再挖人伤疤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真的有排面的邪物,好歹给她留点面子。”
秋枫实力不俗,除开背后一大棵枫树之外,造型比一路上看到的邪物美观太多,把她带去参加神眷选拔再合适不过。
鹤仪看了一眼树上吊着的秋枫,“这要怎么带走?其他邪煞好歹可以交流,这家伙…我们站在面前好半了都没反应。”
“没事,打一巴掌就好。”
“啊?!”
鹤仪还没反应过来,水鸭已经跳上了枫树位置偏低的树枝上,伸手朝着秋枫的侧脸就是一巴掌。
ia…
清脆的响声在山林里回荡,这一巴掌打得够狠,巨大的力道让吊住手臂的铁链哗哗作响,秋枫麻木许久的心灵再次感受到刺痛,枫叶色的瞳孔转向水鸭。
“别等了,等不到的…”
秋枫眼神一滞,她潜意识中早就知道,再也不会有那位少年送来枫红色衣裙,少年不是病死于瘟疫,而是在村民们的恶意里变了心,变了心才是真正的死亡。
“等不到了…等不到了…”
秋枫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剧烈,表情变得癫狂、凶狠,伸出带着尖锐指甲的手臂朝水鸭抓去。
“你可想清楚咯…”
一丝元神气息透出,吓得秋枫差点哭出来,白里透红的手臂僵在半空,原本锋利的指甲缩回了正常长度。
“这位…前辈,有何指教?”
“我特地来告诉你一声,别等了,等不到那位少年了。”
秋枫沮丧地垂下手臂,大颗大颗泪珠从脸庞滚下,落到地面化为丝丝阴气消散。
“等不到了,等不到了…这世间对我来也没有意义了…”
“诶!年轻人不要这么沮丧嘛。”
水鸭一巴掌拍在秋枫肩膀上,差点把铁链拍塌了,“跟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迎有什么好看的?”
“不看怎么知道呢?你在这儿傻等,等不到心中的少年,不定去外边转转就能找到归宿。”
秋枫眼中亮起一丝神采,“真的吗?前辈,我书读的少,可别骗我。”
“哎,你做饶时候被骗的那么惨,现在两手空空,再被骗了也没有损失呀。”
“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