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又问了下丑,丑没搭理他,邢天天知晓是默认了,反正是往清天府去的方向就行,别耽误太多时间,于是也就下定决心跟刘昌武说道:“刘老爷,我邢老三愿意去。”
刘昌武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邢老哥不是一个袖手旁观之人,古道热肠又仗义有为,那夜本来无事后,还主动追击强盗为民除害一事就可以知道了,多谢邢老哥了。”
秦浇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茶,吴师傅与白师傅则是交头接耳一番后对刘昌武说道:“我俩合计着也是愿意去的,就是这酬金,能不能再多给点,而且若是到了那之后,情势与刘老爷你所说不符,可别怪我们背信弃义,保命为先了。”
站在旁边的赵师傅冷笑了一声,分明是瞧不起这漫天要价的两人,简直是丢了武人的脸,刘昌武抿了一口茶后,悠悠的说道:“无妨,事成之后我给三金,如何,若是还不愿意,可就只能说我请不起二位了,还有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如意的安全,即使情势有变杀不了常鑫,也要听从赵师傅的安排,掩护如意一起逃走,不然钱我不会付,而且如意她要是出现什么闪失,而你们却逃了,可别怪我事后再雇其他人来追杀你们二位。”
无论多少钱,刘昌武也是付得起的,只是他再怎么也是个生意人,心中有杆秤,三金一人雇他们已经是最大的付出了,再多就不划算,可以去寻更加厉害的高手了,只是时日匆匆,如意侄女不愿再多等,怕时间久了那常鑫把整个老鹰山庄都完全控制住后,她再去就无人再理她了,她到时候总不能带人把老鹰山庄的人都给杀了吧。而且刘昌武对这两人漫天要价的行为也都颇为不齿了,邢老三与秦浇水比他们厉害都未说什么,他俩反而喊得最凶。
吴师傅和白师傅听刘老爷的语气,知晓这已经到了刘老爷的容忍点,纷纷点头,应了下来,不再敢得寸进尺。场上经过这两人与刘昌武的一番话之后,多少有些冷了,常如意此时站了起来,举起茶杯对众人说道:“小女子常如意,先在这边谢过刘伯父帮了我那么多,还有提前感谢诸位高手在后面一段时间的照顾了,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众人也是举杯喝下了手中的茶或酒回应,接着刘昌武说道:“那各位早些回去准备下,明日天不亮就启程吧,我这侄女归心似箭,巴不得马上回到老鹰山庄,手刃仇人,由赵师傅带队,一辆马车随行,我会放一个空箱子在马车上,到时候对老鹰山庄那边就说的是知晓了好友常淼的死讯,送上的一份薄礼慰问,你们一路上也就装作是护送箱子过去就行了,到了那边再按如意还有赵师傅的命令,随机应变行事。”说完后,刘昌武就先走了。
众人等刘昌武走后,都是准备散场回旁院,而这时刘全走到邢天天面前说道:“邢师傅,我们老爷有请你去后院一叙。”邢天天疑惑了一下,不知他找自己什么事,喊浩子和云开先回去,然后跟着刘全往后院去了。
来到这时,刘昌武正单独一人坐在后院一个假山旁的亭子里等他,假山在一处水潭左侧,还有人造水车一辆在那,引动着潭水像活水一般流动不止,在月色下照耀的流光奕奕。
刘全引邢天天到此处后就先退在了一旁,示意邢天天自己过去,到了亭中后,刘昌武对邢天天说道:“邢老哥,随便坐,不用拘谨,我也就是一个普通老头而已。”
邢天天看他穿上了这身比当日土地庙穿着更加富贵的锦衣玉服后还是很随和,也就没啥顾忌,坐了下来,并问道:“刘老爷你找我什么事啊?”
“出于好奇,那日我们土地庙遇见的老僧,我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身俱金身相且修闭口禅,他十分有可能是东合寺的一路大师,一路大师修炼闭口禅四十年有余,而且喜好游走四方,与那老僧十分像,只是不知他后来去哪了。
那日与你同行的剑客,我也查到了,是先机阁一个犯了事的三花巡捕使,正在躲避通缉。那叫浩子的,是一个最近被火烧光了的村子里出来的,另一个你救的强盗,则是常年在武岗城乞讨的流浪儿,不知怎么那天会跟着强盗待在了一起。可唯独你,我却是没有查到一丝底细,只知道你是与那浩子一起从他村子里来到的土围镇,看邢老哥你也不像普通人,怎么会一点底细都查不到?所以我有些好奇,究竟你是皇亲国戚,还是那个对外来人口查的特别严的大槐城内的人,或是哪儿山野内与世隔绝的高人?”
邢天天眉头一紧,没想到这刘昌武竟然能查到他们这么多信息,虽然并不完全知根知底,但是也八九不离十了,钱可通神么?他究竟是单纯的出于好奇,还是别有用心探查自己等人的来路,而喊自己来这里说这些,又是有什么阴谋呢。
“我只是个山野村夫而已,学了点三脚猫功夫,不足挂齿,有劳刘老爷对我上心了。”邢天天冷冷的说道,并且怕万一出什么事,已经默默的提醒了一下丑,让她关心一下周围。
“邢老哥你不用多疑,我并不是别有心机,只是最近因为查探如意的事,安排出去了许多人打探消息,那天的确是对那老僧多有想法,在手下没全数回来前,顺便查探了他,还有你们同行的一些人的信息,绝对没有恶意,还请原谅则个。而且也只是调查了你们从土围镇一路往武岗城这段时间大概的事,后面就没有冒犯了,不然也不会不知道你们来了汉阳城,还来我刘府应聘护卫一事,我要是知道,必然要隆重接待一番。”
“糟老头子一个,真没什么秘密,而且也不是很懂刘老爷为什么对那老僧和我那么上心,再就是查探了我们消息后又要如此坦白对我说出来,不怕我心生不满么?”邢天天假意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