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昏天黑地地睡了好几天,期间全靠周素安派人给我们送了些食物才保证我们没有被饿死。我们的第一次总结会议开在我家客厅沙发上——我家原本的沙发比较小,为了让我们的会议能够开得舒适,周素安还特地买了套大沙发搬来,躺下三个人都没有问题——开会的时候我们三都是半躺半瘫的状态,周素安一个人坐得端端正正,孤独弱小而无助。
“总的来说,咱们这次行动是失败的。”阿全懒洋洋地发表意见,“你看啊,墨邪墨邪没带回来,玉脉精华玉脉精华也被大姐头扔进了无底洞,为了借来桑帛他们我还给他们老大许了一份大礼,回头找个时间我还得给他们把礼送过去,啧,亏大发了啊。”
周素安弱弱地道:“也不算完全失败吧,本来我以为你们连墨家族长都没法见到,现在你们不光见到了墨家族长,还参与了他们的行动,墨姐还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了百分百的破坏,比起墨姐以前的经历来说这已经是极大的胜利了。”
我问:“你墨姐以前是有多惨?”
“你是没见过,当年……”周素安刚开了个头墨殇就干咳一声,坐直了阴阴地盯着周素安,周素安也咳了一声,乖乖闭嘴。
“别停呀,你墨姐当年到底怎么了快说呀,”我乐得不行,催促周素安,“小周咱作为新世纪全能秘书要发扬不畏强权敢于陈述现实的优秀精神,绝不能被上级领导的威压所震慑,来来来告诉我们,你墨姐当年经历过啥?”
周素安小心翼翼地瞅一眼墨殇,墨殇用眼神持续逼视,周素安坚定地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别介,别怕啊。”我笑。
墨殇强势地打断问话,强行插入话题:“别跑偏,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咱们这一趟总体来说有成功也有失败,成功是我们成功见到了墨殇,要不是她还带了族人,说不定这一次我都能将她给带回来。失败的地方是我们终究是没有什么实际成果,这一趟走下来,除了我知道了墨邪这段时间会在墨家待着这个消息,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突然想起一个东西,这几天睡得昏天暗地地我差点把这个东西给忘了,我道:“等一下,也不是什么都没拿到。”
我跳起来回房间从衣服兜里找出当时那个小石碑,他们一看到都坐直了,阿全问:“嘿,朔哥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我把得到这个石碑的经过给他们一说,墨殇的表情一下子就郑重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石碑仔细看过,道:“这石碑有两个?”
我点头:“对,两个,一个被墨家人拿去了。这上面的字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墨殇道:“我认识。”
“这是很久以前墨家内部流通的文字,只是时间太久,这种文字的体系也不完整,有不小的弊端,所以渐渐的这种文字就被废弃了,到了现在就算是墨家嫡系里也没有几个人能读懂这种文字了。”
墨殇道:“但是我能看懂,墨邪也能。”
“这上面写了什么?”我问。
大概是好久没看过这种文字,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墨殇皱着眉看了一会儿,道:“这似乎是一篇文献的下半,内容是关于……”
墨殇的脸色变了。
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问了好几遍墨殇都没回话,我看着她的表情感觉不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墨殇回过神来,声音低沉:“这上面的事情,关于,昆仑胎。”
“昆仑胎不就是地胎吗?”我问,“这上面是墨家记载的关于你的事情?”
墨殇摇头:“不是。昆仑胎确实是地胎的别称,但是这块石碑上记载的昆仑胎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真正的,昆仑胎。在昆仑山脉中被孕育出来的地胎。”
“我的同类。”
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昆仑山始终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有传说说那是西王母的地盘,也有传说说那是诸天神明位于地面的一处行宫,当然近代也有人说那里住着现在世上仅存的最后一批强大的妖精,不管是哪一个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昆仑山的神秘和强大。
甚至在中国人的观念里,“昆仑”这两个字本身和“神仙”已经没有区别了。
那从昆仑山里长出来的地胎,岂不是会比墨殇还要厉害?
“可是以前我也不是没去过昆仑山,我在哪里并没有发现有像我一样的地胎存在啊。”墨殇皱眉,说道,“就算那里的地胎已经长成了自己走了,我也能感受到的才对,可是就当时我在昆仑山感受到的灵气的强度,那里根本没有孕育出地胎才对。”
墨殇的话让我也纳闷了:“难道这上面写的是假的?”不应该啊,在那种地方,又是藏在佛像的手心里,消息怎么会是假的呢?墨家人会那么无聊吗?大张旗鼓修了佛寺挖了地下城,最后在佛像里面藏一个假消息?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