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村边小溪的的鱼,酱是昊天带来的东北大酱,这酱还是母亲春天时在师傅那松林小院中下的。三师叔在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因此对这酱味也是情有独钟,但做法确是湖南口味。这主要是他在军中时炊事班的大厨为湖南人的原因。
三天前昊天到的时候不想除了小师叔外,大师哥“龙阳”也在,原来大师哥是为首长外访先一步到广东布置外围警卫任务的。抽空回来看一下三师叔,不想确得知了悲痛的消息。显然大师哥等我们这些后辈都不知道师傅寿元将近的事情,一时悲痛莫鸣,趁着大师哥在。我不敢耽搁,将师傅嘱托的丹药拿了出来,小师叔可能认出这是好东西,就按师傅遗训细心收好。而三师叔确不舍立时服下,我又无法解释原因,好在有大师哥在,一番劝说后才在我们注视下服了那粒丹药。
服完师傅所留的丹药,我就让三师叔进到屋内盘息打坐,以助炼化丹药增强药性。待三师叔入屋后我就将小师叔和大师哥叫至院外,将师傅临终所托关于三师叔的部分讲了一遍。大师哥听后呆立当场,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他今天知道的事情太过突然,又都是至亲之人。先是大师伯毫无征兆的仙去,紧接着是这如父般的师傅至多不过是三五年的寿元。他虽是军伍年近四十也无法一时接受这些事实,小师叔确是叹息一声道“去年我与大师兄以探知你们三师叔的身体情况,当时大师兄就说他有办法可以在续上几年寿元…”可谁知大师兄他自己…他自己确………无法在控制情绪,我们叔侄三人抱头痛哭失声……小师叔不敢让大师哥留下,怕他无法掩饰情绪,大师哥又有任务在身,因此带着满腹悲痛先行离开。
下午二师哥“龙威”的电话就打进了小师叔的手机,先是安慰了小师叔几句,又询问了我师傅身后事的一些安排,有需的地方他立即申请赶回来。我将情况告知后二师哥又宽慰我好一陈,知道我在三师叔这里就让我多留两天,他部队上训练任务紧张无法立即赶回。就拜托我这两天陪陪三师叔和小师叔。电话里他似乎不知三师叔的身体情况,看来大师哥刚刚并没有告诉他。小师叔见三师叔服用丹药后身体大好,二日后便返回了港岛。
昊天正品着三师叔用东北大酱炖的湖南口味的小鱼,确见三师叔一清早黑着脸回来,不明所以。就见三师叔坐下后啄了一口米酒,又要在倒一杯时就急忙拦下,一大清早的可不敢让他多喝这米洒。三师叔见我拦着哼了一声也没在喝,确拿起汗烟袋来向他那一尺长的烟锅里续满烟丝抽了起来。
三师叔抽完一袋烟心情似乎好转,这才揣起我给他剩好的米饭,一碗还未吃完,院外就传来急促的刹车声,寻声望去就见二台越野车以停在院门口。随后从车内下来三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短发黑色夹克外套深蓝色西裤很是干练。他们直接走进院中,三师叔背对着大门确头都没回地继续吃着饭,这时一人侧目看了一眼正在吃着小鱼的师叔,目露惊色地用手指着师叔说道“刚刚就是这老乡”。
原来这人就是刚刚村外小路上,那个跳下车来被师叔骂过“没有教养”的家伙,今早他们是突然接到有首长可能到这个小村外访的消息。要求他们立即先行赶过来执行外围警戒任务,没想在村口竟然碰上了突发情况,他们通过对讲机汇报后没到十分钟就有二辆警备局的车赶了这来。在将详情说明后都紧张起来,首长轻车简从的出来,此时车队距离这里至多二公里左右。而村中突然出现一位能一脚踢开汽车的老者,他们怎能不紧张。于是就让那个曾与知对话的同志上了他们的车进村确认情况,进到村中很快就确认了位置,这还要感谢水牛。
此时身后二人见以确认,便警惕地上前一步,右侧一人抻手要搭住师叔的肩膀,突然坐着的三师叔象脑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扭让开了搭向他的那只手。紧接着身形爆起一闪便越上身后那二米多高的凉菜架上,这架子是由竹条搭的,上下几层还凉着园中的茄子条和土豆片等,这二人反应也是极快,转身拨枪动作一气呵成。可就在他们抬手瞄准时,手腕处虎口一麻枪便脱手落地,随着手枪一同落地的是二根筷子。
三师叔站在这二米多高的竹架上,身体随着竹架轻轻摆动,微风拂过时衣角飘起好似神人漂浮在上面。院中三人都愣住了,由其是那两个刚刚拨枪的,先不说打落他们手枪的功夫,就单是能一跃站到这竹架上的身手局里也没几个。关键是这竹架看样子勉强能承重一个几岁小孩子都未必可能,可这老者站在上面似无重量,竹条不但没有因重变弯,反而随风微微晃动着。
这时从后面那辆车下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国字脸浓眉虎目身材笔挺,跨进院中随即立正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大声说道“首长好”师叔站在上面瞥了一眼那中年人嘴中“哼”了一声不悦道“好个屁”一大早的差点让你们气死。这时院外传来苍老威严的声音“你这猴子谁敢气死你呀?”。
随着声音一位身材不高,确人人敬仰的老人走进院中,三师叔闻声时便是一愣,侍那位老人步入院中师叔立即跃下站定身形,也是站定身形敬了一个军礼“老首长您怎么来了”那位老人闻言似是不悦地说道“我怎么不能来了,难道你不欢迎我来”三师叔闻言急忙上前扶着他解释道“不是.不是应该我去探望您才是”我当然也认出了这位老人。没有这位老人力挽狂澜我们今天怎能过上这幸福生活,于是我急忙站起身来。他走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菜饭,随意地坐下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条小鱼放入口中细嚼,片刻后眼中放亮有些高兴地指着那盘小鱼说道“这味道让我想起了太行山上的那个炊事班长”师叔闻言不好意思地回道“没用那里的辣椒味道还是差些的”老人确摆摆手“可以地.可以地有点湖南菜的意思”说着又夹了一条放入口中。
见此情景,此时刚刚院中的其他人都退出了院子,而大师哥不知什么时候进了院子,他用眼神和我打了个招呼就站在门口了。老人见怀中还有半怀米酒,就兴致盎然地揣了起来小啄一口。身后一位六十岁左右的阿姨立即上来劝说道“可不敢在喝酒,保健局的同志知道了会批评我们的,”老人闻言确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们不说,保守秘密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嘛”众人都被老人这句认真的玩笑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