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步行的速度，前面带路的人，发出几声咳嗽。

离开村庄，进入山路，到岔路口，队伍往右走进入道。上坡路段，抬棺的四个人放慢速度，走在前面的调整好高度。

黑暗中，我找不到两个堂弟在哪个位置。进入山里，大家不再忌讳什么，开始谈话。

夜路不好走，开始打手电，开始出现手机的声响。其实来这么多人，都是陪同的作用。

一直是上坡的路段，道结束后进入大路，道路宽敞，没有坑坑洼洼，抬棺四人组年轻气盛，步行速度加快。山上只有夜风的声音，相当安静。

远远看见灯光，大路到墓地的位置需要爬上去，坡度很陡。四个抬棺没有经验，停住了。我跑到前面，接住前面两饶手，安排两把手电筒先上去负责照明，让章瑞上去等待，再让前面抬棺两人先上去后再弯腰接住，后面两人身高有优势。

大家务必心翼翼，喊一二三协调步调，我检查了骨灰盒是否有松动，绝对不能滑落，那是不可原谅的意外，不能出错后面一队人，就只能围观了，关系亲密的人会上前一起动手，哪怕是帮扶一下。

四伯在我旁边，一直关注着，生怕哪里出错，叮嘱大伙注意脚下，不能踩滑了。

骨灰盒慢慢到达指定位置，队伍慢慢爬上来。坑已挖好，大伯额头上都是汗，总共四个人过来准备。四伯解开轿子上的摆布，把骨灰盒抱起放在一旁，再次检查一次墓坑，确定大和深度后，看好时间。

骨灰盒虽，但也要按照棺材下葬的方式和流程。时间到，四伯把两根长摆布打好结，长度够了。四个年长的人有经验，脚下心，轻轻抬起骨灰盒，在墓坑正上方慢慢下布绳，到底后，慢慢抽出布绳。

从大伯开始，抓一把泥土撒到骨灰盒上，所有人跟着，直到最后一个人。我和和四伯拿起锄头，开始铲旁边的泥土把墓坑填埋，再铲旁边的泥土，堆成一座山。收集旁边的石头，砌在周围，不能坟上的泥土流散。

坟太，大伯拿起柴刀给我，把旁边的树枝再砍一点，堆放在坟上。一阵努力，看起来像个样子了。

立碑的时间还需要看日子，到时候坟墓还需要准备砖头和石块。大伯拿来香和纸钱，在坟前点燃。

章南拿出一大壶白酒，队伍所有人逐个用白酒洗手，我想应该是刚刚参与和碰触这件白事，驱邪的意思吧。

章北拿出烟，递给所有亲友。一支烟的时间，宣布结束。大家开始返回，色逐渐有暗光，我看看表，已经六点十分。

关系亲密的人会走在最后，不存在丝毫恐惧福章瑞表情僵硬，我不能猜想他内心所想，可能是在遗憾什么。收拾好东西，回头看看，确认一切妥当。

下山深度比较快，不到七点就进院子，所有人都到家里，夜里，师傅们准备了一盆水，按法，这盆水的成分含有师傅做法的东西，大家逐个洗手。

大家都已换上便装，不用再头缠白布，先回家休息，午饭时间再过来。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恢复了原本的模样。院子入口旁，火还在燃着，夜里收拾屋子，关于我岳父的物品，尤其是被褥，衣服，随身的东西，通通都拿来烧毁，捎去给他，希望他有的用。

包括原来客厅摆放的城堡模型，还有各家来吊唁带来的物品，比如纸糊的宫殿，汽车，纸钱，都通通焚烧。最终，什么都不剩了，只留下神龛上的灵位，还有遗像。

章媛已经在楼上睡着，岳母让我带两位堂弟上楼，到三楼的客房休息。岳母看起来很疲倦，却还无法停歇，一直在和亲人沟通安排未完的事，有些事需要善后，包括伙食，烟酒之类的。

屋里所有白事需要悬挂的物品都已经拆除，包括门口的挽联。家里需要恢复正常，出殡后送进山，善后的事就完成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收尾，晚上章瑞要带着一碗饭和肉，还有香火，到坟墓那去请岳父回家吃晚饭。从坟墓到家里这段距离，分三部分，需要请三。今晚上第一晚，三后，家里人再次带食物和香火纸钱上山去坟墓前祭祀，也是很隆重，重要的亲友都需要到场，一起上山。仪式完成，然后是活人喝酒吃饭，受益的还是活人。我的脑子逐渐迷糊，躺在章媛旁边，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