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一个月内,李春风炼制了一枚下品低阶的辟谷丹,可以一个月内不用进食,所以就没让苏慕送饭,而是搬来一堆灌木将洞口遮掩起来,闭关修行。
之所以这么小心谨慎,主要还是因为那两名偷情的男女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若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免不得要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春风干脆躲起来,安安心心的修行,准备着半年以后的新生大比,毕竟这第一名可是能够获得一枚中品低阶丹药。
这一日晚间,李春风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双目。
“终于练气第一层了!”
丹田灵海,从无到有,修行之始,称为练气第一层。
接下来的修行就是慢慢累积,将灵海填满,从而步入筑基。
每当在灵海之中凝练一百滴灵气液滴,便可突破,当凝练到九百九十九滴之时,量变产生质变,从而度过天劫,铸就道台,是为筑基。
如今李春风已经算是真真正正的踏入了修行之路,未来漫漫,前途未知也。
当年那个只知道整日游手好闲,处处酒楼吃喝的富家少爷,却已经渐行渐远了。
起身来到洞口,灌木早已枯萎,透过灌木的缝隙,隐隐瞟见夜空硕大的银盘,薄薄的清霜洒落天地。
这时,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呻吟之声。
“他们两个都快把这里当成家了。”
李春风微微摇头,看了多次以后,已经没有兴趣了。
“狗男女,我要杀了你们!”
然而,突然一声愤怒的呵斥之声传来,打破了夜的宁静。
李春风饶有兴致的走出山洞,于暗处观察。
借着清冷的月光,可以见到湖边站着三人,有二人赤身裸体,正是偷情的两人,还有一人五官精致,肤若凝脂,容颜清丽绝伦,不知胜却那个女人多少倍。
“这个男人怕是脑袋被门夹了吧,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要,竟然还出来偷情,真是贱啊!”
李春风暗暗腹诽。
赤身男女很快套上衣服,男弟子站在女弟子身前,指着那名绝世女子,冷冷道:“罗杏儿,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从此恩断义绝,不相往来了吗?你快些给我滚。”
“就因为这个狐狸精吗?”罗杏儿肩头微微颤抖,委屈却又坚强的盯着男弟子。
“师兄,这个臭婊子骂人家是狐狸精。”女弟子幽怨道。
“啪!”
罗杏儿怔住了,脸上瞬间浮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小姑娘委屈到了极致,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划落脸颊,哭的梨花带雨。
“好了宝贝,师兄已经替你教训她了。”男弟子回身搂住女弟子,宠溺的哄道。
“小妹就知道师兄最疼爱人家了。”女弟子忽的凑上去,在男弟子脸上亲了一下。
“你…你们…欺人太甚!”
罗杏儿哽咽的指着男弟子,咬牙道。
男弟子轻蔑一笑,淡淡道:“若你早日放下你那份所谓的清高,或许也不会有今天!我知道你罗杏儿看我不上,我又何必非要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男弟子顿了顿,冷冷道:“快滚吧。”
“你……你…”
话到最后,只剩呜咽,抽泣声断断续续,声声入耳,宛若断肠。
李春风恨恨道:“想不到世间竟然如此卑鄙小人,真是气煞我也!”
虽然李春风动怒了,但他也只是骂两句出出气,没有路见不平一声吼,因为那个罗杏儿已经练气三层了,而那个男弟子仅有练气一层,她完完全全可以自己出这口气的。
“哭!一天到晚就知晓哭!你以为哭就能够改变结局吗?我告诉你,没有任何意义!滚,滚远点去,听着烦!”
男弟子一脸的不屑,指着罗杏儿鼻子大骂。
然而,罗杏儿却蹲在地上哭的更加伤心了,也许已经多年未曾这般哭过了,所以将这些年所受到的委屈尽数宣泄出来。
“行行行,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哭吧。”男弟子转过头,亲昵道:“宝贝儿,我们走。”
随后,男弟子揽着女弟子径自从罗杏儿身边走过去,完全没有理会罗杏儿的感觉。
罗杏儿将头埋在膝盖上,哭声呜咽,哀转久绝。
李春风看不下去了,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给!”
将一团手绢塞到罗杏儿的手中,李春风轻叹一声,也坐了下来。
罗杏儿没有要手绢,倔强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呵呵呵!”李春风笑笑,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啊!”
“我这并不是同情你,也不是可怜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看着姑娘哭泣。”
罗杏儿冷冷道:“与你无关。”
李春风不说话了,躺在草地上,仰头望着圆月,微微出神。
过了许久,罗杏儿停止了哭泣,侧头看去,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李春风白了一眼,“你说吧,我听着。”
“你觉得是我的错吗?”罗杏儿热切的盯着李春风,希望听见他的回答。
“哈哈,其实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当你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往往不是想要获得一个公正的评判,而是希望得到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认同,仅此而已。
“谢谢你。”罗杏儿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是一个臭男人而已,我以后肯定会遇见更好的。”
李春风很惊讶,想不到罗杏儿自我愈合的速度会这么快。
“怎么?你不相信?”
李春风点点头,“信,自然相信,只是我搞不明白为何那个男的要抛弃你。”
罗杏儿眸光略略黯淡,轻叹一声,“哎,他是我的青梅竹马,自小我们感情就很好,进山之前,也已经有了婚约,本来两个月前就应该回去成亲的,只不过被我拒绝了,后来他就找我想要和我那个,我也拒绝了,然后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总之,是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只知道床笫之事的男人。”
李春风笑了,他隐隐之间有一种玄妙的感觉,也许这件事并非表面上看去这么简单。
青梅竹马长大,早已经亲密无间了,又岂会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很难说其中没有什么弯弯绕绕。
只是这些都与他无关,不必搅这趟浑水。
“唉,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罗杏儿问道。
“呃~这件事说来话长,就不必浪费口舌,白费时间了。”李春风挠挠头,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
下一刻,一团乌云飘过,遮住了圆月。
“瞎说,哪儿来的圆月?”罗杏儿抬眼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