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7章 这就能见到郡王殿下?(1 / 1)弩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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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去哪里?这就能见到郡王殿下?”晁志川自是十分诧异。王顸则更觉得意外,只是不方便询问,又见大将军帐前两个军士快步而来,说:“请庄参军和两位使君跟我们走!”

使君?王顸愣了一下,又一想,也对,人家并不认得我,当然不知如何称呼,称我二人为使君,勉勉强强吧。

二军士脚下生风目不斜视地只管向前,由此可知平日里训练有素,军纪严明。庄瑞霖快步跟上,与二军士相比稍有落后。众人走过泊在江边一排舰船,又转上一道浮桥,这才看见十几只战船在江面上,围得严严实实方方正正地一圈儿如城堡。

晁志川像是顾不得思量任何问题,脚步凌乱而疾速,几次将要冲到庄瑞霖的前面去,又只得刻意放慢了脚步。他在不停地张望,像是在寻找河东郡王萧誉所在之处。

如此忠心耿耿之人,能与我二人合谋杀人灭口么?王顸心想,以庄瑞霖之心智,能否将这杀人之事谋划得严丝合缝?我阿耶如何也不当面跟我说一说?就不怕晁志川与萧誉合谋置我于死地?

踩着将近两丈长的踏板,快步迈上一艘战船,王顸仔细察看了一番,此船名为建业舰,体量中等,用于作战时以冲锋攻击为务,甲板上多抛石机与弩床。一眼看到舰名,又难免让人心生疑惑,建业乃是京师建康之旧称,如何也被湘东大王用作水军舰船命名?

为首引路的两军士向建业舰上守卒出示了大将军手令,道:“将此三人送到连云舫上,无大将军手令,不准接他们离开。”说完,转身即回,待到王顸想明白这是二人完成使命之时,二军士已走过踏板,到得岸上。建业舰首,立有守卒四人,为首的一个道:“与那两位军候还有话要说么?”庄瑞霖听了,不由得回头看看王顸,交换了眼神,同时看见二军士已走远。

庄瑞霖似是觉得意外,大将军难道是要我三个砍了萧誉之脑壳才能上岸么?晁志川看到了被众舰船围在水中央的连云舫,问道:“郡王殿下被囚在此,纵然插翅也难逃了!”

“逃什么逃啊?”庄瑞霖说:“能逃到哪里去?”

建业舰缓缓向前挪动,距离连云舫越来越近,王顸满腹心事,若是在舫上动了手又抵挡不住的话,确实连个夺路而逃之处也没有啊,难不成只能往水里跳么?

“唉,”晁志川像是自言自语:“论水军舰船实力,我湘州果然落后!河东殿下如何就看不到此中差距?技不如人,智亦不如人,焉有不败之理?”

庄瑞霖就有些得意,说:“这建业舰,左右各四十棹手,眼下这缓慢移动么,顶多也就是左右各三人在摇棹,那连云舫,左右也不过六十棹手,若没有丰厚库府银两,哪里玩得起舰船?”

建业舰与连云舫并靠在一起,两方守卒正在交接,相隔了两丈远,江面上有风呼啸而过,王顸听不清相互叮嘱了些什么。晁志川左右看看,似是有些惊叹之意,道:“你这连云舫,我湘州竟无一只,湘东王竟能早早下手造得这般庞然大物,时至今日方知其运筹帷幄之谋远在我河东殿下之上!这船宽阔如校阅场,又在船上造出这府邸一般的宅院,今日也真是开了眼了!”

“哈呀,看来真是不懂啊,”庄瑞霖说:“这不叫宅院,也不叫庭院,而是船上屋宇曰庐。如何称之为庐?按古人所言之意,乃是象舍也。其上重屋曰飞庐,这也好理解,在上如曰飞。又在其上者曰雀室,于中候望,若鸟雀警视也。不过,我江陵水军约定成俗,船上之屋舍,统称为船室。”

这番解说,可算得庄瑞霖司职安南郡王府兵曹参军三年之本务,晁志川抱拳道:“相形之下,我倒如井底之蛙了。我湘州水军,也是统称为船室,你所讲那些学问,知道的并不多。”

双方守卒终于交接完毕,建业舰上之卒慢慢离去,庄瑞霖看了连云舫上众守卒一眼,问道:“何时引我们去见河东郡王?”电子书坊xinf

一个什长上前抱拳施礼,道:“庄参军恕罪,那道门,我等众弟兄并不能进去。”

“哦?”庄瑞霖有此奇怪,“你如何识得我是庄参军?”

“以前,我是刺史府衙宿卫,见过参军随安南殿下出入。”

庄瑞霖一咧嘴,自是有些得意,摆一摆手,道:“既是自家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气啦,有情后叙,我与少将军急需带宾客前去面见河东殿下。”

什长一听,急急地扫了晁志川一眼,又抱拳道:“我随时在此带弟兄们听从庄参军吩咐便是。”

庄瑞霖在前引路,晁志川跟得极紧,转眼间来至正门前,走近了才知道,门洞中对面而立四个佩刀军士。不等庄瑞霖开口,为首的军士说:“庄参军直接进去便是。”庄瑞霖更是意外,道:“耶呵,你也识得我是庄参军?”

军士道:“庄参军常随安南殿下出入大王府邸,在咱们江陵,弟兄们哪个不认得哩?”庄瑞霖顾不上闲扯,直奔主题,问:“从这道门往里,有多少弟兄护卫着河东郡王殿下?”

“门洞里就我们四个,另外二十个都在飞庐中潜伏,居高临下,察看得更清,大将军不容得任何闪失,谁有误,立即掉脑袋。”

庄瑞霖不再答话,径直往里走。穿过显得极狭小的天井,王顸看到正庐的两扇门虚掩着,庄瑞霖停住脚步,似是在犹豫直接上前推门而入会不会失礼,门却开了,晁志川一见萧誉,受了惊吓般扑通跪倒,失声痛哭,道:“卑职参见殿下,我晁志川辜负殿下训导之恩,大事大非面前毫无节操,罪该自绝于世。”

萧誉脸色苍白,眼中布满血丝,他不看跪地叩首之晁志川,却指指庄瑞霖,问道:“庄参军,你们,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谢过殿下还记得我姓庄!”说着,庄瑞霖竟然单膝跪地行礼,王顸忙抱拳道:“见过表兄!”

萧誉的脸上涌起一丝浅笑,伸手拍拍王顸的肩膀以示亲切,又低头看看还跪在那里额头着地的晁志川,说:“这是何苦?快起来吧!我被捉住之时,你若自绝于世,这会子谁来看我呢?”说完,竟然上前将晁志川扶起,道:“这些时日,我也算悟出一层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古以来,文官死谏,武官死战,如今让我来说,当是最最不可取之处也。”

一番客套之后,进得正庐当厅,落座之后,萧誉问道:“大将军派你们三个前来,何意?”

王顸看了庄瑞霖一眼,嘴动了动,没说话,庄瑞霖稍有停顿,道:“也不过是陪殿下消遣几日,大将军怕时辰久了,殿下在此烦闷。”

晁志川低着头,谁也不看,却愣愣地说:“湘东王府中军校尉王顗来过江陵水军大营了,不知带了什么消息,又去见过了宗懔将军,这才命我三人前来陪侍殿下!”

“哦?”萧誉眼中泛起光芒,问:“庄参军可知空间带来如何消息?我七叔心中到底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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