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笑诚惶诚恐道:“我……我没有撒谎呀!”
江原看了眼江平,轻叹一声道:“这绿色的祈力,明明是被别的祈令吸收了。你却跟我们说,你没有别的祈令。
“枉我们身为你的亲叔父,处处为你着想。连跟城主闹翻的打算,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可最后呢,连换来你的一点儿信任,却都做不到。”
江平也是神色黯然道:“我们两个做长辈的,真的是太心寒了。”
被束缚住的挟翼獬豸,忽然更加躁动不安起来。可是这通乾商会的禁制,实在是太过厉害。任它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江一笑拍了拍小不点儿的后背,道:“小家伙儿,困了吧?先回来睡觉吧。”
挟翼獬豸又死命挣扎了几下,仍旧是只能在小范围内动弹。无奈之下,它就气鼓鼓地放弃,而后飞回了江一笑的气海丹田之中。
江一笑看着江氏兄弟,面有愧色。沉吟片刻,他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小侄我,就跟二位叔父去一趟城主府吧。”
“这才对嘛。”江平笑逐颜开道,“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那自然是不会的。”江一笑说着,就迈步走出了红漆木门周围的禁制。
“哈哈哈,走吧咱们!”江原说着,一脸亲热地同江平分别走到了江一笑的两侧。
“我说一笑啊……”江平说着,就将手往江一笑肩头搭去。然而,他竟然一脸意外地搭了个空。不只是他,江原亦是如此。
与此同时,两道缚魂索,将江氏兄弟捆了个结结实实!
三丈外,江一笑神色凝重地低着头。他一手握完美破界石,一手握万里风遁符,将祈力灌入其中。
然而,奇怪的是,在这禁制外,完美破界石和万里风遁符仍旧是不好使!
收回了缚魂索的江原,望着江一笑,眼皮跳了跳。江平则怒气冲冲冲左右高声喝道:“抓住……”
一个“他”字还没出口,江一笑就陡然消失在原地,而后重新出现在了红漆木门旁。
速度之快,别说让人眼前一花,就是连个残影都没有留下。
江平怔了怔,眯缝着眼睛道:“小子,你竟然敢耍我们!”
江一笑抱了抱拳道:“二位叔父,彼此彼此!”
江原迟疑了片刻,摸出一张百里风遁符,并将其激活了。下一刻,有青色穹顶结出,就将他罩在了里面。
三十丈外,又有青色穹顶兀地现出,露出了其中困惑不解的江原。
江一笑见此,不由挑了挑眉。这里面,果然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他还是说不上来。不过很明显,有人希望他留在这通乾商会的禁制之中。
江平愣了愣道:“怎么会这样!”
江原走到了禁制前,望向江一笑道:“你信得过通乾商会的人,为什么信不过自己的亲人?”
江一笑淡然一笑道:“我也想信,但是实在是没办法。你们二位,只听过镇暴之心和祈灵獬豸,还对它们不怎么了解吧?”
江平冷哼一声道:“镇暴之心在三千大界内,都少得可怜。只有那些个脑子不大灵光的,才会铸就这种道心。也只有脑袋不大灵光的,才会有闲心去研究这个。”
江一笑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江原。
江原皱了皱眉道:“原来你是从獬豸对我们的态度中,知晓我们在诳你的。我就说么,我们二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江一笑默然笑了笑,倚着木门,用陌生的口吻道:“诸位请吧!”
江原冷笑一声,冲左右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们先回城主府一趟。”
“不用了!”
不远处的巷子里,副城主熊山,抱着膀子走了出来。
江原神色一凛道:“你竟然监视我们。”
“也是刚到,且不过是受了城主的命令而已。”熊山邪魅一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连一个犄角旮旯出来的黄毛小子,都对付不了。而这小子,竟然还是你们的亲侄子。怪不得,江家要将你们流放此界。就你们这种废物,留着还有什么用?”
“你……”江平刚要发作,却被江原给拦了下来。
熊山来到近前,看了看江一笑,轻嗤一声,而后冲江氏兄弟道:“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滚!”
江原眯缝着眼睛,取出了一块还能用三次的寻常破界石。顿了顿,他看向江一笑道:“千万别走出禁制,也别被他们抓到城主府去!”语毕,他激活了破界石,同江平消失在原地。
熊山来回走了两圈儿,而后托着下巴,看向江一笑道:“小子,你该不会以为,躲在这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咱们走着瞧!你们都在这儿给我守着。”语毕,他催动了千里风遁符,消失在原地。
江一笑见此,不由觉得好笑。他还以为,这个副城主,能有什么本事,原来也是去搬城主。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了,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照理来说,有风遁符在,这位城主早该现身了。
半炷香后,忽然有赤色祈力,涌了过来。
先前的赤色祈力,在江一笑敛去了苍穹令的气息后,就已经不再往他这边来了。这新出现的赤色祈力,定然是又有人对他起了恨意。
斟酌片刻,江一笑不再压制苍穹令的气息,任由这些赤色祈力涌入。刚才使用万象,的确是消耗了不少祈力,现在正好补充一二。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赤色祈力涌来。
没多久,丈许外有青色穹顶兀地现出,而后散去,现出了其中的熊山。
熊山还以为,那些赤色祈力涌入,在不断消耗着江一笑祈灵内的祈力,不由幸灾乐祸道:“小子,你就继续在这儿猫着吧。再等上半个时辰,小半个君子城的杂碎,都会对你产生赤色祈力。你就在这儿等死吧你就!”
江一笑见此,不由瞳孔一缩,心中跟着乐开了花。他一脸绝望,看向熊山道:“老伯,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