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山冷笑道:“现在怕了?晚了!”
江一笑可怜兮兮,连连作揖道:“小的初来乍到,多有得罪!还望老伯海涵!对了,老伯您叫什么名字?府邸在哪儿?回头我登门谢罪,给您赔个不是。”
熊山阴恻恻笑道:“没这个必要!近三百万人产生的赤色祈力,就是地阶四品,也足够杀死你了。而且,大爷我现在就是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江一笑闻此,不由脸色苍白地瘫软在地。
熊山见此,放声大笑道:“还以为你多硬气,原来也不过如此。也是,江家的人,各个都是孬种!孬种!哈哈哈!”
“哈哈哈!”
巡街的兵丁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一笑面容扭曲,气急败坏道:“你个老乌龟,小爷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君子城的副城主熊山,就是大爷了!够胆的话,你就化成厉鬼来找我吧。哈哈哈!”
“哈哈哈!”
巡街的兵丁们,再次跟着发笑。就这位副城主的脾气,不跟着笑不行啊!
“哈哈哈!”
江一笑也像是被感染了一样,跟着笑了起来。
熊山乐不可支,拍着大腿道:“这小子疯了,哈哈哈!哈……”
江一笑忽然神色一凛,眯缝着眼睛盯着对面的一堵墙,脑海中浮现出熊山的模样道:“熊山何在!”
“哈……”
熊山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一脸愕然。因为他竟然突然消失在原地,而后出现在了一面石墙中!
还没等他回过神儿来,江一笑的一声“熊山何在”,再次让他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现在了一个巡街兵丁的枪尖儿上!
“熊山何在!熊山何在!熊山何在……”
江一笑神色肃然,一遍遍动用着苍穹令中的力量,直到三十余次后,方才作罢。
而此时,熊山已经被埋进了地里,仅剩半个脑袋露在外面。
“喝!”
熊山大吼一声,催动祈力,崩飞了碎石和泥壤,从地里跳了上来。他一脸惊疑不定地看向江一笑道:“你明明不是八荒令主,怎么会八荒令主专有的言曹术!”
“原来这神通叫言曹术。”江一笑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自鸣得意笑道:“小爷曾经是八荒令主。后来八荒令送人了,也不知怎么地,这言曹术的神通,却留了下来。”
熊山当即怒叱道:“一派胡言!”
江一笑冷哼一声道:“爱信不信!熊山何在!”
紧接着,熊山又在原地消失,再次出现在了石墙中。
“老夫要让你形神俱灭!”
熊山连番受辱,禁不住勃然大怒。他挣脱了石墙的束缚,怒气冲冲道:“小子,你自己要作死,可别怪我!”
江一笑挑了挑眉道:“小爷就在这儿呢,可你除了借助百姓们的赤色祈力,还能把小爷如何?”
熊山眯缝着眼睛道:“小子,你还不知道吧?被万万人诅咒而死的人,可是会形神俱灭的!大爷现在,让你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语毕,他对城主拓跋雨休,用了飞剑传书。
江一笑神色一凛,往后退了一步道:“你要做什么?”
熊山冷笑道:“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怎么,怕得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了吧!哈哈哈!大爷就在这儿陪你玩,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熊山何在!”江一笑睚眦欲裂,歇斯底里喊道。冲他这意思,颇有几分想要鱼死网破却又无可奈何的癫狂。
熊山不时被迫变换着位置,声音飘忽不定道:“小子,尽管来吧!大爷好久没活动,就当是有人给捶胳膊捏腿了。哈哈哈!”
一炷香后,海量磅礴的赤色祈力,从西城涌来,数量骤增。就是看不见祈力的百姓,也感受到了庞大的威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承受不住,被威压压迫得趴伏在地,动弹不得。
“哈哈哈!”
熊山放肆地笑着,全然不在乎自己的狼狈。
“噗通”一声,江一笑瘫软在地,像是耗尽了祈力。
熊山见此,不由眼前一亮。等江一笑变成了死尸,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从禁制中拖出来了。
到时候,不说别的,就是一块完美破界石,都够乐半辈子的了。
可是,一个时辰后,赤色祈力化成的狂潮,仍旧在继续!
“怎么会这样?就是这小子无惧赤色祈力,可也吸纳不了这么多呀!”熊山越看越觉得蹊跷,但又弄不明白这其中的古怪。
渐渐地,赤色祈力的狂潮在减弱。
然而,熊山的脸色,却一点儿没见好转。因为这赤色祈力狂潮减弱,有别的缘由,而不是因为江一笑到了垂死的边缘。
巡街的兵丁们,也早就看出了其中的古怪,但却看不透。
江一笑倚门而坐,像是已经彻底崩溃了。
又过了半炷香,熊山一脸狐疑地看了看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的江一笑,又对拓跋雨休用了飞剑传书。
天空中的赤色狂潮,仍旧在不断地减弱,但却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
没一会儿,青色穹顶兀地现出,而后散去,现出了其中的拓跋雨休,还有另一位副城主谭风。
为了一块完美破界石,君子城的三位掌控者,全都到齐了。
拓跋雨休同谭风环视四周,而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江一笑的身上。
熊山冲拓跋雨休抱了抱拳道:“城主,这小子也不晓得是这么回事儿。吸纳了这么多的赤色祈力,除了心绪崩溃,竟然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谭风看了看天上的赤色祈力狂潮,摸着下巴道:“这小子,该不会是还有一枚祈令,是单独用来吸纳赤色祈力的吧?”
熊山诧道:“怎么可能!修成赤咒师要受的苦,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更何况,纵使他是地阶十八品的赤咒师,也吸收不了这么多的赤色祈力!”
“也有道理。”谭风说着,眼神不错地盯着江一笑,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拓跋雨休问道:“你看清了,是我哥领着这小子到这儿来的?”
熊山急忙点头道:“错不了!”
还没等拓跋雨休说什么呢,天空的赤色祈力狂潮,彻底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