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蛙?”三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我有必要骗你么?”话音刚落,上方便传来了淅沥的雨声。空气也突然间转冷。
三叶缓缓睁开了左眼。在一细小的缝隙中,它看见了血泊中浮现一只麋鹿的形象。它全身散发着一层如同糖霜的迷人光芒。仿佛一旦沾染上了,你就会无法抵抗地坠入到那种神迷当中。
可此时,那头麋鹿正无感地看着那具尸体,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了。它的离去给男人和金钱蛙留下了疑问。因为从上方看时,尸体的确不见了。可他的倒影还残留在血泊里。
尽管不是很清晰,一条淡绿色的光线正缠绕在尸体身旁,逐步将他拉入了黑暗。
男人问:“你也看见了么?”三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在它沉默的时候,那男人继续说了。“那证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蛙。”三叶它几乎像一支被放倒的扫帚那样挨在男人的脚上了。“说不定是错觉呢。”
“怎么可能。至少有血留了下来,这就说明有人被杀了。你出去之后最好把这件事告诉给冷山那个家伙吧。”
“怎可这样的无礼,不得这样称呼我们的馆长...实在太无礼了蛙!”它显得有点气急败坏。可又如何?除了稍微瞪大一下双眼,它好像也没有其它进一步的行动来升级它所谓的愤怒。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要小心了。”
“为什么蛙?”三叶表示了不解。
“因为自古以来凶手都不太喜欢目击者生还。这个道理你还不懂么?”
“你也有危险蛙。”三叶掸了掸舌头,紧张地盯着他说。
“或许吧。说不定我很快就要死了。一回来就遇到这些倒霉的事,也真够背的。”
三叶一时陷入了语塞。
随后,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卡片,说不定自己能从里面发现一些线索。卡片上的字迹已逐渐模糊。死者是一个叫宫自宇的男人。而名字下面好像还隐藏着一个名字,只是那些笔画还没完整的聚集在一起。剩下的是能靠想象来补充了。
男人简单地把它们在脑海里拼凑了一下。很快便有了答案。
“子夜?”
他刚说完,那些笔画便猛然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束别人都看不见的亮点。随后,他翻到后面。卡背上写有一行字。于是,他很自然地想把它们念出来。
“你恐惧的是...”
刚说到这,三叶突然张开了嘴,发出一声歇斯底里般的蛙鸣,其声音就如同啤酒瓶在龙卷风里突然产生了爆裂。它这一举动把周围的幽冥都吓了出来。它们悄然在那里说话。可一种新的危险意识正警告着它们应该退回黑暗里,越远越好。
随之,卡片里的火焰文化作了一股强烈的漩涡,嗖的一声,飞进三叶的肚子里。
“呃?”子夜一脸惊呆。“怎么回事?”
应该得不到答案。因为此时的三叶已经昏厥过去了。
“好像是一种保护机制。应该是卡片的主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所害怕的东西吧。”子夜仍旧若有所思地说。
与之反应的是,他的手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疼痛,好像有人故意拿着炽热的铁器正烫着他的手。于是,他掀开衣袖,发现“子夜”二字正刺入他的皮肤里。
此时的某地,一个男人忽然跪倒在地,身体虚弱无比,口中还带有怨恨的念叨着:“是谁夺走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