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转到龙锁馆前庭的某处,两位神奈家族的成员不知在那儿窃窃私语些什么。他们其中一个叫作维卡,另一个叫作疾川。
不久之后,他们便决定离开龙锁馆了。
此时的天空昏暗,还夹杂着大雨。而人的所能见范围只有门前几束火团和它所能照亮的一两米距离。假如你往上看,你会发现有许多墓魂在空中徘徊,张着大而红的嘴。
突然,雨幕之中凭空出现了一辆红色马车。
车夫大喊着,正好与雨声混杂在一起。“好了!到了!快停下来吧!”幸亏他拼了命地拉住缰绳,这才没让烈马到处乱撞。
马儿在完全停下脚步之后,才从鼻道里放出熊熊的烈火。明显有了怨气。火遇到大雨后,一下子就被浇灭了,只留下一股皮革被烧焦的难闻气味。
在磅礴的大雨中,维卡竟然发现了马车上赫然地插着影武馆的徽章旗帜。他不由地生起疑问来。“这马车好像是...”
此时,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也正是龙锁馆馆长冷山的弟弟、影武馆的前任主人——冷影。
维卡惊奇望着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没错。他跟他哥哥的关系不是很不好么?”一旁的疾川也说话了。
“听说是这样,好像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面了。”
“难道是卸任后想来这里造访一下,谋得一职半活么?”
“我看不像吧。他这么自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甘于做人之下呢。更何况,这里是龙锁馆的地盘啊。”维卡露出冷讽。“我看他是另有目的吧。谁都知道他十分觊觎他哥哥的职位。”
“也对。不过,我听说他是主动辞去影武馆馆长的。”
“我也听说了。不过这说法不完全正确。”
“哦?怎说?”
“听说五个镜恃当中,有人对他的连任投了反对票。”
“原来如此啊,这事我倒没听说过。该不会是冷山的主意吧?”
“有可能。他们两兄弟的恩怨蛮多的。值得注意的是,那个镜恃在投票之后,第二天便消失不见了。”
“是冷影的报复么?”
“不太清楚,也有可能吧。因为他这个人报复心很强。说不准就是他干的。”
“幸亏现在影武馆不是由他来掌管了,对我是件好事。”
“怎么说?”维卡心有所想,表示不解。
“之前我曾遇到过他几次。他这个人不好打交道。要不是每次主人吩咐下来,我才不会去呢。”
“真的么?”
“是的。我几乎每次去了都受气。”疾川明显有了情绪上的抱怨,甚至不止一次在嘴里弹着舌头。
“这也在所难免,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东西存放在影武馆里面呢。”
“嗯。”
“别管他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呢。”维卡提醒道。
“也对。”
话毕,他们便借着大雨的掩护离开了龙锁馆。
大门前,一个蚂蚁假面上前迎接了冷影。
“请问你有...”
未等那个假面说完,冷影便掏出了他的棺雀。然后,他用围巾蒙住了脸,防止被人认出。
“噢,是的。我正想说这个。没错,是的。”随后,假面转身对着冷影旁边那个穿斗篷男人说道:“你呢?你是否也有棺雀呢?这里规定,没有棺雀的人是无法进入的。”
“我当然知道了。”那男人随即很不悦地拿出了他的棺雀。
冷山补了一句。“看清楚了。”口气中带有点冷讽的意思。因为他不想别人教他如何去做,尤其是面对这些没有真正思维和情感的假面。
“是的。”假面的话音刚落,镰乱便收回了他那张沾满血迹的棺雀。
“好了么?”
“好的。”假面仍旧礼貌彬彬,然后侧身让出了道路。“里面请,希望你们今天有好的收获。”
“这句还差不多。我们走吧。”冷影示意镰乱快跟上,似乎一秒钟都不愿在门前待着。
前往中庭的路上,首先看到的是络绎不绝的人群。紧接着是摆放在两边的怪异雕像。它们面目狰狞,手持剑柄,与错落的人群形成一幅宏伟的图景。
然后,冷影在循进中说道:“这里一点都没有变。”
而在马车上,那个马夫突然撕下了他的易容,露出了另一副阴森的模样。原来他就是失踪了五年、有着红色诡秘者之称的降矢。如今他已被列入了十大通缉犯名单之中。
“真是个糟糕的雨季。进去之前,好像要弄一张棺雀才行。从谁开始下手呢?出来吧,那个倒霉蛋!”此时,降矢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他正好与他的队伍脱节了。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同时,幸亏疾川他们离开得早。要不是,死的人就有可能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