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陈卫青握着阿崽的小手,教她写字。
他们的动作有些暧昧,娇小玲珑的女孩坐在他的腿上,他靠着女孩的肩膀,闻着她的发香。
这时,正在充电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一看来电是“妹妹”,陈卫青微愣了下,然后缓缓拿起来,点了下接通键。
“杜儒?”
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陈卫青眯了眯眼。
“陈卫青,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那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造成的伤害?”
“什么伤害?别说了,”陈卫青皱眉,“爱过。”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杜儒怒道:“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你女朋友现在在我手上,识相的话立马给我滚过来,来晚的话,我就不敢保证她是否安全了!”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陈卫青放下手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屏幕。
“爸爸,怎么啦?”怀里的陈猫猫稚声稚气的问。
“没事。你继续写。”陈卫青又拿起手机,回拨了纪文君的号码。
嘟嘟两声,通了。
“陈卫青,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再不滚过来,你女朋友就……”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陈卫青尴尬的说,“地址,给个地址,我不知道你们的位置。”
“……”杜儒静了下,然后说:“乐乐酒吧。”
结束通话后,陈卫青并未第一时间站起来。
杜儒能用纪文君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他一点儿都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又不得不去闯,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把纪文君救出来。
但是……
警局到乐乐酒吧的距离,比他家到乐乐酒吧的距离还要近,法治社会,他为什么要孤身一人,赴这一场鸿门宴?
让杜儒的局长爸爸来收拾他不好吗?
想到这里,陈卫青又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
……
一刻钟之后,陈卫青赶到乐乐酒吧。
几辆警车闪着警灯停在路边。
警察们把几个大汉压上了车。
局长杜成梁站在陈卫青身前,惭愧的说道:“我们在他们身上搜到了一支54式手枪。如果这次你只身一人前来,那我就是罪人了。卫青,是我教子无方,对不住,实在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陈卫青无所谓的摇摇头,问:“纪文君呢?”
“我给那臭小子打过电话了,他把纪家的小姑娘带到了附近酒店,不过你放心,卫青,这点时间他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敢做什么,我已经派人过去了,马上就能把他们带过来。”
陈卫青懒散的点点头。
一直在看他脸色的杜成梁,差不多把腰弯成了老头模样。“卫青,多谢你宽容犬子,今后我杜成梁定为你孝犬马之劳。”
陈卫青笑了笑,“杜叔叔言重了,我只是懒得理他。”
杜成梁点头,后背已是一身冷汗。
王家虽不在XY市,但王家在XY市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陈卫青要是追究下去,他的儿子绝对要吃上几年牢饭。
警察把杜儒和纪文君带过来的时候,纪文君仍旧不省人事,杜儒则是满脸阴沉。
陈卫青走了过去,身后跟着局长和一众小警察,颇有一副领导风范。
他敲了敲车窗,淡漠一笑:“杜少爷,你不是天才吗?怎么也干得出这种低级的事情?”
杜儒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杜成梁恨铁不成钢的使眼色,却被儿子全然无视。
陈卫青无所谓的扬了下眉,走到另一边,把车门打开,将纪文君抱了下来。
“杜叔叔,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卫青,叔叔送你。”
“不了,您公事要紧。”
随后,陈卫青拦了一辆出租车,将纪文君扔了进去,然后关上车门。
“去哪儿?”师傅问。
陈卫青刚想说话,却又不知道纪文君的家在哪里,于是尴尬的说:“先往前开。”
紧接着,他试图叫醒纪文君。
又是摇脑袋,又是掐人中,整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弄醒了。
纪文君迷迷糊糊的拉开眼帘,好半天才看清陈卫青:“小青蛇?你怎么在这里?”
“你家在哪儿?”陈卫青问。
“我怎么……我怎么在车里。头,好疼……”
“你大概被人下了蒙汗药。”陈卫青道。
“啊?”她捶了捶额头,“怪不得这么晕。是你救了我吗?”
“除了我还有谁。”陈卫青又问了一遍,“你家在哪儿?”
“小青蛇真好。”纪文君闭上眼,显然还是很晕乎。
“我也觉得。”陈卫青恬不知耻的点头。
“我就不该喝那个人送的酒,晕死了。”纪文君深呼吸,睁开了眼睛,恢复了许多,脸蛋仍旧苍白。
“所以你家在哪儿?”
“你想到我家做客吗?我爸爸在工作,但是我妈妈可能还在家念叨我哥。我可以带你去我的房间,正好感谢一下你。”她扭过头来,迷糊的美目中藏着别样的情愫。
钢铁直男陈卫青听到这话极为不爽,翻个白眼骂道:“他妈的你家到底在哪儿?我问半天了。”
“哼,过分。”纪文君撅起红唇,“师傅掉头。”
把纪文君送到家后,陈卫青回去时已经临近凌晨。
意外的是,阿崽还没睡着,她也没有学习,而是趴在桌子上走神。
这小脑瓜子里能想什么呢?
陈卫青打开门的时候,陈猫猫还惊了一下,喃呢着“爸爸回来了”,旋即回首向来,喜上眉梢。
“阿崽,怎么不睡觉?”陈卫青的表情有点意外,他关上门,换鞋,脱掉上衣。
“等爸爸……睡。”陈猫猫将鹅蛋脸放在靠椅上,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
陈卫青走了过去,目光柔波似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在对归家的丈夫说,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
“爸爸,去,去哪里了?”陈猫猫一字一顿的问。
“去帮一个朋友的忙。”陈卫青微笑,“阿崽,太晚了,我们睡觉吧。”
“要抱。”陈猫猫张开纤细的双臂。
陈卫青没办法,给她换了一张姨妈巾,然后把她抱上床,褪去裙子,替她盖好被子,自己关了灯才躺下。
黑暗中,湿寒肆虐这个没有暖气的南方屋子,陈猫猫说了个“冷”字,慢慢缩到了陈卫青的怀里,她好像开心了很多,嘻嘻笑了一声,满足的睡了。
陈卫青搂着她的细腰。
她动人的肌肤,富有弹性。
陈卫青说没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他吞了口唾液,产生了将女儿就地正法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