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拿出那枚从天平的秤盘上那枚金币,正面雕刻着和石窟中,架在黄金棺椁上的天平一模一样的图案,而背面则是一个如同火山般的纹路。
“嘿嘿嘿”,摊开的手掌猛然攥紧,埃里克仰起头,嘴里发出有些古怪的笑容,将金币抛给乔尔。
“你笑什么呢”?艾达愣了愣,不由开口问道。
埃里克双手撑着桌子,站起身子,目光看向窗外平静的海面,“那些从洞穴终幸存下来的人,那些新加入的伙伴。他们一定回带走那样东西”?说着手指点了点乔尔放在桌上的金币。
“这上面有一座火山”。乔尔翻转着金币,惊喜的喊了一声。
看着埃里克看来的目光,艾达眨了眨眼睛,“别告诉我,玛拉达斯加的禁闭岛附近,就有这么一座火山,哦,天啊,难道是那座黑石山”。
“宾果,恭喜你答对了”。埃里克打了个响指,开口笑道。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让房间中的笑声一顿,几人对视了一眼,埃里克朝房门努了努嘴,伸手缓缓拉下了门锁。
“请问这个相机的失主是在这里吗?嗯,那位叫艾达的女士,我刚刚敲门,隔壁好像里面没有人”。
门外站着一位身材高挑,脸上精致的五官,画着让人感觉很舒服的淡妆,不过那略显丰厚的双唇,却涂成很妖艳的猩红色,强烈的反差,没有让人感觉很怪异,反而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
“抱歉,我叫阿芙罗拉,请问艾达在这里吗?我是来确认下这个相机是不是她的”。自称阿芙罗拉的女人,看着有些愣神的埃里克,不由提高了点声音,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露出整齐的牙齿。
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略微高上一点的阿芙罗拉,穿着简单的衬衣,以及很素雅的灰色西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脚上的黑色平底皮鞋,显示处这个一米八几,在女性身上很少见的身高,无疑是真实的。
拿着相机挂绳的手,骨节之间有些丑陋,好像经常干着和长相穿着不符的重货,日积月累之下,纤细修长的手指,那些骨节处显得有些大,而且掌心隐约也能看出有些厚厚的茧子。
“哦,快请进我想她一定会十分感谢你的”。埃里克笑着让过身子,做了请的手势,把阿芙罗拉让进房间,看着那走路间,挺得笔直的身体,上半身特别是双肩极有韵律的跟随着脚步,轻微摆动着。
一声刺耳的惊呼声,从房间中传出,艾达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那个熟悉的黑色相机,正慌乱的想要下床拿在手里,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小腿上的伤口,还有那摁在肩头的手,让他身体的一顿。
埃里克接过相机,朝阿芙罗拉点了点头,感到手中的挂绳一紧,不由脸上带着歉意笑了笑,“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吧”。
“当然,越是珍贵的东西,越是能让人失态,不过一个女性这么看重一台相机,可不多见”。
阿芙罗拉坐在乔尔身旁的椅子上,看着正毫无顾忌正在那吞云吐雾的乔尔,一双涂着淡红色的眼影的美眸,透出惊喜的光芒,“这位先生,能分享一下你的心爱之物吗”?
“当然,分享也是一种快乐,不过,一个女性喜欢这种老烟枪才抽的香烟,可不多见”。乔尔模仿着刚刚阿芙罗拉的语气,打开烟盒弹出一支香烟。
脸上没有半点尴尬之色,阿芙罗拉修长的双指夹着香烟,好像没有看见桌子上的打火机一般,从乔尔嘴中直接将那截还在燃烧的烟蒂拿了下来,点燃了嘴上的香烟,熟练的深深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谢谢,好久没有抽过这么舒服的烟了,那些雪丑陋的雪茄,我想才不适合女性”。
随着手中的相机,在艾达有些颤抖的手指摁下顶端那个红色的按钮后,泛灰的屏幕逐渐亮了起来,“哦,天啊,竟然都在,我还以为里面的东西都丢了呢,抱歉,我刚刚是太兴奋了,谢谢,这些东西对于我实在是太宝贵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相机的”?
“我只是充当一个邮差而已,这个问题,我想你问西多夫比较合适”。阿芙罗拉嘴唇上的香烟,很快燃烧到了烟蒂,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舔了舔猩红的双唇,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贪婪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烟盒,站起身来淡淡说道。
“如果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比起那些昂贵的雪茄,这种廉价的香烟,恐怕没有多少人喜欢”。乔尔手指将烟盒向阿芙罗拉推了推,轻笑道。
阿芙罗拉摇了摇头,竖起食指,表情瞬间恢复到先前那种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拒绝道,“什么东西都适可而止是最好的,我虽然喜欢,不过,却不想有依赖性”。
轻轻关上房门,伴随着越来越弱的脚步声,让脸色一怔的乔尔,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真想看着她和西多夫站在一起,肯定是对神奇的组合”。
“恐怕我们三个加在一起,不出三秒,肯定被刚刚那位漂亮的女士,全部摔倒的地上,挣扎着,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埃里克冷笑着,看着还在拿着烟盒,翻来翻去的乔尔。
艾达放下手中的相机,不满的看了一眼埃里克,皱眉说道,“拜托,轻松一点,起码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人要活的轻松一下,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生活不会有半点乐趣的”。
听着那语气中掩饰不住的感激,或许还在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中的艾达,充满了对阿芙罗拉的感激,甚至就连老谋深算的乔尔脸上都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揣起桌上的香烟,挥了挥手朝外走去。
埃里克无奈的笑了笑,“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但愿下来的旅途一切顺利”。
艾达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这才满意的拿起相机,浏览着里面一路走来拍摄的照片,嘴里窃窃私语着。
那明明早已应该掉进深渊,或者海面的礁石上,被摔的粉碎的相机,怎么可能这么完好无损,甚至看不出半点摔伤的又回到手中。
想着那本世界上被印刷了无数次的书籍中,比圣狄思玛斯还要简短的描写着阿芙罗拉,犹大身边的女人。
埃里克双眼好像不适应房间中残留的呛鼻的烟味,逐渐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