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掌轻轻撩起帽兜,露出那张看起里和埃里克年龄相当的脸庞,一头褐色的短发整齐的梳向后边,熟悉的五官可以看出是库托门托年轻时候的模样,而且隐约可以看出和油画托马斯?图有几分相像。
库托门托并没有因为刚刚的话,脸有半点异样,反而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朝那群佣兵挥了挥手。
搬着箱子的佣兵,瞬间用挂在胸口的机枪指着斯伯格,库托门托撕掉了那副和善的面具,一拳砸在了斯伯格的小腹,冷笑道,“听着,我们可以在这花一整天互相辱骂,或者去帮我拿到那把匕首,而且承诺依然有效,宝藏归你”。
周围用枪指着死比疙瘩佣兵,适时的开口说道,“抱歉,老大”。
看着抱着小腹跪倒在木板当斯伯格,库托门托淡淡笑道,“雇佣兵就是这么回事,斯伯格,他们的忠诚是买来的,而不是应得的,那么现在,要么我们一起走到最后,要么就地了结,这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斯伯格缓缓从地爬起,摊开双手,自嘲的笑了笑,“那我们就去创造历史吧”。
“好孩子”,库托门托拍了拍斯伯格肩膀的灰尘,脸又带着那副教堂中神父特有的笑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就请吧,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希望你不要动歪脑筋,待会见”。
发动的汽艇,尾部的发动机,好像此刻斯伯格的心情一样,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划出一道水浪冲向了那艘几乎保存的完整无缺的利威尔号。
库托门托看着走远点身影,抬起头轻轻叹了一声,“刚刚有人告诉我DìDū知道我没有资格,你们说呢?”
木板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身体一动不动,听着面传来的笑声,“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你们一路顺利来到这里,不应该感谢一下我吗?帮你们清理了路障,我可不希望你们向那些蠢货一样留下面。
好了,这么久没见了,而且这里恐怕还有你们比起我,更想见的人”。
说着,库托门托拍了拍拍了拍手,紧靠山壁的平台,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两位中年男女,脸挂着那种,嗯,让人感觉很怪异,看起来就像对什么都感觉不感兴趣的表情,双眸毫无波动的看着库托门托点了点头,手指指了下面,冷冰冰说道,“就是他们吗”?
“没错,我想你会喜欢他们的”。库托门托眨了眨眼睛,嘴角不由自主带了一丝戏谑说道。
投过缝隙,看着面那对从未见过,但又深入骨髓之中熟悉的夫妇,埃里克双手紧紧抓着一旁的乔尔,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你赢了”。
和当初乔尔在他刚刚醒来时,交给的那个DV中暴风雨重点的影像,看着和埃里克有几分想象的脸庞,不过身材却要壮硕许多,眉眼间更和旁边那位长着一头金发的女人更为相似。
就算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演员,恐怕在这种时候多少都会有一瞬间的异样,不过,贝弗利和克劳馥,用那种甚至不如看陌生人的眼光,更像是盯着一群提不起兴趣的猎物,对没错,就是那种掩盖不住的漠视。
突然甩开埃里克的乔尔,大步冲到贝弗利面前,双手揪住那身考究的西装,怒喝道,“贝弗利,听着,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请不要装出这副模样,那边可站着你的儿子,贝弗利?沃森唯一的儿子,看看他的手腕,你出事后,他差点死在浴缸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想一拳砸在你这个让人作呕的脸”。
说着,乔尔就像他话中说的,抡起拳头砸了过去,不过到了脸边的拳头,却被贝弗利用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抓在了手中。
微微用力随着手掌中传来一阵脆响,乔尔有些苍白的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不断抽搐着嘴角,看着贝弗利脸露出厌恶之色,将他丢了出去。
双手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西装,贝弗利看向一旁的库托门托,皱起眉头说道,“喜欢他们?一群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而且眼神也不太好,这里可不是老人该来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贝弗利是什么人,不过,我不喜欢在听见这个名字,他,嗯,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记住,我叫利普舒茨,拉尔森?利普舒茨,这位是我的搭档,安娜?佛洛伊德”。
“好吧,利普舒茨先生,现在我能带着他们离开吗?就像你说的那样,这里可是老年人该来的地方”。埃里克扶起乔尔,虽然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失落,让人的话声听起来有些颤抖,还是咬牙坚持说道。
贝弗利,或者现在已经不是埃里克的父亲,叫做利普舒茨合适一点,指了指库托门托,“你们是他的客人,喧宾夺主可不是一个地地道道伦敦人该干的事情,虽然我并不觉得你们会有什么用,神父先生,难道你内心深处那股悲天悯人的习惯,又不合时宜的犯了吗?要收留这些毫无用处的人”。
库托门托双目死死盯着利普舒茨,想要从中发现什么,不过那毫无波动的瞳孔,显示出他一直好像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只有抓着乔尔胳膊的埃里克,听到那具地地道道的伦敦人,手指一紧,脑海中不断泛起一些记忆的碎片。
年轻的贝弗利?沃森,正坐在客厅中棕色的沙发,看着对面那个不时露出笑容的商人,正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茶几一个古老的金色雕塑,讨好的【app下载地址xbzs】看着他说道,“贝弗利先生,没要到您这里竟然有这种货色,虽然它对您的收藏中不值一提,不过这件雕塑对我有特殊的意义,希望你能割爱,当然,钱是少不了的”。
“货色?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伦敦人,我从小接收的文化,是不喜欢这个词的,特别是对于这件当初属于罗伯特?欧文先生的藏品,我觉得是一种亵渎。
至于你口中的特殊意义,不过是这个东西转手之后,可以在你存款的数字后面加个0而已,我说的对吗”?
贝弗利?沃森,手中捏着褐色的烟斗,就像个英格兰标准的绅士一样,穿着和今天颜色一模一样的西装,亲昵的朝正在壁炉前玩耍的埃里克挥了挥手,随手将这件价值不菲的雕像,在那个有些尴尬商人,贪婪的目光中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