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涌出的记忆,让埃里克看着眼前这具身体的父亲,突然心里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觉,那副漠不关心的脸庞,和相处许久阿芙罗拉身,那股自身许久以来的习惯,虽然让人感觉冷,却又觉得理应如此,没有任何别扭的感觉。
而自称利普舒茨的贝弗利,更像是一种压抑着自身情感的伪装,就像暗号一样,那句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伦敦人,完全没有向就像他眼神那样,对待这些完全如他话中所说,毫不相关的人解释,可以像那样阿芙罗拉的惜字如金。
当乔尔拽住他领口的时候,那间熨笔直的羊毛西装,被抓的有些变形,可看之后那随意丢出乔尔,完全可以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或许当初,贝弗利就认为或许迟早他有这么一天,想到当初陪伴年幼的儿子时,脑海中涌出的回忆,忍受着时有时无的意识,单靠看到埃里克的那股喜悦支撑着自己,强忍着内心的想法,说出了这些可能起不到任何用处的话。
看到那和自己一生的伙伴乔尔关系密切的样子,心中欣慰之余,竟然泛起了一股酸意,就是看见自己最亲近之人,竟然和别人关系密切,那种嫉妒。
听到他说道那句暗号时,看到气愤的乔尔毫无反应,只是瞪圆了双眼对抓着他胳膊微微一顿,脸色一变由飞快的恢复正常的埃里克熟视无睹,贝弗利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到最近发生的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心中涌起了绝望之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那犹如毒蛇一样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不能让他有丝毫耸动,看似漠不关心的说着,余光扫过一旁的克劳馥,这个永远支持自己,默默陪伴在身边的女人,为了自己,如今对近在咫尺,自己日思夜想最心爱的儿子,竟然熟视无睹,好吧,事情终归是需要到了结束的时候了,贝弗利默默在心中对自己说了一句。
不知当初让乔尔帮埃里克走这条路是对是错,家族一直以来的传承,或许对现在的年轻人是种舒服,家族的传承,现在想来,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想法而已,历史可没有一个靠寻迹历史那些伟大的或臭名卓著的人所留下的宝藏,永远的传承下去。
更何况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的收益,会让那些盯自己的家伙眼红,而向来独来独往的他,对这些合作不屑一顾,合作?对于这些事情完全就是无稽之谈而已。
不过看着埃里克身边那几个陌生的面孔,贝弗利心中还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当初他从小不合群的生活,并没有影响他的性格,而那个看起来和克劳馥有几分相像的姑娘,柳眉下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正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神父先生,我们就这么站在这里吗?我来这里是为了利威尔号,而不是为了博得这么一群不想干的人的喜欢,至于你说的我会喜欢他们的,抱歉,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想法”。贝弗利看了看手腕的表,语气中的不耐烦没有丝毫掩饰。
库托门托指了指那艘毫无波动的帆船,眼中吐出灼热之色,“看,那就是艾弗瑞,不,新巴斯克的八位创立者,毕生的财富,甚至远超与眼前价值的财富就在那艘船,现在就是见证历史的时刻了”。
而那艘承载着斯伯格等人的汽艇,早已熄灭了发动机,稳稳的停在了船侧,骂骂咧咧的佣兵头子,被那些原本信任的手下用枪指着,踩了登船的绳梯。
平静的海面,顺着庞大的山洞洞口,看着被夕阳染成金色的海平面,库托门托双手在身前做了个十分古怪的动作,正和当初布莱德利看到羽蛇神库库尔坎那个动作一模一样,不过现在看来,配合着他那身黑色白边的神父袍服,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一个连毕生信仰都能背叛的人,就像他的先祖托马斯?图一样,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从希斯伯格那个虚假的尸体一样,在新巴斯克故技重施,想要将亨利?艾弗瑞的财富占为己有,不但将用如今看起来拙劣的手段,破坏了几位创立者直接的信任,造成互相残杀,甚至还联合了英格兰的军队,当了一个最应该被挂在铁笼中的叛徒。
库托门托跳装着木箱的快艇,看着这些装满金银的箱子,摇头笑了笑,“其实,我挺喜欢沃森家族的,当然,只是身那股永远不会因为财富满足的精神,至于其他的,嘿嘿,他的贪婪比这些佣兵,有过之而不及,我说的对吗,埃里克?沃森”。
发出剧烈想生的发动机,让埃里克装着没有听清库托门托的话,直挺挺的站在船,看着愈来愈近的利威尔号,伸手揉了揉眼睛,“贪婪?这可能是你,最没有资格说我的地方,至少我还没有因为这些宝藏,而选择当一个叛徒”。
“叛徒?哈哈,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些原本就属于我们,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而已,更何况这些宝藏我一个金币也不会拿,那些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到时.........”
“到时,你只要那把用黄金制成,通体镶嵌满珠宝的匕首吗?
你和艾弗瑞难道认为那是一把附魔的匕首?拜托,我可不会对这些东西有半点兴趣”。
埃里克打断了库托门托的话,看着船稳稳的停在了利威尔旁边,一把背起好像丧失了心中念头,瘫坐在汽艇的乔尔,抓住绳梯,再也不愿意和那个贪婪的神父,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交流。
往日驰骋海洋的亨利?艾弗瑞,也只剩下这艘掠夺而来的利威尔号,就连陪伴他左右的玫瑰号,如今也被凿穿了船底,终日停靠在沙滩,任由时间的流逝慢慢腐化。
站在已经变成深棕色的甲板,这艘更像是游轮的利威尔号,船头一座完●app下载地址xbzs●全用黄金制成,代表着英格兰的雄狮,脖子周围浓密鬃毛散乱的迎风飞舞,正长大着嘴巴双目怒张好像在发出愤怒的咆哮。
库托门托看着中央硕大的木质建筑,一排排整齐的圆形舷窗,嘴里轻叹了一声,“就是因为这艘船,让世最伟大的海盗走向了末路”。